姒姮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执陵见状,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看打什么主意的是你吧!”姒姮的眸光定定的望着执陵,“帝君要杀以阴,是因为以阴知道了他的心鬼,且迷惑了扶九殷;我要杀以阴,是因为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么你呢?你和以阴无冤无仇,为何心心念念的要杀她?”
执陵轻笑一声,道:“为搏佳人一笑?”
“别再装了。”姒姮忍不住嗤笑道,“你根本不喜欢我,却偏偏要装的像个情圣一样。”
三界之中,她是九天第一神女,三界绝色之首,哪个男人不对她和颜悦色的?生怕唐突了她。
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在扶九殷那里碰了钉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身份卑贱的心魔,更让她来气的是,那心魔原来竟然就是被她打下凡间的一株瑶草。
而执陵虽然表现的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慕她,可是她不傻,自然能感觉的到,执陵并非是真正喜欢她。
执陵这个人,心思深沉的很,常年脸上挂着笑,可是却叫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像现在,她和君丰要杀以阴的原因都很明确,无论是厌恶还是忌惮,这都是要杀她的理由,可是执陵呢?他也在诛杀以阴这件事里面出谋划策,且举足轻重,但是他和以阴夫人并没有纠葛,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执陵听了她的话,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她,似乎并没有要说的打算。
姒姮轻笑一声道:“既然是同一阵线,总该知根知底吧,不然帝君也不会放心,你说是么?”
她的话音刚落,执陵便笑了,“好吧,既然佳人要听,那便容我缓缓道来。”
姒姮对他总是喜欢装作情圣的样子很是嗤之以鼻,但是鉴于执陵要讲述原因,她便不多计较了。
“说来也很简单,因为扶九殷。”执陵道。
“扶九殷?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姒姮闻言心中有些狐疑,在她的记忆中,扶九殷和执陵相交甚少,应当没有什么瓜葛才是。
执陵摇了摇头,道:“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早在他飞升之前,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彼时,没人瞧得上他,可是他却心怀悲悯,在外敌来犯的时候,城中将士们都已战死,只剩下手无寸铁的女人孩子和老人。
他因为常年缠绵于病榻,并未参军。
但是他也有一腔热血,在敌人包围了城池,城中弹尽粮绝,敌人一举攻破了城池,开始肆意的屠杀孩子老人,歼yin女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强撑着病体,从家中一步步的走到了敌人将军的大帐前,舌战群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敌军将军终于被他说动了,答应可以不再烧杀抢掠,只要百姓不叛乱,他们便可与之安然处之。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敌军将领忽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们可以活,但是你必须得死。”
敌军将领其实是不打算让他死的,他看中了执陵的才华和那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临危不惧的胆识,故而想要招降,让执陵为他们尽忠。
然而执陵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也有一身傲骨。
他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国家的事?于是他拒绝了敌军将领的招降,敌军将领深感他对自己国家的忠心,也明白,此人不能为友的话,只能除掉以绝后患。
执陵咬着牙,看着城中堆积如山的尸体,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敌军将领见执陵宁死也不肯投降,更是为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宁愿身死,心中惜才之际,却又被近旁的军师煽风点火,又想起了执陵当众拒绝他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他一时间恼怒不已,下令要手下的人杀了执陵。
没想到军师十分嫉妒执陵的才能,暗暗要人先折磨执陵一顿,最后再将他杀掉。
底下的人不敢不从,便挑断了执陵的手筋脚筋,将他的身子扭曲在一起,放在酒坛子里闷着,偏偏还不让他死。
执陵被折磨了十几天,终于承受不住酷刑死去,可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他,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悬挂在城门上,城中剩余的百姓看到执陵的头颅,哭声震天。
在这之后,就像是执陵的在天之灵一直在帮助他们一样,他们的国家渐渐的反败为胜,收复了失地,且活捉了敌军将领。
百姓们深感执陵的恩德,为他修建了宫观,进贡香火。
后来执陵因为在人间的威望巨大,飞升成神,他在凡间的香火极其鼎盛,人们打仗之前总要拜拜他,祈求他保佑自己国家胜利。
在那时,执陵是天庭最热门的神官,没有哪个神官的风头压得过他的!
可是后来凡间信奉他的人多了,每次打仗,总有不少大信徒进奉香火,祈求他的保佑。但是人们渐渐发现,并不是每次祈求执陵保佑,都有用的。
而执陵也被君丰警告,不准插手人间的战事。
这事本来就不好管,每个神官飞升前都有老家,你替你国家撑腰,我替我国家撑腰,最后只会演变成神仙之间的战争。
执陵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不再管。
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执陵为人时的那个国家再次发生了战争,这个国家的信徒祈求执陵保佑,执陵心中觉得十分无力,但是却不能插手,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狼狈和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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