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荷月跪在地上,脸上早已哭得是梨花带雨,娇嫩得隐隐可见的肩膀,一阵一阵地抽搐,叫人看了,心底直生怜悯。
“王爷,吾儿已经落得如此地步,再怎么说,就算不能惩治那害了小女的柳如眉,也望王爷不要与小女计较啊!”孙尚书看着老王爷的一坨子肉陷进了正座里,心底虽厌恶,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放下自己的颜面。
现在孙尚书也是后悔莫及了,若不是孙荷月母女两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他一时心急糊涂,他怎么会去惹这刚被册封了淑才公主的柳如眉?
而且,是公主也就算了,他孙尚书虽爱女心切,但这道理他还是听得懂的,方才在将军府门前,那柳如眉说的头头是道,可孙荷月却是支支吾吾,孙尚书身为为官多年的大臣,一听便知是自己这女儿说了谎。
但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目前来看,只能想办法尽力弥补了。
现在孙尚书也只是拉着个老脸,表面上不承认自己的女儿错了罢了。
第一百二十章 他是明白人
“恩,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还请王爷但说无妨!”孙尚书眼前一亮,跪在地上的孙荷月也是睁着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老王爷。
“嘿嘿嘿,那就好!”老王爷甩了甩那张肥硕的脸,粗壮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搓了搓,手上便沾了黑乎乎黏糊糊的不明物,看得直叫人恶心。
“孙大人,你这女儿诋毁公主,本来是重罪,皇上将此主理权交于本王,就算是将孙二小姐打入天牢也是该的,不过嘛……本王宅心仁厚,况且尚书大人如此爱女心切,本王也不忍心叫孙二小姐受那天牢之苦……”
“王爷说的是!”孙尚书阿谀奉承道。
“这孙二小姐,名声毁了已是既定的事实,以后就算是下嫁,恐怕也是比登天还难恩……”老王爷故意做出为难之色,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道:“这样吧,本王倒是不会嫌弃孙二小姐的不贞之躯的,不如孙尚书就把孙二小姐许配给本王,让她做王爷府的妾,本王定会好生照顾孙二小姐的,嘿嘿嘿嘿嘿……”
老王爷这么咧嘴一笑,粗黄粗黄的牙齿就露了出来,孙荷月看了,联想到若是跟这种人亲吻了,那还不得恶心死,当即吓得站起来躲在孙尚书的身后,道:“爹,我不要,女儿不要嫁给他!”
“王爷,这样做,恐怕不妥吧?”孙尚书再怎么能忍,也不能忍这老王爷如此得寸进尺,不过他还是沉住了气,尽量平和地说道,眼中的奉承却是已经消失。
看这孙尚书刚才还对自己一个劲的满脸堆笑,转眼就变了个人似地,老王爷也不乐意了,肥坨坨的脸冷了下来:“呵!怎么不妥!本王就明说了吧!要么以辱骂公主之罪被打入天牢永不见天日,要么……就做本王的小妾,享一声荣华富贵。”
“你!”孙尚书捏紧了拳头,气的胡子发抖,他双目狠狠瞪着老王爷,却是始终没有将已经到了口边的拒绝之词说出。
毕竟,孙尚书心知肚明,如果他此番直接拒绝了老王爷,那就是等同于与老王爷翻脸,一条辱骂公主,一条惹怒老王爷,两条若是加起来,自己的女儿孙荷月,就只能被打入天牢了。
“爹,女儿不要……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要……”孙荷月娇滴滴地躲在孙尚书身后哀求着,那柔软劲,看得老王爷都坐不住了,两眼直冒心心。
“嘘……”老王爷咻了口口水,嘿嘿一笑:“嘿嘿,这样吧孙尚书,本王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给你们三天时间回去考虑,三天后,要么上本王的囚车,要么上本王的花轿,如何?”
“我不要嫁给你!”孙荷月突然发疯似地尖叫起来。
孙尚书连忙捂住孙荷月的嘴巴,心里焦躁之余,突然心生一语,便道:“我的傻女儿啊,若是你以后嫁与王爷,你便是王爷的人,那便是与王爷一条心了,而那柳如眉是外人,到时候,你觉得王爷会帮衬着你,还是会帮柳如眉那个外人?”
孙尚书是个明白人,他自知是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了,与其让自己的女儿去受那天牢之苦,不如进这王爷府,顶多被宠幸了三五月,老王爷乏了,孙荷月便会被冷落,如此至少还能享受个荣华富贵。
孙荷月听了孙尚书的话,觉得有些在理,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眼神里充斥着空洞。
“孙尚书倒是个明白人,请吧,三天后,本王会差人去孙府,到时孙尚书再答复本王。”
“那……王爷,老臣便与小女先回府了。”孙尚书满脸愁容,此时却也是不得不低头了,拉着孙荷月便灰溜溜地出了王爷府。
这柳如眉前脚刚回了将军府,正其乐融融地与母亲白倾华还有哥哥们聊天交谈着,突然便有下人过来通报,说是柳如画来了。
柳如眉脑中浮现四个字:不速之客。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呦,这不是眉儿妹妹吗?今日姐姐听了街坊的流言蜚语,说是……”柳如画故意以手帕捂嘴,欲言又止,然后又道:“于是姐姐担心妹妹,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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