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画儿姐姐,说到底,还是没有伤到柳如眉一分一毫啊,一想到这柳如眉,弟弟心里就不痛快!”柳如军眼中闪过几分恶毒之色。
给他不痛快的人,他柳如军若是不能将她彻底打垮,便是怎么都不甘心。
“哎!”提到柳如眉,柳如画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就僵住了,她几番布置,想要置柳如眉于死地,但这柳如眉,好似阴魂不散似地,每次都能让她逃出生天。
不管是当初的孙荷月以清白想要毁了柳如眉,还是柳如心冒着生命危险劫持绑架柳如眉,亦或是昨日她设置两层重重关卡设计陷害柳如眉,这柳如眉,都好似神了似的,不仅相安无事,更还能让设计陷害她的人,吃不到好果子。
“这柳如眉,就是一个毒瘤,谁不小心碰到,都要沾染上厄运,就连你姐姐我,都不能幸免。”
柳如画揉着自己的膝盖,满脸的幽怨。
她的膝盖,因为昨日在你泥地里跪了好一会儿之后,又在板砖上跪了好一会儿,她一个柔弱女子,曾几何时受过这种苦,这一跪下来,好几日膝盖都会连着发痛。
这一切,都是柳如眉的错!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叫他好好呆着?
柳如画一想到柳如眉那张绝美的脸颊,脸上的五官便气得咬牙切齿,扭曲恐怖。
“那能怎么办?不过这次父亲的做法,还真是大快人心,若是能再火上浇一把油,就更好了!”柳如军随口这么一说,没有放在心上。
但这句无心之话,柳如画却是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火上浇油?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今日父亲柳衍在朝堂上公然对抗了柳衍,说他以将军的名义,将这多余的军饷发放下去给将士们,那他们完全就可以在这个上面大做文章,只要皇帝司马鹚认为,柳鸿不以皇帝的名义发放抚恤金,是柳鸿故意所为,那皇帝司马鹚,必定会对柳鸿更加忌惮,到时候,不用他们柳家三房出手,皇帝司马鹚便会自己想着怎么将将军府一句铲除了。
真是妙哉!
想到这,柳如画眼轱辘一转,跳下椅子,对柳如军说:“军儿,这些日子,你可切莫再要闯祸了,姐姐去找父亲说些事情,你就好好呆在府中。”
柳如画得把心中所想与父亲柳衍通个气才行。
“知道啦,烦死了……”柳如军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面露烦色。
柳如画出了屋子,门一关。
一秒,两秒,三秒。
懒散地陷在摇椅中的柳如军忽然睁开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突然从摇椅中跳出,理了理衣袖,转而看向紧闭的木门,邪邪一笑。
哼,叫他好好呆着?
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虽说陷在还未到晚上,但若是去迟了,白玉姑娘可又要被别人给点了……
不行,这次得早些去,把妙红楼的白玉姑娘抢先抢到手才是。
柳如军的舌头贪婪地舔了一圈唇口,目露桃花。
他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柳如画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拿了些银两,偷偷跑了出去。
“小妹儿,小爷来喽。”柳如军自言自语,面露坏色,一想到妙红楼的头牌白玉,柳如军的脸上,便露出色胆包天的模样。
就算是柳如画的告诫,他也完全抛在脑后不去管。
这时候,将近傍晚,却也是白天,但是妙红楼的生意,已经随着太阳快下山之际,渐渐进入了红火状态。
“殿下……啊不,司公子,您确定今日要进这烟花之地么?”跟在司马勇身后的守卫面露难色,看着眼前妙红楼的招牌,心里直膈应。
眼前的司马勇,身穿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两捋发丝搭在两边,薄唇微抿,乌发随意地系在后面,倒也算得上一枚美男子,与司马鹚那搓面相,这乍一看,根本就想不到,长得一表人才的司马勇,会是司马鹚的儿子。
司马勇收了手中的折扇,回头看了看自己随身带着的贴身侍卫,鄙视地道:“怎么,本公子微服私访,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体察民情了?又不是进去啪啪啪,只不过是进去看看罢了,逛窑子,又不是啪窑子,王侍卫那么紧张干什么?”
“这……这……”王侍卫被司马勇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才是。他从小习武,虽武艺高强,但却是不善言辞的。
“可是……可是殿……啊呸,司公子,这里终究是烟花之地,太过俗气,而且若是被人识出身份,到皇……公子父亲那里告上一状的话,公子您本就不受宠,这只会让皇……您的父亲,更加勃然大怒啊!”
“哎,真是!你这榆木脑袋!”司马勇急地猛敲王侍卫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逛个窑子而已,老王叔经常这么干,父亲也从没说过,再说了,本公子本来就是最不受宠的,再怎么样,还是最不受宠,左不过被骂一顿罢了,走!”
司马勇说得霸气,不再管什么的王侍卫,小袖一甩,清风徐来,直接踏入了妙红楼。
见司马勇已经进去了,王侍卫紧张地在妙红楼外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实在毫无办法,只好也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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