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柳如画发现,今日父亲柳衍穿了一件黑色短袍,短袍边镶金色边,腰间系一玲珑血玉腰带,荷包以暗色银丝线编织而成,头上的发髻干净利落地盘绕在脑袋后边,发丝间隐隐的有白发,但眉宇间依旧有着气宇不凡的气质,倒也十分的英俊潇洒。
柳如画的目光重又落到了弟弟柳如军的身上,只见弟弟柳如军,今日倒是没有穿得十分的花枝招展花花绿绿的那种模样,只是穿了一身墨绿色的便于活动的长衫,只见这长衫间隐隐的假山纹路,衣襟两排有翡翠纽扣,脖子间挂着一金制的锁子,黑色长靴,看起来闷热,其实非常的凉爽;柳如军腰间今日只别了一用蛇皮制成的腰带,腰带间还别了一镶着猛虎的锦缎荷包,荷包上有通透白玉,看起来昂贵精致至极,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柳如军和父亲柳衍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包袱,装满了参加狩猎大典这几日所需要的必需品。至于狩猎必需的弓和箭,还有短刀匕首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由朝廷提供的,一律不得自带。
若是在没有得到皇帝司马鹚特令的情况下,自己擅自带这些利器去参加狩猎大典,只要被查出来,就会立刻以谋反罪处理,绝不姑息的。
毕竟,这次的狩猎大典,是皇家子弟、皇后乃至皇帝司马鹚多要亲自上阵的大型国家盛典,所以这些利器之类的东西,查起来是特别严格的,容不得半点差池在里边。
“父亲,看着这时辰,也是不早了吧?父亲和柳衍弟弟怎么还不起程?若是再不起程的话,恐怕是要延误了吧……”
柳如画好心地提醒道,可是话音刚落,站在柳如画前边的柳如军,气立马不打一出来地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快给老子滚进去!”
柳如军本就因为自己之前吹得大牛今早被自己捅破,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心中而气愤着呢,结果这个柳如画,偏偏还就敢往他枪口上撞,故意问他为什么延误。
妈的,真是各个都不让他舒心!
“你!”柳如画气得脸都憋得通红的,她两只沉鱼落雁的双目狠狠瞪着柳如军,原本还沉鱼落雁的双目,生气的时候变得怪异起来,一只眼角朝下,一只眼角朝上,倒是看起来非常的丑陋了。
“放肆,你怎能如此说你姐姐!”柳衍听罢,看到柳如画的整张脸都因为柳如军那句话,绝美的脸蛋变得扭曲起来了,于是立刻出声呵斥。
这个柳如军,因为是他三房之中最小的儿子,柳衍又忙于政务,所以对柳如军疏于管教,加之又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所以柳衍又对他宠爱有加,欧阳艳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味地护着他,所以现在的柳如军,急起来的时候,就算是他的亲姐姐柳如画,他都敢骂的。
柳如军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呵斥了柳如画,但是他一向就是不喜欢承认错误的,尽管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他仍旧是高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傲气地答道:“怎么了,画儿姐姐看弟弟笑话,还笑话弟弟,难道弟弟脸埋怨一句都不可以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哼!姐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竟然还在这里百般诬陷,真是大白天的活见了鬼了!真是……”柳如画本来听着柳衍的呵斥,已经准备不跟这柳如军计较了,但是一看到柳如军竟然还不知好歹,道歉不说也就罢了,还继续火上浇油,柳如画就把持不住了,立马与柳如军怼了起来。
她还就不信了,就算他柳如军是家中最受宠的幼子,但她也是三房柳衍的嫡长女啊!怎能随随便便就被自己的弟弟随意辱骂?
况且,没外人看着也就罢了,这下人都一排排地站在身后竖起耳朵听着呢!
哪知道,柳如画话音刚落,刚呵斥完柳如军,一向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只知道护着柳如军的欧阳艳这时候听了柳如画的话之后,果然又开始护起短来了,她指着柳如画,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气得脸上的粉都歘歘歘地往下掉了,尖着嗓子道:“画儿,休得无礼!为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大家闺秀的模样被你丢到后脑勺了是不是?为娘方才看得很清楚,就算你是无心这么说,但是却是真真切切地让你弟弟难堪了!快,还不给你弟弟道歉去?!”
在欧阳艳看来,自己没有因为柳如画之前的那些话,给柳如画一个重重的响亮耳光,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平日里的柳如画,在外人的面前,可是表现得非常知书达理,非常的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的,今日竟然因为自己的亲弟弟就动了怒,成何体统?
柳如画亦是觉得非常的委屈,她目露怒意地瞪了一眼柳如军,却是不敢随意违抗欧阳艳的,只好不再说下去。但是要她道歉?没门!
柳衍也知道欧阳艳一向喜欢护着柳如军的脾性,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是迟到了,实在不是吵架的好时机。
第两百四十四章 孙府的的两个大小姐啊
于是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了柳如军抚慰马匹的简单方法过后,便骑着马,与柳如军一同离开了。
柳如军知道了这抚慰马匹的方法过后,知道这次狩猎大典是有皇上都在场的盛大活动,也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弄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司公子,所以柳如军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恐惧感,摸了摸包中准备用来弄死司公子的东西,确定东西还在之后,便深吸了一口气之,终于重新跨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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