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般说她,司马欣岚觉得若不出了一口气,教训教训皇后,岂不是叫皇后得意了,日后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到她头上了!
被司马鹚宠着,司马欣岚虽然没有如何遇着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场景,但是她的心思本来就不能说是正的,自然早就将那一套变脸的法子学到了手,如今面上的神色是在着人看不出她心中如是想的。
第六十七章 她,当真是蠢的可以
司马欣岚自是笑着迎上了,笑得柔和得着皇后觉得瘆得慌。
“皇后姐姐说得是,母后不可僭越,本宫自是同意。那母后在时,也说了本宫是最像她的,皇后姐姐此番言语,岂不是更僭越了母后!”说着,司马欣岚的面色就阴了下去,一派怒意翻涌之姿。
皇后霎时失色,先皇后说过此番话?那她岂不是撞到了真真的刀刃上?天要亡她!
司马鹚本是想着柳如眉出来同司马欣岚做个比试,压着柳如眉输与司马欣岚,作正司马欣岚学识之渊。岂料司马欣岚的一番话叫皇后的面色大变,如此,谁人还看不出皇后此番,别有居心。
蠢货!司马鹚在心底暗骂。正妻与亲妹妹保谁,这还用得着想吗?
只是司马鹚的维护之言准备在口中,还未出口,就听司马欣岚讥诮道:“往昔就常听母后言之谓程家女小家之气度,不是皇后正选,母后果然高见!”
直白的就将这话说出口来,司马欣岚本是落不得好的,怎奈她的嘴中句句挂念着先皇后,着人无法反驳,处处立于高位,乃是不败之态势。
程皇后本是慌张的不得了,但是她分出心来想了一想,也知道这些话必然不大可能是先皇后说的,极大可能是司马欣岚杜撰的。但是司马欣岚就是得先皇后宠爱,如今先皇后已然不在,说了什么自然是任由司马欣岚一张嘴说道,她如何也辩驳不过,顿时心如死灰。
“程若泠!朕不曾想你竟如此大胆,竟然污蔑欣岚,污蔑母后,你真真是叫朕太失望了!”司马鹚三两步,快步步至程若泠的身前,只手指着她,恼怒得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副羞愧之姿,正印证了司马欣岚说程若泠“小家之气”的那番话,更是作正了司马欣岚这话的确凿,洗去了司马欣岚着人不喜之感。
程若泠闻言,当即瘫倒在地,司马鹚都如此说了,那她是铁铁的没救了,再多的辩解也只是枉然,说不准惹得司马鹚不高兴,又得扣一条罪名到她的头上。
然,司马鹚这番话中,尽数的话都是附和司马欣岚的,只有那句“太叫朕失望了”是他原原本本的真心话。
程若泠不同他对着,倒是叫司马鹚觉得她聪明了一回,但是太晚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捞起来了。
今日,司马鹚就是要拿程若泠开刀!给这些个臣子们瞧瞧,谁是真真惹不得的人。
“今日,朕就着众卿做个见证,朕要废了程氏的后位!”司马鹚站直了身子,凝眸扫视了周遭一遍。
司马鹚最后的目光着重落在了柳鸿的身上,柳如眉也被扫到了,司马鹚的视线阴寒,不是什么善意的视线,夹杂着几分怨恨。
柳如眉在司马鹚几次三番撇过来的视线中,察觉到了一丝他对程若泠的不忍,故而将所有的怨恨统统的抛与了他们。
也是,司马鹚与程若泠可是少年夫妻,十年夫妻之情,若是没有半点不适之处,司马鹚那方才是真真的冷血。那她对司马欣岚的兄妹之情,又有几分作真呢?
司马鹚若是有此等的心思,他会惧怕柳鸿么?周国早就在他的股掌之中了,一统天下也未必就是什么难事儿,兴许还能复他司马一族的荣光呢!司马鹚的作为也算是帮着柳如眉出了一口气,柳如眉高兴都来不及呢。
司马鹚循着人一个个望过去,真真的没有一个有那个开口的意愿,就是程若泠的父亲程尚书,也不曾站出来。叫司马鹚有些失望,他尚想借此机会,杀一杀程尚书的气焰,不过如此也够了。
程若泠之颓势,明眼之人皆看在眼中,就是有些个认为司马欣岚仗势欺了程若泠,也没有哪个人愿意撞上去找死,自是缄口不言。
“来人!将程氏打入冷宫,除凤袍金印!”司马鹚言语间微微垂眼,似是不想对上程若泠的眼。
程若泠的凤冠已落,青丝散乱,任由宫人随意拉扯,着她身上的凤袍扯坏了去。宫人战战兢兢的停下了手,跪伏在地,寻司马鹚绕去他们的性命。司马鹚只寥寥的看了两眼,挥手就着他们下去:“这身凤袍就给她了,新做一身便是,朕的皇后必是风光一世,不叫任何人欺凌!”
司马鹚这话一落,程若泠的眼中霍然的迸出了一抹亮光,但是司马鹚看也未看她一眼,心更是冷了。
原来誓言什么的,真的是一口空话!
在长公主的及笄礼上废的皇后,这是如何一出闹剧。一干人虽都在司马鹚与司马欣岚落座之后也纷纷坐下,但是先前的热闹气氛散去了大半。人虽多,但是消靡之情已经在殿中溢漫开来,基本都已经无心于这宴饮了。
殿中察觉不到的人,柳如眉觉得也就只有柳如心一人了。
就仿佛是回应了柳如眉心中所想,柳如心心安的扒在柳如眉的身上,面上还挂着笑,应当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过了一会儿,柳如心的一只手更是拉扯到了柳如眉的后颈,勒着她的脖子,叫她好一会儿喘不过气来。柳如眉胡乱的伸手在后面抓了几下,方才将柳如心的手抓下来,柳如眉轻轻的打了两下柳如心,着她在梦中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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