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起初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这会儿被林月这么一点拨,虽依旧一知半解,但也知她的意思,见问便直接摇了摇头。
林月有些意外:“世子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孟媛又摇头。
“隐疾这事,说不准的。”
孟媛道:“他说等我及笄再圆房,现在不动我。”
林月放了心,却又道:“可是憋久了也会把人憋坏的。”指不定哪日人憋不住就出去偷吃了也不一定。当然后半句话,她没好说出来危言耸听。
孟媛瞪大了眼睛,没料到还有这说法,一时难免担心。林月见状一笑,转身进了内室拿了一本蓝布包着的书出来塞到小姑子手里,压低了声音道:“你年纪小,那档子事碰不得,但也该想法子替你夫君纾解纾解。这书是我阿娘给的,你拿回去好好瞧瞧。”
林月原意是让她拿回王府去再看,可孟媛却当着她的面就给直接打开了。
“……”
孟媛翻了两页就涨红了脸将书扔到一旁:“我才不学这个,忒羞人了。”怎么能拿手和嘴巴去……
林月把书又包好塞回去:“你难道不怕世子真憋出个好歹来?”
“阿月你怎么越来越不怕羞了?”连嫂子都不肯喊了。
林月挑眉:“我说的都是实话好话,不信你问问你连表哥去,看我诓你没有!”
听她提及自家连表哥,孟媛便被唬住了。
那本蓝布包着的书到底还是被孟媛藏在袖笼里带走了。
这边姑嫂二人悄悄说着私房话,另外一边孟衡的书房里则是另一番“剑拔弩张”的局面……
第35章
东跨院孟衡的书房里, 临窗的桌案上摆了一盘棋局。
白衣青年手里捏着一枚棋子,修眉微蹙地看向面前棋局的情势,目光里有惊有疑。
“该你了。”白衣青年沉默的片刻里,坐在他对面的陆景初拈棋入局, 一步直入要害。
他目光顺着稳稳当当落在棋盘中的棋子往上看去, 最终落在陆景初那双没有半点子光亮的桃花眼上,心里疑窦乍起。
眼前人分明是目疾难视, 可落子却极为精准, 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白衣青年轻叹一口气,将捏在手里棋子重新放回到棋钵里, 道:“是我输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容貌昳丽却面色清冷的表妹夫, 掀唇一笑道,“世子着实深藏不露。”
陆景初知其话中深意, 淡淡笑道:“并非深藏不露,不过是练就了一副好耳力罢了。”十几年如一日身处无边黑暗中,他早学会了利用其它的感官来了解这世间万物。下棋, 于他而言,算是一桩易事。
闻言,连朔的眉目舒展开,他道:“愿赌服输,连某今日可应世子一事。”
这是二人下棋前的约定,连朔自认素来重诺,这会儿输得心服口服,当然做不出抵赖不认的事情来。
陆景初一派从容地理了理衣袍, 抬头,缓缓启唇道:“好。”想起小姑娘提及这位连表哥时仰慕的语气,陆景初眉梢微微一压。“你以后离珠珠远一点。”
清清冷冷的声音半是慵懒半是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不仅教连朔愣住,便是一旁的孟衡显然也是没回过神来。
连朔细细地琢磨了这话,从内中品出一丝隐隐的酸意,不由失笑道:“世子这话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陆景初道:“不,是防患于未然。”
连朔:“……”
——
“所以,夫君赢了连表哥以后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坐在回晋王府的马车上,孟媛把自己听来的事情说了一回,末了只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一脸淡然的陆景初。
陆景初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道:“嗯。”除此之外,无论金钱黄白之物,还是权势名利,于他并无甚意义。
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孟媛忍不住顿足,往日还要斟酌着说的话这会子直接脱口而出:“哎呀,你该提要求让连表哥给你治眼睛呀!表哥他一定能医好你的!”
“哦,是吗?”不喜欢她语气里流露出的对旁人的仰慕,陆景初的脸色转冷。
孟媛注意到了,先是不解,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凑到他近前问道:“你知道我表哥是什么人吗?”
马车轻轻晃着,她凑过来时身子不稳,陆景初伸手将人扶住,才皱眉反问道:“什么人?”
孟媛转了转眼珠子,回忆了一下从前自家兄长和自己提过的话,悠悠地道:“表哥打小习读医书,六岁就拜了天下驰名的怪医山谷为师,十六岁出师,游走四方行医,能医死人肉白骨,江湖人送‘玉面神医’称号呢。”担心陆景初不信,她又继续道,“哥哥说,连表哥还救过大燕皇帝的命呢。”
救过大燕皇帝……
“当初那连朔使着一柄雪光锃亮的匕首直接‘割’了昏迷不醒的大燕云庆帝的喉咙,险些没被人当成刺客拿下,可是昏迷数月之久的云庆帝突然就醒过来了,休养了一段时日后竟生龙活虎起来。说起这连朔行医爱用怪招,可妙手回春却丝毫不假,若是能寻得他来给世子治眼,不说十成把握,但至少也能有个七八成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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