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是没有这种小小的戒指的,不过现在是两千年后现代化社会, 既然这里采用戒指定情, 那她也就入乡随俗吧。
不过很快,容悄就发现,不是闪闪亮的戒指不好看, 而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些闪闪亮的戒指不够好看。
被单独放在一个展柜里的一对戒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银圈细细的, 戒面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红色由浅到深,好看的紧。
她拉起傅礼臻的手, 将他的手指摊开放在玻璃上方,越看感觉越好。
礼臻整个人总是看起来苍白又阴沉,少活气,这种颜色这么艳这么火热,能够给他整个人提提色。
柜台小姐很有眼色地开始介绍:“这一对戒指的戒面是红碧玺,男戒十二克拉,女戒八克拉,因为纯净度、色深以及切割工艺都是上佳的,所以价格稍微贵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来:“而且这对戒指有点特殊,你们可以先试戴一下。”
容悄点头,把男戒拿出来,往傅礼臻的无名指上套,刚刚好。
容悄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手指,问:“你喜欢吗?”
傅礼臻没有回答,他只是收回手,拿起另一枚戒指,小心地给她戴上,尺寸居然也刚好合适。
缘分啊!
柜台小姐激动道:“这是我们行业里出名的D先生设计的,尺寸是他根据戒面大小和造型特意计算设计的,不让改也不能改。因为尺寸偏小没人戴的上,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
“两位戴上这么好看,也这么合适,不如就定这对吧。”
容悄把自己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白皙的肤色上都是夺目的一点红。
她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吗?”
傅礼臻反手握住她的手,点头。
“那就要这对啦。”
柜台小姐欣喜,这一单提成不少呢。
刷过卡后,她把证书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给他们装起来,然后瞄了他们的手一眼。
“请问戒指是……”装起来么?
傅礼臻伸手拎过她整理好的袋子,握着容悄的手转身离开。
“戴着。”
有一件事,晚了很多很多年,也该准备了。
天还是那么冷,天空白惨惨看起来好像要下雪。
要知道这座海滨城市,已经五年没有下过雪了。
其实今年也不会下。
朔风猎猎,容悄紧紧抱着傅礼臻的胳膊,不时跺脚。
“好冷啊,脚都麻掉了。”
在走都能感觉到脚尖麻麻地痛,冻僵了。
“那回家。”
容悄立刻摇头:“不回!咱们的店马上就到了,去看看少点什么,咱们这几天买了,过几天就可以开业了。”
“等店开起来,你也得跟我在一块儿才行。”
“当然啦,一个星期有那么几天,我也会关门陪你画画的。”
傅礼臻听她啰啰嗦嗦地说着,不时出声应和几句。
这样的时光要是能再漫长一点,也挺好的。
好像那煎熬的一个月没有存在过一样,新年过后的每一天都平淡地让容悄可以打着哈欠,做几块小甜点打发掉。
店是很顺利地开起来了,生意并不是太好,因为店面不是租的而是直接买下来的,少了租金,和日常生产成本相抵消,勉勉强强可以说没有亏本。
好吧,说是没有亏本,的确是很牵强。
不过店里生意不好也不全是容悄手艺不行或者经营不当,还有一部分是被傅礼臻影响了。
因为他想回家的时候,不管店里还有没有客人,这门是一定要关的。
久而久之,留下来的都是看中了冷清店面来偷闲的熟客,锲而不舍过来打包的则是看中了华丽精致的打包盒想带出去装逼,再有就是第一次来还不懂这家店特殊情况的萌新了。
傅礼臻占据了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桶彩铅和一沓画纸。
各种画都有其乐趣,傅礼臻享受每一种画的过程。
有时候他会照着实物描绘上色,有时候也会天马行空画一些四不像出来。他一开始画一幅需要五六个小时,后来适应了彩铅之后,构图不复杂的他两个小时就能出一幅。
那些画都被容悄买了画框裱起来挂在了店里,后来实在太多,干脆也就不裱了,累多了叠一叠用个好看点的夹子夹起来,让来店里的客人翻着玩儿,要是有人喜欢,那人又入得了傅礼臻的眼,就搭着他买的东西送了。
他们这里天天开心,可苦了专心经营画廊的经纪人。
因为傅礼臻又开始不务正业了。
好好的能赚大钱的油画你不画,非要去折腾那几支铅笔,又何必呢。
这些艺术家,就是不懂劳动人民为钱苦苦挣扎的心情!
三月天,湿气重。
又和于楠吵架了的傅乐臻窝在他哥对面的椅子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傅礼臻手上的戒指,又看看不远处给人打包的容悄手上的一点红,神情哀怨。
“哥——你和嫂子这戒指都戴了俩月了,啥时候结婚啊?”
傅礼臻专心地上色,力求叠色完美。
“你又不理我!”
傅乐臻朝容悄的方向嚎了一嗓子:“嫂子,我哥又不理我了,你快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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