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悦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父亲莫恼,九门提督府的衙役已经赶过去处理现场了,这件事情总会有个交代。
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御封的郡主,皇城脚下天子近旁,居然有人敢当街杀人,更何况是在几国会面的关键时刻,万一下次刺杀的便是几国的来使,那么这个黑锅他们大盛可就背定了。
她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然而九门提督府负责防卫京城的治安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出了这等事情,再怎么样,也得有个说法才是。
“你且放心,这件事情为父一定让他们查个水落石出。”白城再三保证。
白欣悦随意的点了点头,即便没有白城的参与,这件事情九门提督那边也万万不敢马虎。白城的介入只是让事态的推进更加迅速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若是没事的话,女儿就先告退了。”白欣悦冲着白城福了福身子,不待他说话,转身便走,却听后面一阵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犹豫说道:“悦儿。你母亲真的没有墓吗?”
他知道白欣悦这些年来每每到了三姨娘死的那一日便会出门去,只是他心中记恨,之前的事情,从未主动提起过,如今在问起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
身为丈夫,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到底墓在何方都不清楚,何其失败。
白欣悦闻言心底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却是毫无波动,转过身子,甚是无辜的看着白城:“父亲难道忘记了当年是父亲亲自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姨娘下葬,又哪里来的墓?”
她相信在经过那次事情之后,姨娘对于眼前这个薄情的男人已经死心了吧,怕是再也不想见到他。白欣悦之所以倔强的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实,只是为了还姨娘一个清白的名声,并没有想要借着白城的愧疚为她谋取一些什么利益。
因此,他这些迟来的歉意和愧疚在白欣悦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白欣悦的话让白城更是无比的羞愧,苍老的面皮上面浮现了一抹嫣红,他知道即便白欣悦不想要将三姨娘的墓到底在哪里告诉他,他也没有那个责怪的权利,毕竟当年是他对不住她们母女。
“为父……”
白城犹豫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白欣悦却没有了听下去的耐心,当下福了福身子,径直打断道:“明日便是迎娶母亲进门的日子,父亲应当早些准备才是,女儿就不多加打扰了,告退了。”
这次不等白城说话白欣悦便快步离去,随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白城脸上的表情一垮,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太师椅上,放任身子无力的瘫软着。
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惜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逝者已矣,他如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念想都没有留下过,哪怕是想要赎罪,想要忏悔,也找不到一个足以发泄的途径。
甚至那一张绝美清丽的面庞也在他的记忆里开始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乔儿……”
白欣悦快步离开了书房之后,走了许久,这才渐渐的停下了脚步。
白城如今做这些不过是想要弥补自己内心的那些歉疚,可她们母女曾经承受的伤痛,尤其是区区的白城可以弥补的?从姨娘死的那一天开始,白欣悦便已经明白,她所需要的一切只能自己亲手去赚取。
“小姐怎么停在这儿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快到了用膳的时候了。”木兮,站在花园的小路岔口,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便顺着路一直找了过来,瞧见白欣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走吧。对了。传个消息给修竹哥哥,我要见他一面。”白欣悦自顾自的说道往前面走去。木兮点了点头应下。
派出去的人过了好几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来禀告,心中有些不安。
即便刺杀的任务失败,可她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带过来的精英,万万没有全数折损的道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有个人回来报个信才是,怎么到了如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正想着便瞧见自己的贴身侍女,快步走了进来,急忙问道:“如何?”
那侍女面露涩然,缓缓的摇了摇头,“瑾娴郡主已经平安的回到了丞相府,至于我们派去的人,无一生还。”
“这不可能,,此次带来的都是我极夜皇室暗卫的精英,怎么可能折损在那个丫头的手里无一生还,即便楚萧寒早有戒备,派人在那丫头身边守护,也断然没有将他们全部留下的道理。”
落天骄不可置信的将面前小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全数扫了下去,她原以为这次的行动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再怎么说要对付的人不过都是一个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哪里用的着大张旗鼓。
“公主息怒。”他们的人没有回来,自然也就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子,侍女连忙跪在地上,低声道。
“废物,还不快去将这个女子给我好好查查清楚。”落天娇不悦的说道,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却是斜斜的挑了起来,看来她是低估这个瑾娴郡主了。
能被楚萧寒看上的女子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这次的事情,是她莽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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