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笙缓步走出牢房,腰间的铃铛随着她一步一步发出清脆的响声,铃声在幽暗深邃的长廊中不停的徘徊着。
在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之后,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白欣悦,。
这是怎么回事?狐笙竟然顶着和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即使是近看,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怪不得这人名号为千面郎君,这变脸的手段实在让人惊叹不已。
狐笙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声音娇媚,“这可不是我原来的模样,比这张脸可漂亮多了。”
两个白欣悦,亦真亦假,并排站在一起,众人真是在风中无比的凌乱,他们根本就分辨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白欣悦。若不是二人的服饰不一样,恐怕真成了一大难题。
“这手段可是真厉害,千面郎君不愧享誉江湖!今天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分辨的出真假啊。”
燕南琛由衷的赞叹道,将雪琉璃的事情抛于脑后,直接忘记了她还被点着哑穴呢。
“以前我也认为没人能识破我的手段,可惜呀!这世上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打破了常规,让我不得不承认我这幻术也是有漏洞的。”
狐笙每次提起这个人都是横眉冷竖,没什么好脸色。
顶着她的脸,又说能够识破这幻术,看了看狐笙那别扭的神色,白欣悦试探的问道:“是萧寒?”
狐笙颇为懊恼的点了点头,“当初这片大陆疯狂的传送者成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举行倾世冥婚的痴情盛举!我觉得好奇,这世间的男儿,无一不是好色的,用哪里会有这么专注且深情的男人。”
“于是我就找来了你的画像,换上了这张脸,又穿上了你惯用的衣服,在楚萧寒又一次为你醉酒之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起先他喝得醉醺醺的,似乎以为是他做梦,便拉着我说话。”
“没说两句话,他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也没有想到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反正就说我不是你,让人封住了我的穴位,将我丢进这暗牢里。一关就是整整三年。”
“最奇葩的是这三年里,他每每想起你,都会来这儿盯着这张脸发呆,还不允许我变回去,否则的话就给我下春药,又塞进来一大群的女人。长此以往我也就懒得来回变幻,一直顶着这张脸生活。最可悲的是,我现在都快要想不起来我原本的花容月貌了。”
狐笙说的真是悲愤不已,听着众人心中十分的复杂,千杀陌是最没心没肺的,那个直接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白欣悦则是心中拧的生疼,那三年里,她是昏睡着的,毫无意识的任凭时间流逝,并无太大感觉。
而他,却是清醒着的,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着,在思念的刀柄下忍受着,那无数个日日夜夜该是如何的难熬才能让风光霁月的楚萧寒变成了如今这般小心翼翼,做事畏首畏尾的模样。
一切皆因担心她的安危,不愿让她涉险!
因为曾经失去过,才知道失去到底有多么痛彻心扉!焚心剜骨!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好好的在江湖上过你的逍遥日子不好吧,非得来肇州楚萧寒,他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相比较的?”
千杀陌的语气无不幸灾乐祸,他发现了狐笙也是个贪玩的性子,倒是与他颇为投缘。
“我要是早知道楚萧寒这么变态,我哪里会来招惹他?都三年多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我的红粉知己们都怎么样了,偏偏我功力被封,还走不出这王府去。”
“若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骗得了他,也就只有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了,其他的人是想也不要想咯。”
千杀陌朝着白欣悦的方向努了努嘴,语气虽然不屑,可却极为认真。
他并不赞同狐笙贬低白欣悦的话,没有与他一起共事过,就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厉害,她是这个世上最毒的毒药,也是最甜的蜂蜜。
很少有男子不被他所吸引的,楚萧寒,凌潇尘,慕扶君,谷雪衣……这世间的好男儿,莫不为她折腰倾倒,甚至连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中心中都只容得下这一个女人。
哪怕是去花楼里看着那些环肥燕瘦,又或是去皇宫大内观那些冷艳高贵的人间帝王花,脑海里蹦现出来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答应了雪衣保护她的诺言。现在又离不开,又不能爱,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与她嬉笑打闹。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师傅对于雪衣的要求总是那般严格,从不让他沾惹世间的情爱,也是因为师父窥破天机!发现了这个女子乃是雪衣一生的命中劫数。
二来,便是因为情爱磨人啊!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看着雪衣煎熬,一向高高在上,漠视众生的眸子里为了她有了喜,有了悲,有了欲,有了痴,看着楚萧寒为她情深不悔,生死追随,看凌潇尘默默付出,从不困扰,看慕扶君为她失心失智,做出匪夷所思,另热不解的事情来。
他的爱,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大抵是将银子看的比他性命还要重要,却愿意将所有的身家尽数的交给她,这,已经是他能够给予的最大的爱了。
“你得庆幸你到现在还活着!楚萧寒没有在大怒之下一刀杀了你,否则的话,你的那些红粉知己也就只能去九泉之下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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