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青穗放在他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这样一来不但便于监视,也能更近一步的试探下虚实。
但是萧景宏随即又是一笑,意有所指的往大牢正门处看了两眼后说道:
“若你现在同我离开,四姑娘你可别忘了,我那对你念念不忘,痴心不悔的九弟,可就默默的守护在大牢外呢,你若就这么跟我走了,恐怕会伤了他的心呢。”
正扶着牢门,走出牢房的青穗,闻听这话,手指不禁下意识将牢门握紧了几分。
但下一刻她却无所谓的哼笑出声,深吸一口后,当先走在最前面,只留给萧景宏一个坚定决然的背影,悠悠的说道:
“早就同王爷你说过了,我与沐王府,亦或者战王爷之间,只不过是利用的关系。其实同您也一样,只要对我许青穗有好处,我就会倾向于哪一边,所以王爷若不想与我为敌,那你可一定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叫我在你身上,确确实实能看见来日乙等凤位的机会,我只效忠强者,你若有日变得不堪,我定然会像舍弃萧景逸兄弟二人般,将亲王殿下您也抛弃掉的,希望这话您能铭记,因为我真的不是在同你说笑。”
萧景宏为人多疑,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青穗知道哀求表忠心,这种低劣的手段,根本就不会见效。
反倒是她将贪婪,还有冷血自私,表现的越发明显,萧景宏觉得彼此被利益捆绑在一起,他反倒更会相信青穗的话。
毕竟许青穗和他做了一世的夫妻,岂会不知道,萧景宏此人,就是一切都讲究利益,什么夫妻之情,骨肉兄弟,在他这全都是不屑一顾。
想要接触什么人,就要变得和他一样,如此臭味相投之下,青穗这满是贪婪,只讲利益,却不近人情的模样,反倒叫萧景宏瞧着颇为的顺眼,心里最后那点怀疑,也算暂时性的压下去了。
但是青穗的言谈举止,别看表现的确实很正常。
可是之所以她会越过萧景宏,走到最前面,为的就是掩饰住,她那已经微微泛红的眼圈,还有都快抑制不住落下来的眼泪。
骤然知道,昔日她母家镇国公府的迅速衰败,这其中竟然还有萧景逸横插一手的缘故。
本来是最能依靠的人,间接的因此,竟然也变成她许家二百条至亲性命被迫害而死的帮兄。
这种家门血仇,还有萧景逸对她的痴痴守护,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对于青穗来讲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一想到过会出了大牢的正门,她就又要和萧景逸正面撞上,从来遇事都不会逃避的青穗,此刻竟然还真就生出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的滋味。
但是无论青穗愿不愿意,随着一步步的走下来,大牢的正门赫然就在眼前了。
唯恐被萧景宏看出破绽,所以青穗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神情恢复漠然之色,迈步就走了出来。
而果不其然,萧景逸那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性格,叫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做表面功夫的人。
因此说好要在大牢外守着青穗,萧景逸贵为堂堂的当朝王爷,就真寻了个小木头板凳,此刻就坐在正门外。
只是叫青穗没想到的是,萧景睿竟然也没有走,他们兄弟俩,正不知低声再说些什么。
不过随着青穗一出来,萧景逸的耳力何其好,马上就察觉到有响动的他,顾不得和萧景睿在低语下去,转身间就望了过来。
当看见青穗就那般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呢,萧景逸不禁高兴的直接站起身来说道:
“五哥你瞧瞧,我就知道穗穗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出来的,你还一直劝我先回去,说穗穗举止反常,必然是有事情发生。如今到不用麻烦你在去帮我同穗穗问个清楚了,她到底是女子,昨夜在阴寒那般重的牢房里待了一晚,情绪会有些不宁,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这就带着她去你府上,到时人参燕窝,五哥你可别小气,都把最好的拿出来,我要给穗穗补身子。等来日我回了地步,定然给你多送些回来,全当做弟弟的同你先借着用了。毕竟你身处定州,久不在帝都,手头的日子也不富裕,我可不能在你沐王府白吃白拿太多,那岂非太不仗义了。”
看见青穗出来了,萧景逸心情大好之下,这喜欢说笑的一面,在亲近之人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又展露了出来。
可是面对萧景逸伸过来,再次要扶她的手,青穗不但直接躲开了,更是推到了萧景宏的身边,神情漠然的站稳了。
这明确表明立场的态度,不但叫萧景逸愣了一下,就连萧景睿的眉头也皱起间问道:
“青穗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不肯跟景逸回本王的沐王府,却要和我二哥离开不成,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密切了。”
强忍着不去瞧,萧景逸那备受打击,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目光,青穗露出一丝笑容,语气轻松至极的戏谑说道:
“承蒙沐王爷,您这段时间的关照,否则我许青穗岂能在孟府的针对下,在定州城内,这么快就站稳脚跟。而且还是因为王爷您的亲自引荐,我与丹霞这些番邦使臣,才能洽谈的如此成功。但是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太过麻烦您和战王爷了,如今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事事去叨扰你们了。更何况我很快就会寻回镇国公之女的身份,如此一来,我总觉得论亲疏远近的话,我还是和亲王殿下一并离开比较好。到底你们同镇国公府的关系,那可是相当紧绷,就算你们是王爷,但我可不能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敌,否则岂非大逆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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