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会一忍再忍,为的就是叫孟琦珊,将那刁蛮无礼,如何在县中作威作福的一面,亲自展露给萧景逸看。
而青穗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没忘记赵东平的布庄,与她之间的互赢关系。
为了自己占着五成股的布庄,能在红枫县安安稳稳的开张,在不受到县衙和孟家的欺凌。
青穗觉得与其拿着萧景逸的令牌,去央求他帮忙,还得欠下一份人情。
那还不如叫这位战王殿下,怒火中烧自己忍不住动手,除了这些县里的酷吏豪绅,而她又不必欠下人情,这才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果不其然,萧景逸何许人,向来只有他在大梁横着走的份,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尤其此刻的青穗,当着外人的面,可是以娇妻的身份示人的。
结果这个孟琦珊,竟然敢叫他的女人奉茶认错,甚至说出叫青穗与他合离的话。
哪怕萧景逸明知道,他们夫妻这层关系,是对外掩饰身份的幌子。
但整个人,却为这个假身份,正心里美滋滋的萧景逸,他的火气确实瞬间被点燃了。
就见萧景逸二话不说,握起茶杯向着孟琦珊脚下摔去,而后声音极度的不屑的说道:
“我当给你们孟家做倚仗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就他也敢鱼肉百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萧景逸对于贪官污吏向来逮住就是严办,但他这次是为银矿而来,身份不宜暴露。
所以他就想叫云浩回定州城一趟,把事情禀明他五哥,让沐王萧景睿出手把这里的县令给撤了。
毕竟在大梁,藩王在自己的封底上,四品以下的官员,无需上报朝廷,自行就可任命罢免。
可谁成想,才提到这位佟县令,他竟然好巧不巧的,自己到亲自来了。
就见这位佟县令,人长得不高还很消瘦,但一双小眼睛闪动着精光,配上他那两撇小胡子,瞧着就一副獐头鼠目,贪婪成性的样子。
所谓面由心生,这佟县令别看官做的不大,但确实极为的贪婪。
就在刚刚他才去过孟家,被大鱼大肉款待不说,顺便还从孟琦珊她爹那,得了两柄上好的玉如意,以及五条小金鱼。
而孟家在红枫县,想巴结他们的人太多了,眼瞧孟琦珊在药材铺与人起了争执。
马上有那想讨好孟家的,赶紧上门去通风报信。
正好佟县令吃的酒足饭饱也要告辞离开,收了钱财的他,不禁拍着胸脯保证,会亲自去药材铺帮衬着孟琦珊这个大侄女,谁敢欺负孟家人,他就把谁一顿板子关进大牢里去。
佟县令迈着官步,进了药材铺扫视一圈后,就盯着萧景逸和李青穗,眼中露出不满的说道:
“真是放肆,本官面前尔等平民百姓,为何还坐在那里,不知起身见礼相迎。难道你们是故意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按我大梁律法,无礼犯上官员者,当庭杖四十以儆效尤,来人啊给本官拖出去打。”
这佟县令人一到,事情都没问半句,说打就打,他这嚣张的态度,把萧景逸气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狞笑。
而那边不知死活的孟琦珊,竟然还敢伸出手,指着李青穗说道:
“佟世伯您息怒,侄女知道您是来给我做主的,但事情都是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引起的,与那位公子可没关系。要按我说,就该将两人的板子全都算在那个女人身上,叫她挨足八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与我作对。”
正所谓乐极生悲,以为佟县令来了,就有了倚仗的孟琦珊。
却不料那边,萧景逸冷冷的说道:
“云浩,将她的手指给我剁了,爷的女人也是她配用手去指的。”
“是,主子。”
还没等孟琦珊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她忽然就觉得右手食指一痛,入眼的更是一片鲜血淋漓。
“啊!”
手指齐根落地,孟琦珊已经捂着右手,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刁蛮跋扈的样子在也不见了,此刻她的脸上有的只是惊惧交加。
“世伯救我啊,侄女我的手指,我要我的手指啊。”
孟琦珊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断指,就往右手上接去,明明是徒劳无功,可她却不死心的试了又试,那样子简直就像疯了似的。
而佟县令显然也被吓坏了,战战兢兢的看向萧景逸说道:
“我警告你,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若敢伤我,那就是死罪。今日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们必须离开红枫县,否则本官就要不客气了。”
看着明明一副吓破胆模样的佟县令,萧景逸掏出一块令牌,直接丢了过去。
“瞧清楚了,我是兵部尚书之子齐铭飞,我姑母是惠贵妃。这次我是奉姑母之命,前来看望她的皇儿沐王殿下的。正巧我这位堂兄,留本公子在定州城小住,今日游玩到你红枫县,竟不想被如此对待,佟县令我还真的很好奇,我若再不走,你究竟怎么个不客气法。”
第30章 散布流言
有萧景逸在,李青穗本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可是真正的皇子皇孙。
所以她一直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哪怕是孟琦珊被断去一指时,她甚至眼都没抬一下。
青穗这悠哉的样子,甚至叫沉默寡言的云浩,都忍不住一连看了她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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