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失笑,“我倒是忘了,新阳就是个滑头,你是他娘,肯定也不是老实人。”
李世言并没有去堂屋吃饭,她现在反应大多了,也就不出去让别人倒胃口了。张大娘专门给李世言盛了一碗鸡汤,怕李世言喝不下,还专门把油给撇了,“言言,快吃饭了,今天这鸡我炖了三小时,可烂了。”
李世言对着张大娘感激的笑笑,“谢谢大娘,我一定吃完,不浪费你的心意,不用管我了,你也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张大娘小心的摸摸李世言的肚子,嗔笑道:“知道了,可得多吃些,不要饿到小宝贝,你就在屋里吃,有事叫我,我一会儿来收碗。”
李世言觉得大家好像都把自己当作易碎品了,好多事情自己都可以做,“大娘,我一会儿自己收拾就行了,你今下午事情挺多的,我要是还这么麻烦你,我妈可得说我了。”
“行吧。”张大娘沉吟一下,还是答应了,现在肚子还不大,应该不会出事,“那我去忙了。”
张大伯看见张大娘从屋里出来,走过去询问道:“把饭送给言言了?”
“送了,放心吧,我还能出点错啊?”张大娘没好气的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家把这个孩子看的多重,新阳都26了,才娶上媳妇儿,咱家的小子儿子都不只一个了。新阳在部队难得回来一次,再怀第二个还不知道多久去了。”张大伯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弟弟家就两个人,心里都有些难受。
张大娘也知道张大伯兄弟俩关系好,老二家人不错,新阳又有能力,她也愿意平时照拂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新阳不打算让言言随军吗?我听翠香说新阳的级别已经够让言言随军了,要是言言跟着新阳走,生孩子不是容易的很吗?”张大娘疑惑的说。
“这我哪知道,这是他们俩口子的事,都已经十二点了,把饭摆出来吧,大家都饿了。”
张大娘看了张大伯一眼,只得收住话去端菜了,不然这老头子又要和自己急。
吃完饭,基本上都提出要走了,张大娘带着儿媳妇把回礼准备好,交到客人手里,并且把人送出大门,有些是本村的还好,外村的就要早点走,冬天天黑的早,路也不好。
这回礼也是一门学问,主人家接礼的时候都会把谁送了多少礼记得清清楚楚,回礼也是按照一定定额来的,下次去别人家做客,基本上就是你送我多少,我也就送你多少;你还我多少,我也就还你多少。这样,大家谁也不占便宜不吃亏。
如果是特别相熟的,则会按照家庭情况来分,家里稍微宽裕些,就送多一点;家里紧一点,就送少一点。
李世言吃完饭,就把碗拿到厨房里放好,和张大娘说了一声,就回自己家了。说起来,张家俩兄弟房子挨房子也是挺好的,至少李世言可以直接就回自己家。如果隔得远,肯定就不行。张家房子这块地区是比较平坦的,要不然也不会选在这里造房子。
正月已经不是最冷的时候了,但是这里还是在零下,要是不戴手套,肯定要生冻疮。张家没有小的妹妹,姐姐也嫁出去了,家里的洗涮活都是张母和李世言两个做。自从李世言怀孕,张母就把这些活都接过去了,李世言想帮忙,张母还不让。
李世言记得原主带过来的布料中,有一匹是比较柔软的棉布,正好可以找出来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和尿布。说干就干,张新阳立刻把专门放布料的箱子找出来。
张新阳有一口箱子专门拿来放布料,她的布不少,大部分是下乡那会儿带的,又不会做衣服,只得屯在那里。
她下乡那会儿,家里日子还算好过,形势也不是很紧,这才能有这么多的布,还都是好布。李世言刚嫁进来那会儿,就找裁缝给张家人都做了一身衣裳。饶是如此,她的布还是挺多的,再加上结婚之前,张新阳带着她去买了一些,就更多了。
现在正好用得上,小孩子皮肤娇嫩,用些柔软的布料正好。
李世言的针线活不怎么好,怀孕之后没事干,就拿着不要的破布来练习,张母本来还有意见,李世言就说现在联系一下,以后就能自己做衣服之类的了。张母想起李世言曾经做的衣服,不仅动作慢,针脚也不细密,幸好衣服颜色和版型能遮住,不然还真看不过去,默默地把不行两个字咽了回去。
一个月时间,李世言的绣工长进不少,至少绣的花不像鸭子了。就为这事,张新阳没少打趣她,她本来小心的把自己不善女红的事给藏起来,结果被张母不小心说出去了。
李世言当时就给自己订了一个目标:一定要变成万能缝衣小能手,最开始她在练习缝衣服,到后来又觉得绣东西也挺好玩的。张母不让她做事,所以她的时间很多。
就这样,李世言在刺绣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服饰上绣一些应景的小东西,不费多少事,又能提高整个衣服的档次,也不容易撞衫。
张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儿媳妇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块布,一副沉思的样子。
“言言,干嘛呢?”张母问。
李世言一看是张母回来了,心下高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拉着张母的袖子撒娇:“妈,你今天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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