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和同学们讨论职业生涯规划的时候,我也算是一鸣惊人。他们嘲笑我真对得起怪胎这个称号,口味有点独特。
之前干娘就说过。我的命运早在入了贞女门之后就注定了。既然我没有选择。还不如选个清净的职业。至少遇到陶家村这样的情况不会有人围观。
白姥姥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杂七杂八的聊着家常,都是一些生活琐事。
我一五一十的回应着。心中渐渐升起疑惑,隐约觉得白姥姥想问的并不仅仅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天色将暗,我们才回到贞女殿。此时我那屋里的红烛白绫都撤了下去,恢复往日的灰色基调。
唯一不同则是窗棱门框上贴满了黄符,房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了一小碗浸过狗血的大米。
白姥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她已经实现做了万足的准备,料想那两个鬼夫不会有机会来折腾我。
闻言,我心中大定。胡乱的吃了点东西闷头倒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然而,所有的安全感都是自以为是。
午夜,我猛然尖叫坐起身,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白影端庄的坐在我床位。
我差点被一口气憋死,惊骇的踢腿后撤,一时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怎么会这样?白姥姥不是说已经做好了法阵,拍着胸脯保证不会给那两个鬼夫骚扰我的机会。
我都想敲自己一棍子,欲哭无泪的想现在装睡是否还来得及......
当我的胳膊肘磕在床头上,一阵酸麻的痛楚漫上来的时候,我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清晰地意识到,鬼夫之一真的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有个小人在我心里不住的尖叫蹦跶,失去了理智。
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索性将桃木匕首咬在嘴里,抓着外衣快速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更是把玉牌放在小背心下面才安下心来。
那个白影看到我的动作,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仍旧面若寒霜的盯着我。
我被看着头皮发麻,眼光四处游离的打量周遭的环境,搜索着突围的可能性。
几秒之后,我是真的哭了,因为我悲催的发现距床一米开外的部分完全隐于黑雾中,甚至若有若无的流动着黑色的纤维。
我心底彻底毛了,若是连白姥姥都挡不住他们,我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一个淬了冰似得声音率先打破沉寂,那身穿白袍的鬼影轻启唇瓣,颇为礼貌的开口道:“夫人,无需惊慌,如今我们既然是夫妻,为夫定会护你周全。不过,若是你想要毁约,就不会这么和谐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咬着嘴唇不吱声,这应该算的上赤-裸裸的威胁了吧。
那男鬼并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为夫叫秦天朗,按照我们的规矩你应该叫秦张氏,既然嫁给我就得遵循三从四德,出嫁从夫。”
“那啥,你这么厉害应该知道我是贞女门的入室弟子吧。我要是被破了身子就会灰飞烟灭的,你满打满算就爽那么一次......”我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不怕死的插嘴。
“啧!”秦天朗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我有的是时间,也等得起,我会一直守着你,等着你死。”
我被堵的打了个嗝,神情复杂的看着嘴角含笑的秦天朗,一阵森寒。
虽然有些膈应,但是我明确了一点,至少他短时间内不会碰我。至于死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我眼底闪过一丝坚毅,大不了到时贿赂一下鬼差,直奔奈何桥。
“夫人是叫喜鹊吧,虽然喜庆却有些上不了大雅之堂,为夫姑且称你为娘子吧?这样大家都舒服。”秦天朗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我,那张脸皮像是换了一张似得,漾着浅浅的笑意。
现在的我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困在手心里的孙猴子,一点辙都没有,哪还敢发表什么意见,只能硬压着憋屈点头示意。
我发扬了一下阿Q精神,安慰自己只要他不强迫我,无伤大雅的条款先答应了再说。
秦天朗眼眸一凛,不紧不慢的开口:“丑话说在前面,作为你的夫君我会宠你,护你。但是,若是被我发现娘子有红杏出墙的预兆,我就不确定能否守住承诺了。”
我心底就像是在秋天的草原上扔了根火柴似得一发不可收拾,照他的意思,就是我不能再见另一个鬼夫。
可是,这哪里是我能左右的?要是我有这个本事,他秦天朗就不会有机会深更半夜坐在我床头提条件了。
我一五一十的将现在混乱的关系说了个明白,而且一下子招惹两个鬼怪也不是我自愿的。要是他非得要求我给他守节,就自己看着办。
话音落了良久,秦天朗都没有再说话,掐着眉心坐在床头纹丝不动。
他不走我也不敢睡,干脆将薄被裹在身上缩在墙角干瞪眼。
秦天朗像是老禅入定似得一坐就是到天亮,天边泛白的时候才和我道别离去,连带着那片诡异的黑雾也消散开来。
我拖着酸麻的双腿踉跄的爬出屋子,直奔白姥姥的院子,一下子扑在她脚边压着嗓子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个齐全。
白姥姥难得的龟裂的表情,顾不得嘴上的牙膏沫子拉着我就走向我住的屋子。
她并没有进屋,而是直奔墙角,抓起碗中变成黑色的米粒问了问,脸色一变。她神情凝重的将四碗米都端在面前,分辨良久,最终颓废的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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