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么大,还没这么疼过呢。
“没事没事,与恩人公子切磋输了,是很正常的。好好反思,今后再努力啊。”阿淇卜似是早知会如此,一点不意外。
鄂尤听话点点头。
侍童在旁也缩了缩脖子。鄂尤勇士那么厉害,都两下就输了,大夏国果然到处都是厉害的人。他就说王子要多带几个护卫吧,在大夏国要真有人对王子不利,鄂尤他才护卫不住呢。
阮致渊退回时双手已无不适了,但还是顺手甩了两下胳膊。边上有文臣见了担心地围上来,得知他手没事才放心。
那可是要作画的手啊!年纪轻轻此等造诣今后无可限量,打坏了是整个大夏国的损失。
不过阮致渊可没功夫想这个,虽然还没空想为什么,反正最后没输没丢爹的脸,可他今日揍阿淇卜的目的还未达成呢!
那个就知道躲在后面的小人!
丢个大块头出来唬唬人就想了事?
阮致渊想到这个,火气又蹭蹭冒出来,他击击拳头,正要上前喊阿淇卜出来,才要迈出的脚步被边上一只拦过来的手给制止了。
“干什么?”阮致渊扭头看他。
阮泽塘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大哥累了,先休息一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说完他整整衣袍上前,冲乌古王子的所在方向微微一笑。
“王子。在下阮泽塘。”
“啊,是恩人的二公子!”阿淇卜一下站起,跳上方台拱手行礼。
待走近了,仔细瞧瞧眼前人,又探头看了看阮致渊,果然两位很相像啊。
阮致渊见其看过来,立马瞪了回去。阿淇卜揉揉鼻子想,大公子就是腼腆不太爱笑。
阮泽塘温和笑着点头回应。心中却尚在想着方才一战。大哥虽天生大力,但若非今日,凑巧与鄂尤交过手,恐怕依旧不知自己力劲到何程度。
毕竟以前没人在意过这种小事,大哥也没特意去试过自己极限在哪。此番遇强则强,就将其给逼出来了。
不过如果他不知,大哥也不知。那爹呢?
他虽然挨得揍不如大哥多,但在习练方面,也是打小被爹指说愚钝的。不过他也不纠结于此,又不是人人都像爹那样天赋异禀的。
于是正常习练之外,闲暇之余便渐渐喜欢上了作画。
可眼下,习武时总慢他一步的大哥,都能有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一下,他也有什么惊人之处,可认知上却有偏差的。
就如他闲时用来自乐的画,要不是大哥闹了那么一出,他都不知竟这么入得了那些文儒的眼。
正巧,就拿给妹妹找不痛快的乌古王子试一下手吧。
“王子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阿淇卜闻言一喜:“是切磋吗?”
“是。我与王子你,而不是与其余的什么人。”阮泽塘把话说明白。
竟然是恩人公子主动提起,阿淇卜有些激动,想也不想便应了。
“好。”阮泽塘笑容和善,转身将此事,朝御座上的郑衍禀明问询。
发现阮致渊有意上台继续时,郑衍也正想出声制止。都快把人家第一勇士打哭了,一转头又要抓着人家王子比试,太像单方面欺负人了,实在不太好看。
不过见二舅兄已先一步拦下,也就暂未发话。
此时见两人都有意,阿淇卜还很跃跃欲试,思索一阵也就没反对。
他此时心情,大概微妙的与阮致渊有些许相近。
阿淇卜谢过陛下,转而问起阮泽塘要切磋什么。
他有点困窘地笑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本事。”
“王子过谦了。”阮泽塘认真问,“王子可有什么擅长的?”
阿淇卜想了想:“骑马算吗?我骑马还是很稳很快的。”
闻言边上不少人忍不住掩嘴低笑。这算是逃命练出来的本事吗?
“哦?御马啊。那就以王子之擅长来比试如何?”
阿淇卜点点头又摇头:“可是挑我擅长的,这不太公平吧?”
阮泽塘笑道:“那么公平起见,就在此之上,再比试我所擅长的。画。”
众人纳闷,这是个什么比法。画?什么画,御马中作画?这意思,除了阮致渊,连阮泽塘也擅长作画?
什么跟什么啊,阮家能不能好好当个武将门第了?
阿淇卜听后面上也略显难色:“我画画不太好,但我会很做木雕!”
逃命的时候丢过钱财,他靠着做木雕卖,撑过好一阵子。
“那我们就以雕画作比试。王子擅长,我也擅长,这就很公平。”阮泽塘想也不想道。
阿淇卜认真思考了一下,没什么毛病,确实很公平。
于是一场在御马中,作雕画以试的,奇奇怪怪闻所未闻的切磋,就这么定了下来。
侍童的汉话不是很好,等王子殿下走回说起,才知道王子半个时辰后竟要比试雕画。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阿淇卜。
这事怎么就没什么毛病了。
王子殿下明明最擅马,最后却压根不比御马,只比刻雕与作画。他们王子是不是又被人骗了?
阿淇卜一听,觉得是有点奇怪。可远远向阮泽塘看去时,有所察觉的恩人二公子回视向他,笑容又友善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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