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戒不掉偷窃的恶习,这些年中,偷窃了无数人家的东西,是以,一身都不干净,他走到哪里,还是会偷,他这惯偷的行为,也让他受到了教训,曾经好几次,被抓到衙门去坐牢,却因为没有人去看望他,也没人去救赎他,他在牢里白吃白住,三番五次之下,连大人都以为他故意混吃混喝的,见着了他,除了烦躁外,就是将他杖打二十大板,就放了他。
今天他刚刚从外地回来,得知同伴要偷娘的鸡,他想也不想的便阻挠他们,谁知,却遭受了他们的殴打。
刚刚若不是宁昕的出现,他恐怕要被他们打得更伤了。
宁昕没有理会二狗,兀自往自已的家走去。
救了他,并不等于就一定要有交集,且,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二狗愣愣的盯着宁昕离开的背影,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要求自己回报?在他的观念中,帮了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回报自己,看来,这位姑娘是特殊的。
他再低头望了望自己那肮脏的双手,陷入了深深的忏悔中。
他不该偷窃,想那些因为被他偷了东西的人家,除了痛恨他之外,也因为他偷窃了别人的东西,而陷入困境,他这不是在变相的将人推往死亡的边缘吗?
他一直都清楚偷窃是不对的,却一直无法控制自己
“快回去吧,指不定那些人还在打着你家里的鸡的主意,想要把鸡保护好,你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宁昕并不理会二狗有无听懂自己的话,等到了屋门前,拿出钥匙来,把门给打开,隐入了屋内去。
她盯着手中像个梯形,又像一把曲折了几个连环的钥匙,将它给放回口袋去。
若是那二狗能参透悟人生,再开启他新的人生,也不枉费她今晚的多事了。
屋内,听闻她的脚步声,冯桂兰立即点亮了灯。
屋里的灯,立即暖了她的心房,想到外面的寒冷,不禁又缩了缩身体。
分明已经快到清明了,白天偶尔会出些太阳暖和一些,晚上却仍然让人感到刺骨的冷。
冯桂兰贴心的替她准备了洗澡水,让她得以泡在木桶里,将一身的疲劳给洗去。
冯桂兰一边替她往木桶内加温水,一边与她着话。
宁昕的头靠在桶的边沿,一边听着她,眼睛偶尔眨了眨。
“姑娘,明天你在家里好好歇息,早上我独自去开店即可,靖儿他会留在家里,你帮忙照顾着下好吗?”冯桂兰话仍然是客客气气的,宁昕对他们母的大恩大德,她永世难忘,尤其是如今宁昕还陷入了瓶颈,她变得更加谨慎了。
“好。”宁昕一口应允。
她是真的累了,加上又推了一跌,整个人的精神都不是很佳,特别是遇见二狗被打,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莫名的感到痛心,她是痛恨偷的,在现实生活中,想起自己有一次因为被偷偷了手机,她气得抑郁了一个多月,差点没缓过来。
因为那手机,是她利用勤工俭学的钱买来的,意义尤为特殊。
所以那也是,她分明是看到二狗受了伤,也没去安慰他一句的原因。
冯桂兰见她满脸的心事,便也没再继续唠叨下去,怕吵着她。
宁昕对自己的要求是希望自己能尽快的,改变现状。
她一刻也不愿意让自己停歇下来,当她清晨醒来,见冯桂兰已经去上班之后,而靖儿又伏在自己的榻前睡觉,便再也睡不着。
翻身下床,洗漱过后,发现冯桂兰还做好了早餐,那锅里早已经煮好了白粥,那碗里的萝卜放在锅里盖着,还散发出香味来。
她内心感动不已,冯桂兰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时刻替自己着想,想着把自己伺候好,她总觉得在她的跟前,自己像个公主一般,得到了优待。
与靖儿喝了粥后,她便领着靖儿往店里走。
她不能坐吃山空,何况,她又没有山
冯桂兰见她这大清早的就赶过来,假装朝她摆出一副后娘脸色,凶恶的道:“你这孩怎么就不听话呢!”
她是心痛她,年纪,便要担当起这所有的一切,在面对债主催债时,即使是被人指着鼻骂,她也没有哭泣,除了低声下气乞求人家再宽恕几天外,还想人家在那明事情的真相,即使人家不理解,她也没有气馁,只想和平解决事情,即使后来人家仍然是甩脸色,她也没有生气。
直到周运把钱付给了人家后,她还是非常好脾气的跟人家道谢,若是没有一定修养的人,又岂能拥有如此宽大的心胸?
“冯姐,我没事,我想着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法,能多接些衣裳来做。”宁昕对冯桂兰的呵斥不以为意,她就是这样的冯姐,刀嘴豆腐心,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罢了。
“那你在外面坐着,要不就伏在那桌上眯会眼,反正早上客人也不多。”冯桂兰着,便把她给催到了桌前去,再领了靖儿到里面去。
宁昕哭笑不得,她并不是个瓷娃娃,岂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她可是永远不会被任何击败的宁昕!
她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早日脱离今天的困境,是以,她又如何能坐得住。
她走到店门外面,看着在外面走过的人,这大早上的,多半是赶着去开工的。
这条街上的店铺很多,然,到她的店里来做衣裳的却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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