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却不知该如何与他说。
“洛辰脩,你还是拆开看一看,兴许洛妃娘娘有要紧事。”她轻声劝。
四周无人,倒也无需顾忌太多。
洛辰脩松开了她的手,执起信封,欲拆开,忽又改了主意,将信封塞入怀中。
“……为何不看?”慕挽歌有些着急,她觉着这封信定是不同寻常的。
洛辰脩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默了片刻才道,“阿挽似乎有事瞒着我。”
以往只有她质问他的份儿,此刻被他这样盯着,慕挽歌竟觉得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
洛辰脩沉吟,“亦或是……阿挽对母妃的这封信感兴趣?”
慕挽歌点头,谎话张嘴就来了,“嗯,此前我与洛妃娘娘之间有些误会未解,我在想她在信中是否仍然反对你我在一起。”
洛辰脩闻言微怔,眼中有惊喜。
“阿挽,你、你……”
慕挽歌知他此刻为何激动,也知若是洛妃来的信真是告知他的身世秘密,那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偏头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出一句。
听完,洛辰脩眼露震惊之色,而后欣喜若狂。
“阿挽你再说一遍。”
慕挽歌捏了捏他的脸,嗔笑道,“瞧你这傻样儿。”
“再说一遍。”他紧紧拉住她的手,眼中热切期待,不住地催促。
“阿挽,我方才未听清,你再说一遍。”
慕挽歌被他磨得没法子了,便如他的愿,凑到他耳边又重述了方才那句话。
“洛辰脩,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一句比任何情话更动人的甜言蜜语,是洛辰脩等了两辈子才等到的。
他终于听到了。
……
去秦府的路上,七公主时不时往兄长身上瞄,总觉得怪怪的。
莫名觉得向来冷漠的兄长似乎一直在笑。
太诡异了。
她悄悄问了慕容凌,可他茫然摇头,觉得是她想多了。
七公主也以为是她想多了,总是冷着脸的哥哥怎会一直在笑呢。
见到七公主,最开心便是秦慕琤了,两人本就投缘,又有上回同生共死的经历,两人已是生死之交了。
秦胥只觉得女儿、儿子皆被灌了迷魂汤,那么喜欢宸王和七公主,可不就是被迷惑了么。
秦夫人因身子不适,未曾出席,来到秦家时,洛辰脩便将八皇子及七公主的身份与秦胥说了。
秦胥很有岳父大人的气质,全然不将皇子公主的身份放在眼里,始终不咸不淡。
秦家出席此宴的仍旧是那几个见证慕挽歌是秦家骨血的人,并未带家眷。
那几人轮流敬洛辰脩和慕容凌酒,酒酣之时,洛辰脩离席更衣,许久才回来。
慕挽歌也喝了几盏,可她的酒量比洛辰脩好太多,瞧着洛辰脩醉得不轻,她便将来敬洛辰脩的酒全挡了。
那厢七公主与八皇子也是小酒量,已趴在案上起不来了。
秦慕琤招唤了婢女前来,扶七公主去歇着,而醉倒了八皇子则由随身护卫搀扶,也在秦府住下了。
洛辰脩醉了,可他并未倒下,与慕挽歌并肩坐在一起。
那些个秦家的老家伙们个个是人精,瞧着差不多便找借口溜了,最后只余三人在场。
慕挽歌醉意濛濛的眼瞧了瞧身边的洛辰脩,又瞧了瞧主位上秦胥,她酔声道,“你们的合作可商谈好了?”
秦胥带着怒气走到她面前,弯腰,大力拍在小案上,发出很大的响动。
慕挽歌皱眉,“你吓唬谁呢?”
秦胥冷笑,“我真是有一个好女儿,竟以假孕骗我。”
她喝酒不加节制,哪里是有身孕的女子该有的样子。
唯一的介绍便是她未怀孕。
慕挽歌站起身,与秦胥平视,自嘲笑道,“家主如此不待见我,我走便是了。”
这下秦胥不敢再严厉对她了,放缓了语气,“你若真喜欢宸王,为父定会成全你的心愿,助宸王赈灾,但为父有一个要求。”
“你说。”她言简意赅。
秦胥意味深长的目光自秦胥身上扫过,对慕挽歌道,“为父随宸王去南境救灾期间,你得留在此处,陪你母亲。”
慕挽歌犹疑了。
“好,在你们未归前,我会保护好她,保护好琤儿。”
她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秦胥目的达成,未再为难洛辰脩,自行离席了,他一走,席上便只余慕挽歌与洛辰脩了。
慕挽歌唤来墨隐扶起洛辰脩,让秦府丫鬟带路去厢房歇着,她则去沐浴。
待她来到洛辰脩所在的厢房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洛辰脩也沐浴过了,鬓角尚带湿衣,可眼底的醉意并不多。
“阿挽,你来了。”他笑呵呵朝她伸手。
慕挽歌早察觉他不对劲儿了,方才席间他如厕回来便有些奇怪。
时而目光放空沉思,时而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定是看过那封信了。
慕挽歌来到他面前,还未站定,便被他拽了坐在他腿上,急切火热的吻压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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