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嫌弃我?既然嫌弃我,又何必将我留在宫中,早日放我出去,岂不是大家干净!”
“哼,朕看中的女人,又岂会容她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你,到底想怎样?”
期待了那么久的大婚之夜竟没有落红也就罢了,还这么快的找野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自己本该一巴掌拍死她的,只是,终究舍不得。
强烈的妒忌与不甘急需要发泄,扫视着椒房殿服侍的众人,云莫扬阴沉着脸道:
“不管是你们泄露了消息,还是那萧氏罪奴与皇后私相授受,都是因你们侍候不周,监督不力造成的,没用的废物,朕还留着你们何用,来人啊,全部拉出去砍了!”
跪了一地的宫人吓得连求饶都忘记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如狼似虎的侍卫提着刀就要进来拿人,尹恒雪张开了双臂,护在了宫人们跟前,并不是自己与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只是毕竟是几十条鲜活的生命,他怎能如此残暴?
“事情因臣妾而起,皇上要杀就杀了臣妾吧,臣妾以一人之命,换他们几十条性命,也值了!”
“皇后娘娘”
宫人们命如草芥是生是死,只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没想到皇后娘娘不但往日善待他们关键时刻竟要拿自己的尊贵之躯换自己的贱命。
宫人们又惊又喜,纷纷磕头道:
“请娘娘收回成命,娘娘千金之躯,怎可为奴婢们去送死,砍我的脑袋吧,千万不要伤着了娘娘的凤体”
本来怕死的宫人一个个皆像打了鸡血一般纷纷上前争着将脖子伸给侍卫们去砍。
尹恒雪被挤得东倒西歪,眼里却闪着感动的泪花:人性本善,自己只给出一点的善意,他们却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去死。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仍冰着一张脸,如千年寒霜般,无动于衷。
“既然皇上草菅人命,那就连臣妾一块杀了吧。”
听着她冷漠的语气,疏离的眼神,云莫扬心中剧痛:
“你连对待下人们都比对待朕亲热吗?”
尹恒雪淡淡道:
“因为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而皇上您,恕臣妾笨拙,根本无力也无法猜透您的心思!”
“雪儿,你一定要和朕这么生分吗?”
“皇上言重了,皇上是君,臣妾是臣,岂敢乱了尊卑,怎么能跟您亲热得起来!”
尹恒雪淡淡道。
“好,好得很,为了那个姓萧的,竟然要跟朕划清界限,记住你说的话,朕会让你后悔的!”
自己最大的后悔,便是心软,相信了他,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皇上,新进的秀女都安排在储秀宫,要怎么安排?”
小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来,这批秀女,云莫扬打算尽数赏给萧剑雨的,如今,他沦为贱奴,自然再也不配享用这些贵女。
“全部挪进承恩殿,朕要一个个的宠幸!”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贴身侍候了这么久,小邓子总算看出了些端倪:除了亲近皇后娘娘之外,别的女人,您消受得起吗?
“朕要用事实证明,没有她,朕一样可以和别的女人享鱼水之欢!”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哪知云莫扬在宠幸那个苏氏小秀女时,果然尝到了甜头,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犯恶心。
一时间,将那苏氏捧为心中至宝,直接封为了尊贵的贵妃,势头直逼尹恒雪这位皇后娘娘。
后来者居上,自然急坏了宫里的两位旧人,张莹莹气急败坏道
“那苏氏,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的女儿,凭什么和咱们争,姐姐,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骑在咱们头上吗?”
本来忧心于以后日日要向宫婢出身的尹恒雪行礼问安,没承想,她才刚刚坐上皇后的位置,第二日便失宠了。晨昏定省之类的,自然就免了。
只是这个苏氏一日飞黄腾达,这贵妃娘娘的谱摆得比皇后娘娘还足,不但要替皇后行使凤印,管理六宫,更命众嫔妃每日去她的凤仪宫晨昏定省。
“自然不会,只是这苏氏风头正盛,咱们要避其锋芒,而那贱婢,位居高位,却失了势,正是咱们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虽然不明白吴巧巧为何要反其道而行,张莹莹既然决定唯她马首是瞻,马上按她的吩咐,跟宫外的慕月婉联络上了。
不错,毁容后被称为丑奴的宫娥正是慕月婉,给尹恒雪下毒,指使着秋月身边的李嬷嬷毒杀小皇子的正是她。
心痛于爱子被云莫扬所杀,她誓要除掉他最在乎的人!
“婉儿,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宫外,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居住的正是被吴巧巧费心送出宫去的慕月婉,此时面对仍然风流倜傥的燕少轩,不由得抚着疤痕交错的陋颜,悲从中来。
当年,云莫扬夺位后,大肆清理后宫,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自毁容颜,如今爱人依旧,她却早已失去了与他并肩而立的资格。
这一切,都是云莫扬害的,杀她孩儿,毁她容颜,她一日不杀云莫扬,一日心难安。
正在这时,有一个小宫娥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燕少轩躲避不及,忙一跃身,藏到了横梁上,慕月婉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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