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恒雪狡辩道。
“嘿,真当大爷我是傻子啊!先不说你这红木的马车,上等的汗血宝马,别说只涂了淤泥,哪怕是刷了油漆,大爷我一眼也能认出来,知道大爷我是干什么的吗?大爷我凭着这张老实巴交的脸,骗死人不偿命,专门做杀人越货的买卖的!”
啊,原来千挑万选,竟然还是上了贼船。
尹恒雪欲哭无泪,主仆俩依偎在一起,随着壮汉的一步步逼进,一步步向后退去。
“丑婆娘,走开,大爷我对大肚婆没兴趣,先尝尝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再说!瞧这细皮嫩肉的,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矜贵,那滋味儿定然不差,来吧,美人儿”
“啊夫人救救秀儿啊”
这壮汉虽然眼光老辣事事料中却万万没料到这个娇滴滴的大肚婆以前是做什么的虽然没了功夫但作为杀手一姐的胆魄和气势还在的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那把捡来的凤吟果断地切向背对着自己,正扑向秀儿的壮汉的脖子。
果然是凤女圣物,削铁如泥,倒是便宜了自己,只见这一砍之下,那壮汉看似粗壮的脖子直接应声而断,那有着老实巴交一张脸的头颅骨碌碌滚了开去,再也骗不了别人。
“啊夫人你你杀了他”
尹恒雪从容地将利刃上的血在那壮汉的衣服上蹭干净收回刀鞘淡定道
“我不杀他难不成等他来杀咱们不成”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太吓人了”
秀儿使劲地摆手眼见着尹恒雪一脚将那无头尸体踢下了山崖心中除了对她的亲昵更多了几分敬仰与惧怕。
“好了,小丫头,如果不是被逼,谁又愿意去杀人,你不要怕我,咱们还是想想下面该怎么走吧,你会赶车吗?”
“奴婢不会!”
想想也是,作为内务府的一等大宫女,那都是近身侍候主子娘娘的,又岂会做这些粗活。
可惜自己也只会开车而不会赶车,两人顿时愁眉苦脸,只是眼前有马有车还有两个大活人,难不成还真要被活活困死在这深山中。
“那,我就来试试!”
尹恒雪硬着头皮坐到车椽上,尝试着拉起缰绳甩开皮鞭,马儿打了个响鼻,马上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喂,停下,快停下,秀儿还没上车呢!”
“呜夫人不要丢下秀儿啊”
我也不想丢下你啊可这马儿就是不听话刹车呢刹车没有只有马鞭一条竟然不听老娘的话尹恒雪生气地扬起鞭子向只顾疯跑的马屁股上抽去
完了马疯了跑得像离舷的箭一般
“啊救命啊”
虽然明知道没人来救自己出于本能尹恒雪仍然狂叫道。
“娘娘”
为了隐身匿迹同样的汗血宝马四蹄上绑了厚厚的棉布终是慢了很多当风影随后赶来时只见主仆俩一个追着马车叫一个赶着马车叫来不及细想一个飞身越起坐到了尹恒雪的身边抓过她手中的缰绳死命地勒停了马车。
“呀,好险,前面就是悬崖,车夫呢,娘娘您怎么亲自驾车?”
原想着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没出过远门,也就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走到半路就吃不了苦半途而废了,没想到这个皇后娘娘还真够生猛的。
风影不由得后怕地拍着心口,还好自己来得及时,娘娘没事。
此时秀儿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风影问车夫,指着后面道:
“头在那边,身子在山崖下!”
这下风影更是吃惊得差点瞪下了眼珠子,那壮汉自己跟在身后也是看到的:长得老实巴交不说,那身高,那体型,眼前这两个女人加起来恐怕还不及他一个体重,竟然被这两丫头整得脑袋分家
她们的壮举再一次刷新了风影对宫中娇滴滴女人们的认知。
“别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我,那厮竟敢侮辱奴婢,是娘娘救了奴婢!”
“娘娘,请您务必要收下属下的膝盖!”
原来她们已三番两次地遇险,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幸亏娘娘能自保,否则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皇上,自己可是拿着全族人的性命发誓的啊。
“好了,出门在外,大家兄弟姐妹不用见外,还是赶路要紧,既然风统领来了,应该不用我再赶车了吧!”
开玩笑,让您赶车还不得赶到山崖里去,风影慌忙抢过她手里的马鞭,连声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赶紧回车里歇着去!”
还真难为她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风影小心地托着她的胳膊,将她扶到了车厢里。
这日,他们来到一个叫临安县的小县城,打算休整一天,三人刚进了一间客栈,人声喧哗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传进了尹恒雪的耳膜:
“伊文兄,这边!小弟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伊文兄!可不就是要刺杀云莫扬的那贼人吗?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云莫扬在前线拼死保家卫国,他们却在这算计着刺杀他,不管他们能不能成功,尹恒雪都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循声望去,只见一袭蓝袍的一个男人缓步向另一个一袭紫袍的男人走去,两个人看起来身形差不多,只是身着蓝袍的男人更显斯文俊雅一些。
“来,伊文兄,坐,当年京城一别已近十载,是什么风将您给吹到我们这临安小县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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