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了!反正只是个下人,本就不引人注意,自己将背弓低些,足以弥补身高上的差距了。
轻笑着接过布册,尹恒雪薄唇轻启,飞快地念起了迷魂咒。
很快,面前的三人神情呆滞,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般一脸茫然地注视着尹恒雪。
尹恒雪一一给她们分配任务:那个裁缝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尹恒雪指着彩衣,吩咐道:
“看清楚了吗?给我梳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垂髻!”
那裁缝口中应“是”,还知道从彩衣头上解下红发带绑在尹恒雪的头上。
飞快地与彩衣互换了衣衫,指着彩衣道:
“你,上床去继续睡觉!”
拉了拉商婆子与裁缝的衣袖,道:
“咱们可以回去了!”
“是!”
商婆子虽然眼神空洞,却仍然应对自如。
尹恒雪像彩衣一般用托盘捧着两本布册,弓着身子,紧紧地跟在商婆子身后。
见她们主仆三人出来,福总管亲自相送,客气道:
“麻烦商老板了,不知道原姑娘可有看中的,裁了几套?”
糟糕,忘记串通口径了,自己明明一套都没选,也不知道这商婆子会怎么应对。
果然,商婆子将探询的目光向尹恒雪投来,尹恒雪忙低着头向她比了个三的手势。
还好,虽然失去了主见,然而商人逐利的势利本性仍残留在头脑中,只见商婆子眉开眼笑道:
“三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加急赶制,最多三天就给您送来!”
“那就好,你们慢走!”
虽然觉得商婆子突然变得反应迟钝,言不由衷的样子,然而那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眼下最要紧的是按照将军的吩咐,照顾好原姑娘才是最重要的。
马上吩咐小丫环道:
“去,看看原姑娘收拾好了没有,赶紧的摆早膳!”
小丫头领命而去,很快又蹬蹬地跑了回来:
“回禀大总管,原姑娘还在睡觉!”
望着渐近正午的日头,竟然这么累?
将军昨晚明明只要了一次水啊!
再一想自家将军那精瘦的腰身,力大如牛勤耕耘,肯定是一鼓作气,厚积薄发了。
还真是难为那样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了,想到此,福总管了然地笑了,马上吩咐道:
“既如此,就不要吵醒她,你们在外面守着警醒点,待她醒来了马上传膳。”
小丫环领命而去。
这边尹恒雪一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将布册往商婆子手中一塞,命令道:
“你们走回去,将马车让给我!”
商婆子连连点头照办。
得到主子的允许,车夫马上按尹恒雪的要求,将她送到了城门口。
因没有任何的通辑令,守卫也只是简单地盘查了一番便放行了。
这边,将军府内,才刚到午时正,萧剑雨便兴冲冲地赶了回来。
福伯笑着打趣道:
“将军今日回来得好早!可惜原姑娘还在睡觉呢!”
“啊,这都大晌午了,她怎么还在睡,怎么就这么困呢?”
萧剑雨一边说一边抬脚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福伯笑得意味深长道:
“姑娘家身子弱,将军龙精虎猛,还要多体恤体恤才好!”
闻言,萧剑雨本来黝黑的面容更是涨成了酱紫色,不自在道:
“就您话多,我要带原姑娘出去用午膳,还不快去备马车”
“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福伯笑盈盈地退了下去,还没走到院门口,突然内室传来萧剑雨惊天动地一声怒吼:
“来人!”
福伯脚下一顿,忙折了回来,面对难得怒发冲冠的萧剑雨颤声道:
“怎么了,将军?可是老奴等没将原姑娘照顾好?”
萧剑雨一把提起浑浑噩噩的彩衣扔到福伯面前,怒道
“我倒要问你,原姑娘人呢?这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福伯无法承受萧剑雨冲天的怒火,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呐呐道:
“来人,快来人,提桶冰水过来!”
哗的一声兜头从彩衣的头上淋下,彩衣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清醒了过来。
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已被萧剑雨重新提溜起了湿答答的衣领,怒道:
“说,你是什么人?将原姑娘弄到哪里去了?”
萧剑雨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将采衣提溜得四肢悬空,在空气中狂乱扑腾着,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
“将军饶命啊,奴婢只是云裳阁的丫环,今儿一早跟商妈妈来给府上贵主子裁衣,后来莫名其妙就失去了知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原来是那商婆子搞的鬼,待老奴这就带人去砸了她的店铺,逼她将人交出来!”
一听有了着落,福伯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打算将功赎罪。
萧剑雨却颓然地松开了手,任由彩衣扑通一声跌落到地上,喃喃道:
“没用的!只怕商婆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都说北原凤女亦人亦仙,只要她愿意,迷惑人心智算不了什么!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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