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会长紧追两步,又转身回来,“孙队长,这、这,我这外甥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抓他。”
孙队长皱眉,道:“他就是肇事者,要不是他带头闹事,能这样吗?只抓个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钱会长看了众人一眼,转身走了。
晚上的时候,孙队长约着钱会长与周厂长去了高家庄饭馆,开了一个雅间,叫了一桌酒席。酒席吃到一半,雅间里传来争吵声,不一会儿,孙队长走了出来透气。
高良姜在柜台里打算盘,瞧见了孙队长,孙队长也瞧见了她,忙走过来,拉着高良姜道:“高兄弟,你帮我进去劝劝。”不由分说,拉着高良姜就进去了。
雅间里,一桌子菜几乎丝毫未动,高良姜笑道:“怎么二位,小店的菜不合胃口吗?”
孙队长摆摆手:“你家的饭菜是没话说的,这两位是连筷子都没动一下。两位,事情闹得这么大,两派相斗下去,也不好看。其实大家都是为老百姓办事的,何必一家独大呢?”说罢看向高良姜。
高良姜收到孙队长求助的信号,忙帮衬道:“是呀,两位不如握手言和,不然还要上京师的检察厅,到时候麻烦就更多了。”
钱会长把酒杯一放,怒道:“上检察厅就上,谁怕谁?”
周厂长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本就是你们先挑的事,我们更不怕!这事儿今天看是谈不拢了,周某先走了。”说罢,拿起自己的帽子,一推门走了出去。
钱会长气得涨红了脸。
孙队长结了账也走了,高良姜送这二人出门,临出门,钱会长突兀地问了一声:“高掌柜,听说你是谁家的水都不用,自家有井?”
高良姜说:“是,钱会长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钱会长自然是有打算的,最近天气干旱得厉害,城外很多地里都干裂了,城里水井的水位也下降得厉害,他们的那些井有些不够用了,“能否让钱某看一看这口井?”
阿藏就站在不远处,几乎微不可见冲高良姜摇了摇头。
高良姜婉言拒绝:“钱会长,不过是一口普通的井罢了,我看不必了吧。”
钱会长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走出了店门。
第二天中午,伙计小葱冲了进来,慌慌张张道:“掌柜的,外面都在抢着放自来水,咱要不要也去抢一盆?听说队伍已经从排到天安门了。”
前门外有一个水龙头,全城有好几十个,都排着水工看着,一担水一个铜子,自己来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高良姜问。
阿藏从门外走进来,道:“听说是闹事的那个水夫被送去北京检察厅候审了,水业协会的人不干,集体停水罢工了。也不知要罢几日,家家户户没水喝,抢着去买自来水了。大人担桶,小孩儿端盆子,排的队伍都看不到尾巴,有些人还打起来了。”
高良姜揉揉脑袋,叹气道:“钱会长真会折腾啊,平白让平头百姓遭殃。”
正说着,有巡逻警扇着风进来要茶水喝,见正在说这事儿,插嘴道:“那可不是,高掌柜,你们是不知道,这钱会长真敢想,水业协会今天给警察局,还有市政公所等等致函,要求让自来水公司停业,全北京用水纯由水井负责供给,否则绝不开工。”
小葱接话道:“还说,每一担水增价二枚,一天一般人家是三桶水,一共涨价铜元六枚。掌柜的,你说这钱会长气不气人?”
“确实是气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控着京师的水资源威胁众人。”高良姜一拍桌子,“还好咱家自己有井。”
正说着,黑米从后门钻了进来,跑得一身是汗,“姜哥哥,我家里来了一群人,好像要买家里的井,你快来看。”
高良姜跟着他往外走,见他好得差不多了,顺嘴问道:“黑米你身体怎么样?没出去玩?”
“小伙伴都跟着爹娘去买水了。”黑米蹦蹦跳跳往后院走,这些天凌娘没迫害他,黑米心情开朗了不少,像个小孩了。
说到凌娘,凌娘前两天走了,临行前跟高良姜说,后院地底下好像有个大东西,她一个人应付不下来,得回去请个救兵来。
高良姜想着,往后院走,一开后门,便看到大腹便便的钱会长带着几个水夫站在她家井口边,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现一个真正男生女相的男演员,是……沙溢!是的,没想到居然是老白!当然,是很年轻的时候的老白,尤其是《聊斋-席方平》中,沙溢饰演席方平,有几个侧影,我几乎觉得只有这样的女演员才能演出女扮男装的精气神……
捂脸。
B站上有一个该版《席方平》的沙溢剪辑,小沙啊,你咋这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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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娘:大人,Help。
大人:并不想帮你这个玩忽职守的智障。
凌娘:大人,求助!凌娘感觉搞不赢那个东东。
大人:我很忙,滚。
凌娘:大人,你再不去,高家小姐必然会发现井底有异,以她的好奇心,倒是下井底查看,身处险境,美女护卫螟蛉娘又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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