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是挺漂亮的,放客厅摆着吧。”
盛慕说着,就捧过那花束,就要进里头,却不知这大把的花束里头,竟藏着蜜蜂,刚刚和陆新泽那么一拉扯,两三只蜜蜂不知是从花里头飞出来还是外头引过来,一直缠着盛慕。
盛慕小时候有被蜜蜂蛰过的经验,没差瞎懵。
她连连想要赶走,只是怀里的那束玫瑰花是罪魁祸首。哪怕陆新泽拿着衣服帮她盖住脸,可最终,她还是被蜇出两个大包。
盛慕疼的连连喊叫,不知何时,她已经跑到陆新泽的身上,双手双脚并用地抱着人。
她很愤懑,为什么蜜蜂光蛰她一个人,而陆新泽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难道因为他长得帅?
所以蜜蜂也挑人?
这不公平!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从他身上下来,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陆新泽着实冤枉,他哪知道花里藏着蜜蜂?
再说,这花,都不是他订的,在那之前,他可以下也没接触过花啊!
盛慕两手捂着脸,她两颊都有被咬,这会儿疼的发疼,蜜蜂蜇人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她疼的没差泪流。
她跑进客厅里头,一点也不想理陆新泽。
兰姨瞧见匆忙进来的盛慕,自然也看到她脸上红通一片,吓了一跳,正要问她怎么了,陆新泽已经朝他道,“帮我准备消毒水,她被蜜蜂折了。”
额……
这好好的,怎么会有蜜蜂?
兰姨诧异,可也快速地去准备药物。
陆新泽端着消毒水进房的时候,盛慕已经坐在桌前照镜子了。
那几只蜜蜂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竟将她脸颊一边蛰一个,还十分地对称,这模样瞧起来,滑稽可笑。
盛慕对着镜子,捣鼓伤口,就怕里头残留蛰刺,可她这坐着的视线不好,而且镜子不是落地镜,她怎么照,都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对着这么两个红圈圈的伤口,更是心情烦躁。
陆新泽将她拉过来,直接坐在床上。
她没怎么好气地看他一眼,都怪他,没事送什么花,感觉他就是恶作剧。
而陆新泽看着她这对称的伤口,还笑了笑,“你这可真是破相了。”
“你满意了?”
“还不错,也没有很丑。”
“……”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两只蜜蜂是夫妻吧。死之前,也要找同一个人。”陆新泽又是说笑,主要是盛慕这脸上的伤口,想两个加浓的大腮红,若是再贴几笔,就成了花姑娘。
盛慕听着他的玩笑话,心头更是郁闷,拿过他手中的夹子,就要自己动手。
“蛰刺有些深,你挑不出来的。”陆新泽紧握着工具,固定住她的脸,“你再乱动,这根刺就拔不出来了,到时候,那可真叫毁容。”
“你是不是很高兴?”
“恩,”陆新泽竟然点头,可随后又道,“你毁容了,也不会随便去外头乱跑了。”
他不过是与她玩笑,盛慕却当了真。
“所以,你是故意在花里头藏了蜜蜂?”
“你觉得我有那种本事?”他又不是养蜂的!
“你的恶趣味那么大,谁知道你会不会这样做!”
“……”
陆新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是,他以前是喜欢欺负她,可也从真正地想将她怎么样,她怎么总是把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陆新泽顿时很郁闷,帮盛慕处理起伤口也没轻没重。
盛慕本来就疼得要命,再加上他这一点儿也算不上温柔的手法,更是蹙紧了眉头。
“你能不能轻点!”她伸手推了推人,陆新泽恢复理智,总算是将她有蛰刺那边的伤口给处理好,继而又拿着消毒水给她涂抹上。
只是这消毒水,不是医用的,而是兰姨刚刚专门特质。
一股儿脑儿的大蒜味儿。
盛慕受不住这味道,“没有碳酸氢钠水么?”
“兰姨说,这个土方法比较管用,而且没有副作用。”他一脸为她好的模样。
呵,他作为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盛慕觉得陆新泽就是故意在整她,明知她不喜欢大蒜,明明家里有医用消毒水,可偏偏给她用这种难闻的大蒜汁。
这整的她一身都是蒜味儿,别说是别人了,就单是她自己都受不了。
当终于处理好伤口的时候,盛慕依然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她拿手去摸,被他制止,“别乱碰,小心伤口感染。”
“感染了,不正得你意?”她白眼一横,可这动作搭配着她这红通通的脸,独有娇俏。
陆新泽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他长臂一揽,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不舍得。”
对,等她好了,他还得继续捉弄她呢!
盛慕心头这般想着,挤压在心头的怒气,也越来越大,可最终,没有爆发,也没有灭亡,只是一点一点地累计。总有一天,这会成为她发疯的导火线。
*
盛慕和陆新泽闹矛盾的事,连续了好些天,不知何时,就连曾雅静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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