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押祠堂吧,在祖宗面前忏悔三日,然后沉河。”
沐族老摆了摆手,按照通奸的罪名给沈昭定了罪,摆手让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后生将沈昭托了出去。
沐初晴碗中还剩下一个包子,此刻去追沐轼的人还没有回来,沐初晴也不着急,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吃着包子。
这包子是野菜馅儿的,到了秋天野菜的口感已经有些干硬和咯牙了,但是菜的味道也更浓,吃在嘴里也有了嚼劲。不只是早上没吃饭饿着肚子的缘故,还是因为许久没有吃过野菜,一个野菜包子,沐初晴居然吃得格外的香。
“这包子是初夏调的馅儿吧,一尝就能尝出来。等房子全部盖好之后肯定要在村里摆流水宴,到时候让初夏去帮我做几天饭,估摸着流水宴摆完就到了给哲子娶亲的时候,正好提前让初夏练练手,给老沐家和哲子都长长脸。”沐初晴一边吃包子一边同沐老爹沐老太商量道。
因为沐轼和沈昭的事情而操碎了心的沐老爹沐老太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只是将沐初晴的话过了一遍耳朵觉得没问题就点头同意了,目光却还眼巴巴地看向门外。
沐初晴敛下了眸子,想了想,将沐老太和沐老爹唤道另外一间房中,三人都坐了下来。
沐初晴开口道:“沐轼一家的事情你们也别怪我,虽然是我捅出来的,但是他们做出什么的事情确实让人寒心。是非曲直,公不公道,这些所有人心中都有谱。而且你们扪心自问,沐轼那个样子,指望他将来给你们养老,可能吗?”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沐初夏的委屈
“哲子和三郎的五弟,还有我小姨家大儿子韩刚现在已经准备作坊里的事情了,约莫在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准备开始烧炭,回家的次数可能要少一些,初夏留在家里,我大姨一家在也刚好互相帮衬着。”
“等我最先盖的那处院子盖起来之后,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住过去也行,除了冯家村的瓷窑之外,作坊一共准备盖五间,其中一间是烧炭的,还有一间准备让初夏试试能不能做吃食生意,初夏在这方面比较擅长,其他三间的用处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是肯定不会闲置。
“若是你们过去,多少能帮衬一些,尽快将初夏的婚事也定了,沐家的闺女不用担心嫁妆的问题,当年娘给了我多少,我三倍五倍给初夏做陪嫁嫁妆,但是男方必须选好,我不想让初夏去受了气。”
“当然,这件事情还得尊重初夏的意见,不然我们帮她考虑再多,日后但凡闹了矛盾,都是我们的问题。是对是错,都会变成错。”
……
沐初晴将心中的想法一条一条同沐老太和沐老爹说了出来,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之前一直横在沐初晴与老沐家的刺就是沈昭与沐轼,如今沈昭事情败露,将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而沐轼的事情也定然无法再隐藏住。
沐初晴之前虽然已经决定要与老沐家一刀两断,但是所有的冲动与愤怒都是建立在沐老太对沐轼永无止境的偏袒与维护上。
如今事情以这样的结局收尾,已经远远超过了沐初晴的预料,她之前已经决定要划清界限,就如同横在东营村与西营村的清河一样,虽然东营村与西营村之间还有一座桥相连,但是已经不可能完全相接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沐初晴一手摧毁了沐老太与沐老爹养老的希望,哪怕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承担。
沐初晴对沐哲的好,那是情,姐弟之情;
沐初晴对莫程的好,那是义,相助之义;
沐初晴对沐家的好,那是偿,不得不偿。
……
“要出人命了!”
“要出人命了!”
沐初夏叫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了沐轼与沈昭原先住的那间屋子,里正贾大人和沐族老还在里面坐着,不知道谈论什么,看沐族老的样子挺开心的。
原本围观老沐家好戏的人都已经准备散去了,看了一早上的戏,连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呢!
可是一见沐初夏这咋咋呼呼跑进来的样子,就快熄灭的八卦之火顿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六叔公,贾大人,我爹和我娘还有我姐呢?”
沐初夏见屋中没有人,顿时就懵了,他哥去了那户人家家里,现在正与那俏寡妇打架呢,别人拉都拉不开,谁敢上去拉他哥就抡着板凳砸人,眼见着俏寡妇已经被他哥用板凳砸了五六下,腿上已经满是鲜血了,若是再放任他哥砸下去,恐怕今天那俏寡妇就没命了。
可是谁愿意去拉像是得了疯病一样的沐轼,同沐初夏一起过去找沐轼的人个个都站到了一边,他们只是答应看住沐轼,不让沐轼寻了短见,如今沐轼拿着板凳砸人,没有谁愿意多管闲事反而被板凳砸几下的,因此个个都站到一旁围观。
沐初夏都快急的气背过去了,那些人还在一边说三道四地猜测沐轼与俏寡妇的关系,还有沐轼打俏寡妇的原因。
毕竟沐轼是她的亲哥,沐初夏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哥打死人,而其他人都不愿意上去拉架,沐初夏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去拉沐轼,希望沐轼还有一丝清醒与理智。
可是接连受到刺激的沐轼眼中哪里还认得沐初夏,不仅没有因为沐初夏是他的妹妹而停手,反倒是因为沐初夏与沐初晴面庞上的七分像,把沐初夏认成了沐初晴,抡起板凳砸人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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