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沐初晴不愿多说,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
看所有人都一脸疲惫的样子,身上还沾着寒露,沐初晴心头一暖,让众人回去补补觉,她开始在灶房中张罗早饭的事情,顺便煮了一锅暖身醒神的汤。
沐初晴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一宿都没有睡觉,说不定一整晚都在外面找他。
将粥放在灶火上炖着,沐初晴拌了两三盘凉菜后,见西屋的窗户没有放下,诧异地走了进去。
沐初晴原以为西屋中是沐哲和莫程在,没想到却没有看到沐哲,陪莫程的人是韩月兰。
韩月兰手边放着一个木盆,木盆的边沿上搭着一方麻巾,想来是用凉水绞了帕子给莫程擦脸用的。
韩月兰面色憔悴,眼底满是青黑,眼眶红肿着,一看就是哭了一夜。
“月兰,老五是一夜都没有醒吗?”沐初晴走到韩月兰的身边,拍了拍韩月兰的后背,问道。
韩玉兰点头,眼中泪光泛滥。
沐初晴抬起莫程的胳膊来,手指探在莫程的脉搏上,细细听着诊断手镯给出来的诊断结果。
莫程走失的那一魄已经回归本位,可是六识仍然封闭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莫程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也就是这一世大夫口中的‘活死人’。
沐初晴皱紧眉头,诊断手镯没有给出唤醒莫程的办法,但是莫程必须救,沐初晴只能自己想办法。
前世,沐初晴倒是没有少听说过‘植物人’的病例,电视上这样的桥段演的多了去了,但是那些电视剧中演的哪有什么干货,医生往往都是让家属守在一边,不断地带病人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通过听觉反应不断地刺激病人的大脑皮层,让病人醒过来。
可是事实上,唤醒一个‘植物人’,哪有那么容易!
植物人是有醒来的可能,但是并不是电视剧中演的那么简单,更不是所有的植物人都能通过那样回忆刺激的办法醒来的。
甚至可以说是绝大多数的植物人都会在昏睡中器官衰竭,一直躺到生命的尽头,能够醒来的都是医学奇迹!
沐初晴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就在这时,刚被沐初晴阖上不久的院门被敲响了。
“沐娘子在吗?我们来讨杯水喝。”
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听得沐初晴一愣,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与地藏王大士的声音怎么那么像。
可是她和地藏王大士刚刚分开,地藏王大士怎么会来找她?
难道是她幻听了?
沐初晴憋着一肚子疑惑打开院门,看着门前站着的两道人影有些惊喜。
中年女子是典型的村妇打扮,手中牵着一个身穿粗布衫的小娃,虽然衣着看起来略显寒酸,但是那面容沐初晴怎么会忘记?
这中年女子正是地藏王大士,而地藏王大士手中牵着的小娃不是谛听兽还会是什么?
“快进来快进来,莫说是喝一杯水,就是喝一缸都行!”
沐初晴将这两尊大神迎进了院子,看了地藏王大士几眼,心中突然窥见了一缕亮光。
以地藏王大士的本事,想必有办法唤醒莫程吧!
沐初晴眉目间的愁云淡了几分,“大士,你来的正好,能帮我看看一种怪症吗?”
地藏王大士看了一眼沐初晴,笑道:“这凡间还有病症能难倒你?我可真得瞧瞧。”
身为大神的地藏王大士看病自然不会同人间的寻常大夫一样望闻问切,她的手掌心中浮出一团淡紫色的光芒,缓缓按在了莫程的额头上。
不过须臾片刻的工夫,地藏王大士就已经得出了诊断结果。
“自封六识之症,以凡间的药石只会束手无策,难怪将你也难倒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同药师佛讨一株醒魂草,烧成灰烬给他和水服下就好了。”
地藏王大士双手掐诀,嘴唇微动,似在吟唱着什么咒语之类,等她眸子睁开时,手中已经出现了一道黄符。
将黄符递给沐初晴,地藏王大士嘱托道:“既然你有至净之水,那就用至净之水冲泡吧,有至净之水在,能将醒魂草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沐初晴开始找火石,却发现只有灶房中有火石,同地藏王大士说了一声,准备去灶房将火石取回来,却没想到被地藏王给拦了下来。
“哎,你这小友真不知道是如何修成一念通玄大士的,居然连基本的术法都不会。估计若不是优婆罗佛果伴生的法器太过强横的话,你连牛头马面都敌不过,更不用说将黑白无常打成重伤了。”
地藏王大士拍了拍谛听兽的头,同谛听兽道:“谛听,拓印一份术法修行的基础法诀给小友。”
扬了扬手中的黄符,地藏王大士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撮,撮出一缕淡紫色的火焰来,将黄符点燃,灰烬全都落在了早已做好准备的左手中。
沐初晴将观音水取出来放进早先准备好的碗中,将碗递到地藏王大士面前。
地藏王大士扬了扬左手握着的拳头,道:“沐娘子可要记好了,刚刚那一招名唤烧仙草。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什么,明明是黄符,怎么到我口中就变成仙草了,对吧?”
沐初晴点头,同地藏往相处让沐初晴觉得很轻松,整个人都变懒了。心中有问题连问都不用问,人家大神心中就已经明白你的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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