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本来就没有几家涉足布匹成衣,瓷器和烧炭的活计,我们没有和他们抢活儿啊!”
“但是店铺的老板看得不是这一点,他们家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清河县城的银子就那么多,之前是红豆阁一直都在赚,红豆阁吃肉,其它店铺喝汤,现在那些店铺好不容易熬到红豆阁走了,那些人都觉得自己能从之前被红豆阁啃的这个大骨头棒子上啃下一口肉来,谁知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唯品阁’,他们能不着急吗?”
“你知道唯品阁做的生意和其他店铺没有重合,但是其他店铺的老板不知道。现在的唯品阁在其他店铺老板眼中就是一张白纸,我们要卖什么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所以酒楼的老板以为我们可能会开酒楼,布庄的老板以为我们会开布庄,说不定医馆的坐堂老大夫以为我们是要开医馆呢!都是从人家饭碗里抢饭吃的买卖,人家不给你捣捣乱,下下绊子,那是人家傻!”
莫栋越听越糊涂,他这个三嫂怎么这么心大啊,都被人家欺负上门了,居然还帮别人说话,急道:“可是我们就坐以待毙吗?这店铺还没开就被别人欺负上了门,日后的生意可想而知。”
沐初晴勾唇一笑,眸光中满是冷冽,“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想要在清河县城中站稳脚跟,必须要踩着别人的脑门上位。之前我还想着刚去清河县城,不知道拿哪家开刀呢,现在有人主动冒出了头,跳到我的砧板上,你说我不宰他两刀,对得起他这么上蹿下跳的欢快蹦跶吗?”
“莫栋你放心,没有人能够欺负道唯品阁的头上来。”
看着沐初晴的笑容,莫栋突然心中一个寒颤,莫名其妙地替其他店铺担忧起来。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论如何硬怼挑事的人!
沐初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上一口,感觉有些烫嘴,便将茶杯放下,看向莫栋,“来吧,现在你身上已经暖和了,同我讲讲有那些牛鬼蛇神来唯品阁中捣乱的事情。”
莫栋心中一凛,正了正衣襟,掰着手指头给沐初晴将红豆阁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县城里的福缘酒楼看上了红豆阁,心中存了压价的心思,本想着等南宫掌柜离开前就去低价买下,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沐初晴给突然截胡了。
福缘酒楼的东家不高兴,就在县城中放出话来,谁要是敢去照顾红豆阁的生意,那就是同福缘酒楼过不去。
这话听着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县城中有传言,福缘酒楼背后的大靠山是清河县县令,虽然没有坐实,但是清河县县令也没有出来辟谣,故而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买下红豆阁之人又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人,大家连红豆阁将来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会应和福缘酒楼东家的话,提前就与红豆阁划清楚关系。
虽然福缘酒楼只是一个酒楼,但是为了一个八字没一撇的铺子就将福缘酒楼背后的大靠山得罪了,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做法。
民不与官斗,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祖训。
莫栋见生意还没有开张,顾客就跑了一半,当下就慌了,再加上福缘酒楼天天派人在红豆阁门口蹲着,实在是影响心情,便同南宫掌柜一商量,从后门中溜了出来,回西营村给沐初晴通风报信来了。
南宫掌柜也给莫栋支了几招,但是在莫栋看来都没什么用。虽然南宫掌柜的那些法子听起来可行,但是都建立在唯品阁也同红豆阁一样,有个坚不可摧的巍峨背景,不然说什么都是虚的。
莫栋对沐初晴知根知底,沐初晴除了自己有一身本事之外,真的是清水的不能在清水,哪有什么背景可言。
这不,心中拿不定主意的莫栋立马就跑回来同沐初晴商量法子了。
依照莫栋的意思,是想去看看能不能和福缘酒楼讲和,毕竟福缘酒楼和红豆阁就在一条街上,中间隔了三间铺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闹翻了实在不好。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也讲究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福缘酒楼背后的靠山是清河县县令这一说是真还是假,毕竟福缘酒楼在县城中开了这么多年,同清河县城的不少富贵人家都交好,势力盘根错杂,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为好。
可惜沐初晴不是一个愿意息事宁人的人。
沐初晴端起茶杯,用杯盖将漂浮在茶水上的茶沫一点一点撇去,心中思忖着对策。
清河县城中的唯品阁只是第一站,如果这刚刚卖出去的第一步就受了挫,日后还谈什么长远的发展?
打仗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做生意同样讲这个道理。
两家店铺对上了,总要分出一个高下的,这是利益驱动下的人性使然,没有人甘心一直都屈居人下,所以沐初晴能够理解在红豆阁一走就有人来挑衅她的事,但是她不能接受。
既然对方下了战书,她就不能不接。
不但要将战书接下,还要赢得漂漂亮亮!
所有人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还是因为这条龙不够强!
一个是天上龙,一个是地上虫,哪有什么可比性!
只要强龙来了,不管是地上蛇还是地上虫,都得在龙威下乖乖盘着,若是心中生了不规矩的心思,那还是一爪子将这些不规矩的心思捏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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