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好的图摆到莫封疆面前,沐初晴一张脸臊得通红,启齿道:“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泡药澡,若是第二部你能接受的话,第一步定然不是问题。”
莫封疆看着沐初晴递过来的画,图像中的人‘坦诚无比’地趴在一条长凳上,连那遮羞的亵裤都褪下一半,那等私密的地方还有两个墨点,当下就黑了脸。
狐疑地扭头瞥了几眼沐初晴,莫封疆见沐初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总算明白了沐初晴之前为什么会脸红,原来问题出在这治疗方法上。
苏格凑过肩来瞥了一眼,差点笑喷,被莫封疆一眼瞪了回去,转过身,双肩簌簌发抖,想来是憋笑憋得不轻松。
“想笑就出去笑,难道要我将你扔出去不成?”莫封疆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恼意。
“等等!”沐初晴突然出声,看着苏格的背影,补充道:“你要是想笑就走远点笑,别在院子里笑,我家三个孩子都睡下了。再说,你在我家院子中笑影响不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天若是被人听到有陌生男人在我院子里笑了,明天我就能被人戳断脊梁骨。”
苏格脸色一垮,这个农家妇的话真是神补刀。他原本还以为沐初晴会替他求情,结果没想到沐初晴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顺着莫封疆捅出的伤口狠狠补了一刀。
苏格满脸悲痛地走出了院子,过了好久之后,空旷的夜色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笑声。
莫封疆被属下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脸上挂不住,匆匆看了几眼沐初晴画出来的那张图,“你确定用这样的法子能够将七伤之毒全部祛除出来?”
见沐初晴点头,莫封疆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激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将七伤之毒祛掉,他都愿意一试。
七伤之毒一日不能完全祛掉,他就一日无法安生。这七伤之毒不仅毒发时痛苦万分,让莫封疆这种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汉子都被折磨得骨头发软,更多的是七伤之毒就像一把时刻都悬在他头顶的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毒发身亡。
他失去的那段记忆还没有找回来,大业还没有完成,怎么甘心就这样被七伤之毒要了性命!
“那好,需要什么药材就写在纸上,用石头压在门上就好,明晚我会让苏格过来取,具体的时间我会再通知你,你有什么需要的也都可以写在纸上。”
莫封疆站起身来,目光看向沐初晴手中剩下的那颗防瘟灵药上,“之前的两颗药丸被我和苏格试了,剩下这颗我一会儿带走,拿去瘟疫区试,若是真有效用,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之后,莫封疆没有丝毫客气地从沐初晴手中拿过防瘟灵药,甩甩袖子走了。
抬头望着消失在夜空中的莫封疆,沐初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人会飞?不对,那不是飞,是轻功!”
沐初晴晃了晃脑子,渐渐想清楚关键所在,不管是苏格还是柳一刀,亦或者是杀神‘三爷’,随身都会带有刀剑之物,想来就是前世古装剧中的那些江湖之流。
这个世界,真的有江湖!还有轻功!
沐初晴看着夜空,双眸睁的老大,她原以为可以安心种田养娃,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行,钱再多也没有人家手中有刀剑的人来得硬气啊!
在院中溜达一圈,看着门都关好,沐初晴暗下决心,明天她就同莫子逊一块儿去见柳一刀,看看柳一刀能不能在教莫子逊练武的时候也把莫子谦捎带上。她不求俩兄弟变成什么武林高手,只希望兄弟俩可以练一些护身的真本事,之后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怀着杂七杂八的心思,沐初晴回到西房中,将蜡烛吹灭,轻手轻脚地回到中间那间房,三个孩子睡得正香,莫子逊睡觉不太稳,将被子蹬出老远,沐初晴替莫子逊将被子掖好,这才爬上炕,在最靠近窗户的地方躺下,心神俱疲的她陷入睡梦中。
这一晚上注定不太平。
沐老太回家路上走得有些急,回到家中一听发生的这些事情,着实被气得不轻,当下就捂着腰躺在了地上,腰疼得直喊。
沐初夏和沐哲在沐初晴家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再次回到这个吵闹不休的家中。虽然沈昭得了教训,可是那一张脸也是拉得前所未有的长,一顿晚饭吃下来,哪有在沐初晴家吃饭时来得舒心痛快。
吃过晚饭之后,沐初夏和沐哲按照在沐初晴家给沐老太热敷腰的法子敷了半个时辰,见沐老太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兄妹二人这才退出了屋子,坐到院子中的老枣树下,沐初夏小声同沐哲说道:“二哥,我不想在这个家中待了。”
“瞎说什么?你还没出嫁,不在这个家中待还能去哪儿?”沐哲皱眉低声斥道。
沐初夏缩了缩脖子,“我想去咱姐家,给咱姐带孩子去,还能帮着咱姐劈线刺绣挣钱!”
“我看你是在咱姐家自由惯了,在咱家吃饭都嫌闷吧。”沐哲白了一眼这个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妹妹,压着嗓子道:“其实我也想去咱姐家,可是咱娘和爹根本不会同意,还是早点儿死心吧。”
沐初夏扁扁嘴,“那你还说我。二哥我悄悄告诉你,姐今天还和我说要给你在县里买间铺子挣钱呢,可是今天咱娘做得事肯定让咱姐寒心了,我觉得咱姐可能不给你买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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