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沐初晴就将洗好的河鲜块再度放进了丹炉中。她将三个奶包子轰出灶房,为的就是看看丹炉有没有从河鲜中提取出东西来,按部就班的从丹炉内抽出莲蓬托盘,看着半颗乳白色的丹丸,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将乳白色丹丸拿出来,把莲蓬托盘放进丹炉中。
用勺子轻轻剐下一点点白粉末来,沐初晴放到嘴中,鲜美的味道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真是‘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沐初晴脸上眼中满是笑容,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小半颗丹丸收好,更有干劲地烤起了鱼来。
……
站了将近两个时辰,快到午饭点儿的时候,沐初晴终于将莫程送来的一大桶鱼全都烤好,三个小包子啃了一上午的河鲜,个个都将肚子撑的圆滚滚的,躺在中间屋子的炕上休息。
“快起来,快起来,刚吃饱躺着睡觉对身子不好。”
沐初晴将三个奶包子从炕上赶下来,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说实话,她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可是午饭还是要吃的。
纠结半天,沐初晴最后用水焯了一些野菜,加入盐巴,香油和河鲜粉拌好,又拿之前在县城中买回来的水果顿了一锅水果汤,母子四人就这样将就着吃了。
沐初晴吃得有点撑,洗完碗之后连捏针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懒洋洋地躺在炕上睡一觉,派莫子逊将院门闩插上,带着三个小包子睡午觉去了。
农历八月里正是热气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不过沐初晴家背靠着大青山,房门前还有一条整日奔腾不息的小河,暑气影响不到房中的人,房顶上的人就不好过了。
苏格闻了一上午的烤鱼香,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如今又趴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房顶上,整个人就像在沙场上的铁板烤肉一样,备受煎熬。
当然,苏格就是那铁板上的肉……
趁着沐初晴睡觉的功夫,苏格悄悄摸摸地从房顶上溜了下来,摸到了门板上,看一眼沐初晴写下的字条,放到袖筒中收好。又鬼使神差地溜进了灶房,从沐初晴放烤鱼的盘子中拿了一块放到嘴中,眼睛幸福地眯了起来,手仿佛失去控制般又拿起一块来……
左右夹攻了半盏茶的时间,苏格感觉腹中的饥饿感被压下,这才没有再拿。低头一看,满脸黑线……他什么时候将满满一盘烤鱼块吃的只剩下六七块了?
看着盘中孤零零地几块鱼肉,苏格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盘子也端走了,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这么好吃的东西自然要给三爷带上一些回去,日后若是沐娘子问起来,就说我都给三爷了。”
苏格不知道的是,今日他心中埋下的小庆幸在不久之后就被妇唱夫随的‘二人组合’揭穿了,那时他才深刻的领悟到沐初晴的厉害。
……
沐初晴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大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未时末了。
经过一个午觉的体力补充,沐初晴精神不少,打开院门,看到的就是一脸火急火燎的沐初夏。
“初夏,你怎么现在来了?快进来,孩子们还睡着呢。”
沐初晴惊讶道,看着沐初夏明显黑了几度的脸,震惊不已,这家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沐初夏连个晌午都不歇就来了。
“姐,我先找一口水喝,渴死我了。”沐初夏丝毫不客气,直接冲进灶房中猛灌了一瓢凉白开,这才缓过起来,同沐初晴道:“大姨和小姨两家都托人传来消息,说是宁州爆发了瘟疫,整个宁州的人都逃难去了,她问咱家能不能住下,想拖家带口过来住上一阵子。”
沐老太在家中姐妹中排行老二,娘家在宁州,后来遇到走商的沐老爹,二人一见钟情,家中也不阻拦,就从宁州嫁到了凉州来。
沐初晴小的时候还见过那大姨和小姨几次,大姨长得最漂亮,但是为人却有一些小气,每次来看外甥和外甥女都是带着小小的一个包袱,倒是印象中的小姨很大方,每次来都会给沐家的四个孩子带上一大篮子稀奇玩意儿。
沐初晴印象中在她出嫁的时候娘家小姨还给她送来了礼金,不过好像当时娘家小姨正在犯病,只是打发了一个小子送过来,娘家小姨生出来的小子也是实诚的,比沐初晴小两岁,同沐哲一般大,来了之后就是吭哧吭哧地干活儿。
“姐,娘说大姨家要来六口人,小姨家要来五口人,咱家住不下,看看你这儿能不能住一些?”沐初夏又喝了半瓢水,问沐初晴。
沐初晴愣了愣,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将娘家大姨和娘家小姨的记忆串起来,又听到‘瘟疫’两个字,心中不由得揪紧,“初夏,你跟我说说娘是什么一个态度吧?”
沐初夏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色,“娘说,她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她的老姐妹了,虽然这次来的人有些多,但是好歹能一次性聚齐。娘还说,大姨一家和小姨一家都是咱家的实在亲戚,既然他们两家陷入难中,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说着说着,沐初夏就没有了声音。
娘家大姨和娘家小姨来投奔,沐初晴自然不能将人给赶出去,但她还是想听听沐初夏和沐哲这对弟妹的想法,“初夏,你和你二哥什么态度?”
“二哥就说你肯定会问这个,还真让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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