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执起长矛,纷纷一致对准蓝衷,蓝衷被吓的瑟缩着身子,金灵看到他那个受伤的样子,双手落下,抱紧蓝衷的腰部,对禁军大声喝道。“大胆,您们且退下,莫要吓坏了人。禁军们闻言,面面相觑,不知王子殿下为何同敌人搂抱在一起,还责备他们,一时怔在了原地,将目光投向洪三。
洪三摆手。“殿下,你莫要被燕云逸的障眼法所欺骗了,此人是他们的同伙,接近殿下实有不轨之心。保不齐何时会捅殿下一刀,殿下你切莫被骗的好。”
金灵狐疑的望了一眼蓝衷,一模一样的容貌,唯世间难描难摹。
“不,我不信燕云逸会有这般本事,连我脑中人的面容也能猜到。你却是蓝衷对吗?这么些年你为何没有衰老?明明书简中记载者你已不再人世……这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真实存在……”他几乎欣喜若狂,仿若找到了前世之人,那留在三生石前的半块玉,很快自己便不再是孤零零一人,世间还有一人会牵挂,和疼惜自己。
洪三讥笑一声,看到他人团圆美满,眼角充满不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蓝衷怎会认识金灵,两人似乎很早便认识一般。”齐敏云里雾里,眼前的局面愈发使得他看不清了,真是剪不乱理还乱。燕云逸轻声附在他耳旁。“这又一另外一个故事了,一时半会我也很难说清楚,若是我预料不错,定是金灵与明梧样貌所差无己,所以才以至蓝衷认错了人。这金灵毕竟是明梧的侄子,样貌相似也无可厚非,也好,这蓝衷守护了王陵二十余年,上苍终是不曾辜负他。
燕云逸不禁喟叹,他虽目所不能视,但心中明亮,希望蓝衷终会找到自己的归宿。
“殿下,你不要被燕云逸的障眼法蒙蔽了双目,他乃云莱仙长,云中子的嫡传弟子,最为擅长歧黄之术,这易容更是易如反掌,殿下您清醒点,快些离开那个冒牌货!”洪三不断干扰,他可不愿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既不能得偿所愿,他宁愿天下人都同他一般兀自飘零。
金灵虽是心下疑雾重重,但却是不知为何手臂无力,只是紧紧抱着眼前之人,不愿与之分离片刻。双手托起蓝衷是面庞,双眸采采。“你可知,我寻你多久,你真是是他吗?”梦中之人无数次同自己哭诉,流水的眸子,哭红的眼角,飞扬的宝蓝发带,历历在目。
蓝衷依偎在他怀中,使劲的点头。“王上,是我,我回来了……”两人紧紧相拥,一时场面僵持不下。
洪三眼看目的方要达成,这煮熟的鸭子岂能飞了。抱拳冲着金灵道:“殿下,姑且不管你怀中人是真是假,公子敏和燕世子一行人,身为他国之人,却未经允许到达吾国王陵,惊扰先王不说,还意图盗取吾国命脉上清珠,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殿下尽早发落。”眼眸阴狠,此番必要根除几人。若是待他们出来了楼兰,回到临照,自己便的功亏一篑。
齐敏看到洪三那等奸诈的嘴脸,恨的牙痒痒,十几年来洪三仿佛就是他们的噩梦,怎么都甩不开,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来到每一处地方,甚至他们所遭遇的某种磨难,很可能便是洪山从中作怪。
齐敏正欲反唇相讥,燕云逸握紧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着急,齐敏方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殿下明鉴,我等迫不得已才来到这王陵,实是无心之举。至于上清珠为何物,我等闻所未闻,更被提盗窃一类。实是冤枉,我恐殿下为奸佞小人所蒙蔽,有些人行事卑鄙,专门混淆视听,殿下这手下的人呢还是擦亮眼睛的好。”几句话皆是切中要害,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洪三能使得他们再次栽跟头。
金灵有所迟疑,比起洪三,显然燕云逸更为他信任。与之相处数月,对其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为人儒雅正派,定不会有什么隐瞒自己。倒是这个行踪诡谲的洪三,让人捉摸不透,说的话也不知真假。
“反事讲究证据,洪三你行事多有卑鄙,殿下莫要是被蒙蔽的好。”燕云逸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自己本已同香凝谈妥,到平原沙丘与敏儿汇合,不料半路杀出来个洪三,将这一切搅和成一盘散沙。自己之所以走到这一步,皆的拜洪三所赐,让他们再次陷入困局。此刻还当做没事人一般,果还是恶性不改,紧紧咬住他们不放,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洪三再次得逞。
洪三冷笑一声,嘴角勾起奇异的弧度。“既燕世子想要看证据,那我便让你们看证据,非是要让您们心服口服。”眼神不由落一旁的黎淙身上,黎淙冷不丁被洪三不阴不冷的瞧着,身上生起一阵恶寒。只见洪三挥手,几个魁梧的禁军走向黎淙。
虞清远眼明手快,挡在不会武功的黎淙身前。“洪三,你胆敢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暗自切齿,当初在兰陵自己诸多计划受到阻碍,皆是拜洪三所赐,这下见到他本尊,只觉得比传言中还要卑鄙的多。
洪三也不争辩,一把撞开阻拦着他的虞清远,像老鹰抓小鸡般钳制住黎淙。
齐敏顿时怒火中烧,正欲上前阻拦,燕云逸适时拉住了他的袖口,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料想金灵还在场,洪三多少不会拂了他的面子,齐敏只得悻悻作罢。
洪三伸手在黎淙随身的布包中摸索,这布包是黎淙随身之物,时常放着他的手札和一些贴身之物。黎淙一面不悦,试图反抗,双臂却被死死的钳制着,不得挣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洪三将一物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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