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逸握紧剑柄,轻轻靠近那黑衣人:“不知阁下是何人,语气竟如此狂傲,冉王子乃的大才,胸襟宽广,普天之下唯王子胆敢下招贤令,拥青松之操,世间难有。岂是你这不明不白之辈诬陷的,阁下究竟是什么动机?”
黑衣人闻言仰天大笑,眼神如鹰隼一样,盯着燕云逸。“我当你乃是高手,定然见识非同一般,没想到也是阿谀奉承之人,那便好我就成全你们这对好主仆。”说罢他眼神狠厉,握紧手上钢爪。
燕云逸也不甘示弱,轻踏竹竿,百丈竹簌簌作响,竹叶片片萦绕在他周身。迎上那黑衣人。黑衣人下盘甚稳,手上的钢爪在日照下闪烁着银光,显然淬有剧毒。
他招数迅猛,灵动异常,往往出其不意的攻上燕云逸不易防守之处,所刺反向往往极其刁钻,往往致命之处。可见此人胸襟之狭隘,不欲留人一命。燕云逸处处避开要处,仰仗起轻功,前驱后退,迅捷无比,刀锋碰到钢爪,发出嘶嘶的响声。
下面守卫的士兵,无人胆敢上前一步,只觉得刀光剑影,一白一黑身影交织在一起看的眼花缭乱。
“殿下,燕护卫武功高强,想必那杀手必然绳之于法。”侍卫搀扶着雪冉,雪冉惊恐未定的坐在亭下。
“云焕呢?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云侍卫和一众兄弟,被人下了蒙汗药,此时昏睡了过去,总不能看他们大雪天躺在地面,属下自作主张让人把他们送到下人房中。”胖脸侍卫恭敬道,递给雪冉一杯热茶。
雪冉此刻心惊肉跳的推开热茶,望着那屋檐上正在角逐的两人。
眼见手持软剑的燕云逸,剑法飘逸,剑尖闪烁宛如灵蛇出洞,绕指回旋,疾刺而出。身形摇晃,占据优势,那黑衣人接下他几招,便略有吃力,不得不弃攻为守,频频后退,带动的瓦片乱飞,不时砸落在凉亭周旁。
“殿下,燕侍卫看来还要和那杀手狠斗一番,此地频落杂物,恐伤了殿下,不若赶快回到春棠阁!”胖脸侍卫略有担心道。
雪冉摆摆手,默不做声,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房檐上打斗的二人。
燕云逸眼看技高一筹,那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节节败退,下盘步伐也有些虚浮凌乱,燕云逸趁其不备,只听到刺啦一声,将黑衣人左肩刺伤。黑衣人眼见出血,也不恋战斗,忽从袖中抛出几枚石子,燕云逸恐他有诈,忙挡着脸部。待他拂袖,黑衣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燕云逸望着半空,微微发怔,这抛掷石子的手法,怎么和自己有些相似……
那些士兵看到黑衣人已遁,立马警戒的望着四周,将雪冉团团围着,生怕飞进来一只苍蝇。燕云逸冲雪冉颔首,便带领着一帮人马,在王宫四处查找,心道黑衣人左臂受了伤,定然逃不远。
齐敏信步踏入秋菊阁,与春棠阁不同,没有面容冷酷的士兵来回巡查,到处都是亭台轩榭,假山玩水,芭蕉迎风而立,叶片层层生长,上面还挂着晨间的露珠,闪烁着盈盈光泽,齐敏俯下身轻轻触碰芭蕉,那露珠便欢快的滑落,滴入地面。齐敏眼中亦闪烁着银光。
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齐敏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群侍人宫女围在一座假山前。
“公主,你可要小心点,太高了要不你还是下来吧!”一个娃娃脸的小宫女,眼泪汪汪的望着雪蓝心,生怕她一个不稳跌落下来。一旁的侍人围成一圈,随时做成人肉垫子。
“放心吧婉儿,你家公主是谁,这点高度难不倒我。”说着雪蓝心握紧藤蔓,像是摇秋千一般决定将其荡上去。藤蔓随着他的摆动,逐渐靠近假山,雪蓝心瞅准时机,伸手正欲望抓住纸鸢的一脚,谁料听到藤蔓咔嚓一声手中的藤蔓摇摇欲坠,雪蓝心身子猛然下沉,情急之下抓旁边的藤蔓皆触碰不到。
站在一旁的齐敏看到乱做一团的宫女侍人,无奈的摇头,脚尖轻触岩壁,飞身到那公主面前,一手捡起纸鸢,一手抓住藤蔓缠绕住雪蓝心的腰身,随即抱着她缓缓落地。
“公主,你没事吧,可吓死婉儿了。”小侍女哭也似的慌忙上前查看,雪蓝心身上有无伤痕。雪蓝心抱着婉儿,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初次见他虽穿着一身粗布麻衫,仍难掩饰其英气逼人。
今日着侍卫装束,更显身姿挺拔。酱色发带随风飘扬,方看清他的面容,便觉得心仿佛漏了一拍。
剑眉星目,眼瞳黑亮,仿若黑曜石般,鼻子高挺。嘴唇不厚不薄,唇形优美。他唇角噙浅笑,风流俊秀,如沐春雨。
齐敏几步上前,抱拳道:“燕笙参见公主,特来此报道。”
雪蓝心强压抑住狂跳不止的心,暗骂自己竟对一侍卫动心。“哦,你便是燕笙,与我说说你有那些本事,做我的教习师父,可要有真材实料,若是绣花枕头,莫怪本公主撵你出门。”她心中欢喜,到底是女儿家的心性,故作矜持,绷着一张脸。
齐敏没有察觉她故意为难的语气,抽出随身的佩剑,剑光照在他刀锋般俊朗的面庞。“公主可不要眨眼哦!”他心中想起与燕云逸在云麋山,两人时常武剑,燕云逸教他的剑技非同一般,多少以柔克刚,看似缓慢悠长,实则杀伤力极大。齐敏凌空而起,握紧剑柄,姿态潇洒,动作流畅,尽得燕云逸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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