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逸垂眸,放下奏折。“天下之大,有得必有失,既玉夫人为眼前利益抛弃盟友,我们也要给他迎头痛击,让她知道,所欠须得还,所欠终得还。不若因地制宜,让南宫曜从新唯我们所用,也好惩戒他们那些小人。”
云焕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那个什么南宫曜早就不知所踪,并且他若是知道他之所以身败名裂,从王储之位跌落,定恨我们入骨,还会为我们所用吗?与武你却高超,才智却有所不及!”云焕不找痕迹的讽刺,他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冉王子怎么可为了他而让自己失宠。若是没了他兴许自己的地位还会同往常一般。
燕云逸也不争执,依旧伫立在一旁,等雪冉发话。
雪冉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曜”字,眼眸一转。“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我要让他们尝尝背叛我的滋味。”说着将那张写着曜字的锦帛递给云焕。眼神飘向屋外青色的天空。
齐敏立在燕云逸身侧,同南宫曜大眼瞪小眼,自打他二人来到芙蕖阁,南宫曜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在小云身上打转,看着一副不怀好意。燕云逸和青玄子并未发现二人的不同,他二人坐在分别坐在青玉石桌前,正在对弈,棋盘上星罗密布,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
燕云逸穿着一身白袍,白子掂在他的指尖,那白玉中隐约有意思莲芯般的瑕痕,映得他肌肤微泛碧色。坐在他对岸的玄青子,身穿青莲道袍,白纱遮眼,清俊眉眼,一脸淡然。
齐敏和南宫曜依旧是紧张对峙着,互不相让,白子终落,青玄子露出如释重负一笑,那笑容好似一波春水缓缓荡漾……
“师弟,你这心思还是急躁了写,只顾抢占四角,攻城略地,岂知天元已失?”青玄子虽目不能视,但听力极佳,棋技更高一筹。
燕云逸笑道:“师兄棋艺高超,师弟自不能及,若是你这眼睛尚好,何苦当这么个道士,简直……”燕云逸心中一直有个结,便是这师兄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失明的,还有他性格极其清冷,一向对人不冷不淡,么会甘居人下,这看似艳丽姝容的的南宫曜确有些本事。
“……此事难以启齿,师弟,你不必替师兄惋惜,师兄已经习惯了……”提到此事玄青子便低着头,嗫喏着,那人已欺身,将他揽入怀中。“云师弟,你既已有所属日后还望你与阿月远些,我可不愿阿月整日在我面前提到你,你这长相也是人中龙凤,怪不得他整日对你念念不忘……”南宫曜阴阳怪气道,原本以为是一个糟老头,谁知摇身一变,竟是这般翩翩浊公子。
齐敏上前一步。“南宫你不要在这里整天胡乱推测,小云才没有对道士上心,小云一生一世只会和我在一起。我看你贼眉鼠眼的道士也不是诚心跟你,定然有什么把柄被你捏住了,哼,卑鄙小人!”对付这种嘴巴里不干不净的人,就应该反唇相讥讽,不留任何余地。
正文 chapter38齐敏之妒
玄青子闻言摇摇头,将棋子收拾停当。“师弟,没有追踪到曜,你是如何同冉王子交代的,此人疑心极重,在他面前你凡事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他发现你的马脚。不然那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要功亏一篑。”
燕云逸望着正争执的喋喋不休的两人,他二人心大,不像他和师兄时刻将国仇家恨记挂在心间。即便的对弈也无法静下心来,总是冷不丁要提起眼下之事。再也回不去以往在竹林中漫步,闲暇时躺在顽石头上,嘴里含着竹叶,聊些快哉之事。
“南宫猪头,你小心点再将水溅到我一身,一脚将你踢到这湖中洗个冰水澡……”
“齐小敏,你个呆子是你往水岸站的,怪不得……”
齐敏和南宫曜拌嘴不够,还切磋上武功,南宫曜年龄比齐敏大上一轮,不仅不知让着他,甚至更为孩子气,有意捉弄他,两人吵吵嚷嚷,倒像两个顽童一般。“怎么了师弟,半天不答话,可是那雪冉为难你了,若是如此师兄这便带着曜离开,可不能拖累了你。”玄青子担忧道,他这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话喜欢说半截,指不定什么紧要事埋在心里不肯说。
燕云逸将手搭在他肩上。“此事我已在冉王子那里旁敲侧击,玉夫人同贺兰相国不欲与别过平分大权,他们现在已经窝里反,我想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兴许星辰临照两国,都可以趁此翻身。只是冉王子为人甚是古怪,师兄啊,你可否知晓世间有一种药,本是一昧毒药,杀人与无形之中,谁知阴差阳错竟可以使人返老还童,变作十二三岁的少年,青春永驻?”
玄青子听罢,抖索着嗓音道:“此事我不仅听说过,也见过,我最小的弟弟南宫星便得此等绝症,那杀手本欲杀害曜,被星儿误服,现如今已经是孩童模样。逼问那刺客之下说是从一姓甄的商手中所购,听闻他是蓬莱仙岛浮屠仙君的弟子,身上带着灵丹妙药,听着实在是无稽之谈,最终那杀手咬舌自尽,寻访了各大名医,药石无医。
“此事亦是他的心病,当年去云莱习道便是听闻南柯东流二师父见识渊博,必有其法,解救星弟,师父们却摇头也是无能为力。此事也便搁置了下来。怎么师弟难道认识这甄姓商人?不知他兜售了多少此类的药丸,虽不至于让人丧命,但让正常人变作孩童大小确实让人匪夷所思。”青玄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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