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是我不对,你身上滋味太好,我情不自禁,这就向你赔罪,莫要生气伤了身子。”齐敏挠挠脑袋,一副委屈巴巴的道。
燕云逸轻飘飘瞪了他一眼,一双美目,微微上翘,像是沾染了湖光水色,齐敏觉得下面的势头更甚,只得难看的搓搓手,这美人已生气,自己唯有强行忍着。
燕云逸见他乖乖,便自顾自的梳理长发。算是宽恕了他,他自是知道齐尚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初次尝欢,必然食髓知味,日后所求必然无度。只是自己非是女子,况且要职在身,怎能缠绵与榻。
这时一双白净的手,伸到他发间,接过他手中的牛角梳,为他梳理长发。最终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直骨簪,插到他的发间。镜中映照两人面容,一人面容温婉,眉间不乏英气,双目潋滟。身上着一身红袍,直艳的灼人心。另外一人俊朗坚毅,眉峰凌厉,大眼炯炯。只是一脸稚气未脱,尚有些小孩子气。
“敏儿这发簪,很是好看?”燕云逸伸手抚摸着,样式虽是简单,但通身通透,焕发着白玉般莹润的光泽,骨簪顶部还嵌着一朵尚未绽放的红梅,栩栩如生。
齐敏俯身,贴到他的脖颈处,低声道。“赠与小云,他日我若为王必让小云为其左右,此生唯你一人,若有所负,万劫加身。”
燕云逸心下一颤,便伸出手指覆在他唇边。
“敏儿,我相信你,我也愿永远追随你,不离不弃。”说罢便转身,在他眉间落下轻盈一吻,像花瓣无声落在水面,直漾到人心。
正文 chapter50端倪初现
早间一夜春雨渐歇,枝丫还悬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泛着光泽。一人着洁白长褛从树下经过,头上斜插着一根骨簪,清新淡雅,更衬的他下巴尖尖,面颊莹润。
径直走向一间装饰奢华的屋子,侍人为他打开房门,恭敬的引他入内,倏然又关紧了房门。
雨滴沿着房檐下落,啪嗒一声滴落在青玉石板上,响的悠远清脆。房中站着一身穿护甲,身材伟岸的男子,此刻脸上凝霜结雪,一双眸子似闪烁着森然的光。云焕已将一切看在眼底,半个时辰前,冉王子便唤自己入内室,一如既往温和的语气。
“云焕,此后你不必服侍在我身侧,年轻人多点自己的空间,没有我的传唤你便看守天牢吧。蓝心说你前些日子看守天牢很是尽忠职责,这是派遣令你去吧!”雪冉将文书递与云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云焕迟疑了下,前些日子自己和公主虽有些过节,但也并未闹得很僵,是什么传到冉王子的耳中。
“殿下,属下自小伺候你,你的安危便是我毕生的职责所在,若不能侍奉殿下左右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云焕俯身在地上,满脸拒绝。定然是宵小之辈,在冉王子耳边说自己的坏话,才让冉王子疏远自己,甚至将自己派遣看守天牢,实在是可恶至极,云焕气的牙痒痒,却毫无眉目,自己一向仗着姐姐和王子撑腰,仰着脸比天高,还真不知的谁下黑手。但是若自己下台,最得益的必然是那人——
云焕心中不禁想起一人,享尽殊荣,甚至连冉王子对那人都移不开眼。
燕云逸……
雪冉将手搭在他不住抖索的肩膀上,抚慰道:“云焕我知你从小对我忠心耿耿,但如今你也要为自己着想,不必整日跟着我,你姐姐云湘也希望你早些成家,我已经发话,天都城适合婚龄女子任意挑选,在天牢谋求一份闲差,也可两全其美。我乏了,你下去吧,明日一早上任。”雪冉打着哈欠,命侍人宽衣,便不再搭理云焕。
云焕一口气憋在心里,神情恍惚的走出,暖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身强力壮,殿下正值用人之际,怎么会让自己看守天牢。
那人一抹白色身影,终隐匿在房中,只听一声咔嚓声,云焕伸手将身侧的桌案一掌拍烂。实在是忍无可忍,分明是燕笑那谄媚小人在冉王子耳旁吹了耳边风,不然冉王子怎会如此无情。
一旁的侍卫吓得直眨眼,半晌不敢出声,只得等云焕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云侍卫发起火来真是吓死人。
云焕极其不悦,独自赶往珈蓝神殿希望能和云湘商量出对策,能将燕笑兄弟除之而后快,但依照云湘优柔寡断的性格,定然不会同意自己。云焕顿时又陷入两难的境地。他踟蹰良久,姐姐一向嫌弃自己没有本事,再知道自己连在冉王子贴身护卫一职都没有护住,还不知要怎么奚落对自己。他我紧佩剑,最红扭头往回走。
树枝微颤,露珠落满他一身,云焕不悦的甩了甩头发,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甩他一身水。抬头望去,掠过一抹酱色的身影。
“燕笙,他这么着急是要赶往哪里?好,就陪他玩玩!”云焕眸色一转,快速跟上齐敏的身影。
此时的齐敏,正得意洋洋,手中提着上好的花雕酒,身轻如燕。这些日子虽动荡不安,他也险些被陷害。不过好事多磨。他和小云终破镜重圆,关系更近一层,身心都系在一起。他再也不用担心那什么雪冉王子,况且小云已经同他说明,他与雪冉王子只有敬佩之情,对自己才是一心一意。
他简直不敢相信,整日轻飘飘的。这几日身上的鞭伤,已经全部愈合,无甚大碍,不忘小云的交代,到碧月潭看南宫和青玄子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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