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的,何珊将手机放进衣兜里,有些抖索的右手伸进包里,拿出今天中午花钱买回的驱鬼符,紧紧的拽在手里,窝在胸口处。似乎这小小的一张符纸就能驱散自己现在的恐慌。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何珊脚下的步伐越迈越大,就像是小跑一样,裹着羽绒服的身躯上全是细腻的汗珠,本来就没有化妆打扮的面孔此时更是因为害怕而变得苍白扭曲。
“汪汪、汪汪汪!”就在何珊双腿发软的时候,前面猛地传来了狗吠声,这声音对于现在的何珊来说不亚于天籁之声。
“汪汪、”黑暗里狗的眼睛尤为突出,绿油油的盯着何珊狂吠。慢慢的便将何珊悬挂着的心叫进了心里,一直憋着气的何珊终于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发软的双腿也好了许多。
人都是爱探索的生物,何珊也不例外,听到狗叫声的何珊胆子大了一点,忍不住去仔细听听刚刚的“咔嚓”声。
“汪!唔汪。”狗的叫声开始带着凶狠与退缩了。
“没了、没了!”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了的何珊也不管狗叫声的不同,提起脚步就快速跑了起来,就朝那狂吠的狗跑去,冷风的刺激下,何珊整个眼眶都分泌出了液体。
她现在敢肯定那东西跟着她出来了,是真的跟着她的!
随着何珊与狗的距离越来越近,何珊也瞧见了那狗的模样,是一条土黄色的土狗,被铁链拴在家主人的门上,旁边就只有一个纸箱子,那是它的栖身之所。
里面的唯一一条棉裤都是何珊怕狗冻着,给塞进去的,平日里,何珊也会买点火腿之类的喂喂这条瘦弱的土狗。
以往土狗看到何珊比看到自家主人还要亲热,今天晚上直到何珊跑近,土狗还是朝着何珊狂吠。
“嗷呜汪汪汪、汪、汪~呼呼~呼汪”跑近的何珊看着土狗整张嘴的牙齿都呲了出来,身子都像一根弹簧一样紧绷着,朝着何珊准确的说是朝着何珊的身后狂吠,害怕的何珊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上提着的煲仔饭往旁边一甩,慌乱的跑向土狗,费力的解下土狗的狗链拽在手里朝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大喊大叫道:“走开、走开、你们走开!”
和何珊想的一样,狗并不是朝着何珊狂叫的,瘦小的土狗朝着自己对面的空气发出警告的“呼呼”声。
两只前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撕扯着,突然土狗后腿用力一蹬,呲着的獠牙狠狠的朝空气咬去。
被土狗力气弄得猝不及防的何珊,手掌也因为铁链的摩擦不得不松开,跳跃起来的土狗扑在空气中,就像何珊的心脏一样悬在了半空之中。
土狗突如其来的狂暴将何珊内心的侥幸完全浇灭,本来就有些发软的腿骨,更是软成了一滩,狼狈的跌在角落。
瞪圆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土狗凄厉的吠声回荡在耳边,“砰”的一声便随着“阿汪、阿汪”的喘息声,土狗被狠狠的砸在了何珊身旁。
瞧着土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看向他处,温热的狗身起起伏伏,已然是动弹不了了。
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庞,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肺部,何珊只得大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
没一会儿,苍白的面孔就已经开始发紫发青,面对死亡的一瞬间,何珊甚至已经想到了明天的头条新闻,一女子突发心脏病死于某某小区。
“阿汪、汪······”旁边的趴在地上的土狗狠狠的盯着何珊,嘴里发出的呼呼的恐吓声。
圆瞪的瞳孔开始渐渐扩散,留有指甲的双手恶狠狠的撕拉着自己的脖颈,一条一条的血痕出现在何珊的颈部,手指中已经血肉模糊。
“啊~阿嚏!”突然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声横空出现,裹着大黑袄的温酒施施然然的站定在何珊对面,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纸鹤收进袋中。
手腕上的玉镯早就变成一柄小臂长短的匕首,碧绿的匕首周身萦绕着象征着功德的紫气,本就天煞之物的手镯硬是因为温酒自身功德的原因成为了少见的克鬼利器。
见到温酒的何珊渐渐的没了窒息的感觉,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何珊抱着身旁的土狗连滚带爬的朝温酒喊道:“大师、大师,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看向何珊的温酒突然扭头朝着旁边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后朝何珊道:“一只一万,这两只你家一只共三万。”
“啊!”刚刚死里逃生的何珊还有些呆呆愣愣的,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温酒刚刚说的什么何珊反射性的应了声。
“你不打算给钱我吗?”没有得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温酒不悦的皱了皱眉,虽然这因是我算出来的,但是这鬼不是我惹出来的,所以你为什么不给钱我?
这才反应过来的何珊满口答应:“给给给,大师,我给,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三万块钱也就自己两个月的工资,来这京城十几年了,这点钱何珊并不觉得多。
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温酒开心得眯了眯眼睛,朝着何珊刚刚瘫软的地方道:“是你们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们下去?”
“啊?大师?”何珊抬头看向温酒精致的面容,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朝着自己,顺着温酒的视线瞧过去,趋利避害的动物习性顿时显现了出来,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却让何珊背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怀里的土狗龇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低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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