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虽然一直在吐槽,但躺在床上的温酒唇瓣却是越翘越高,直到那对黝黑程亮的猫眼倏地睁开,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温酒轻笑一声:“我的!”我的躯体、我的灵魂、我的灵力球,还有我的即墨。
乐呵完了的温酒直接下地穿鞋,脸上挂着还未来得及收去的真心的愉悦,葡萄似的大眼里像是有光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追溯那道光,沉迷在那黝黑寂静的地方。
缓缓走下楼梯的温酒见几人都转头看向自己,眼里的神色还是自己所看不明白的,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道:“我是有何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很好。”轩辕即墨连忙笑着开口道:“阿酒,怎么睡着了?”
温酒摇了摇头:“没有睡着,你们的说话声我能听见。”随即优雅的坐在男人身边,朝麦臻点了点头道:“你刚刚好像是说让我给你算命?”
“额······”倏地浑身一凉的麦臻连忙远离那个不住散发冷气的男人远点,自认为到达安全区以后才诚诚恳恳的朝温酒道:“是的,夫人。”
“算什么?”温酒伸手拽了拽轩辕即墨的衣角,哪知自己刚准备退回来手却被男人抓了个现行,温厚的手掌紧紧的将那小手包裹在手心,满身寒气的轩辕即墨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坐在对面想不注意两人动作也不行的麦臻,看着他家老处男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的眼皮直跳跳的脱口而道:“我就想问问我亲生父母还在不?嘿,那个当时被拐的时候太小了。”麦臻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妄想用前面的刘海遮住自己满张脸来着,但是他忘了自己当初从非洲回来硬是要改变形象,将自己柔软的发丝直接跑去理发店给剪了,还是剪了一个特别爷们儿的寸头···
“咳咳,”轻咳几声的麦臻眼神微微有些躲闪的看着温酒道:“那个不算也没事,算姻缘也行。”
“一个亿我算。”说话的温酒脸色不变,依旧淡笑着看着麦臻,漆黑的眸子不见悲喜。
“一个亿?”麦臻琢磨着惊呼出声道:“夫人,你这是不想让我算的节奏啊!”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哪知温酒还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微笑道:“算姻缘可以,一万。”毕竟这个好算多了,人家那红线将你绑得死死的,你就算拆到下辈子估计都有点难挣开······
“嗯,那好!”麦臻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即出其不意的朝温酒咧上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夫人,一个亿对我来说其实并不多,所以我还是算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麦臻这话一出,这下不仅霍然纳兰等人惊讶了,就连轩辕即墨都有些愕然,这一根毛都不拔的家伙什么时候可以一次性的拿出一个亿了?这视财如命的家伙,居然就为了几句话花掉了一个亿?老天这还是那个宁愿和非洲矿工睡在矿场里也不愿意买栋房子的麦臻吗?这还是那个能在哪蹭饭就在哪蹭饭,绝对不花自己一毛钱用来吃饭的麦臻吗?这莫非是被人掉了包?
倒是温酒丝毫不意外的听着麦臻的回答,这和她曾经不是很像么?即便老头以三年为约,困那方寸之地,她不也一样算了那一命吗?直到那阵法前最后一道步骤,温酒还是忍不住问自己,若那天没算那命,自己会不会就不是解救天下苍生,而是谈笑风生的看那天道一点一点的从央央百姓那里收去当年转换帝命的代价?
可是算了,那便不是温酒说放便放的了,并且最后结果好像还不错,不是吗?温酒低眉看了看被紧紧握住的手掌,眼里微微一暖,轻笑着朝麦臻道:“你将手心伸出来。”
“男左女右。”麦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努力抚平内心别样情绪的麦臻自顾自的说完话后,将左手伸到了温酒跟前道:“夫人。”
掌纹密密麻麻,纷乱错杂,主线不明,一条伤疤横穿手心,将所有的掌纹一刀并切,这并不是好掌纹,温酒轻轻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缓缓挨上麦臻的左手中指,果然是转命······
一触即松,温酒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眼里也带了点丝丝怒气,这是即墨的人,那便是自己人,自己人被这般对待,温酒哪能不气,以前组织的人都知道,九堂主护短,她堂里面的人谁也不许动,动则魂归黄泉。
“你出生三月,丧母!”温酒并不会拐弯抹角,只是直接陈述道:“一岁生辰被亲生父亲所卖。”
此话一出,便像是一个无形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麦臻的心口,幼年记忆本就模糊,自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能查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原来···原来自己竟是被卖的···
“我还没说完。”温酒微微蹙眉看向眼神空洞的麦臻道:“知道借命吗?”
“不知道。”麦臻摇了摇头。
“嗯。”温酒点头道:“简单来说你的命被人借了,手上的刀疤便是断了你的命理,替人挡了一劫。”
“给你讲一个故事。”温酒想着和老头出去行走时见过的借命那一次道:“曾经有一户财主,生下一子,请过算命先生,说此子有祸必须抱出去,并且财主夫妻还需要抱养一人,用抱养的人替此子挡去灾祸。后来财主夫妻照做了,抱养了一个女孩,取名颜思,三岁时,颜思无事,财主儿子却被水给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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