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鬼。’是的夫人刚刚说额就是两只,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差一个人,可为什么会选中自己的呢,霍然不着声色的看了眼四周,他心底忽地叹息一口。
难道是看着他是一个外来人,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悲痛?还想深想下去的霍然状似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一样,等吊水滴完之前,或许他还能陪这两只刚刚造成了一条人命死亡的鬼玩玩。
‘嗯,自己在走。’霍然暗自挑眉看向自己的步伐,这是在朝事发地点走去?为什么要将自己推在母子俩前面?
‘人是我推的,我愿意负责。’霍然眯了眯眼,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听着脑海中的那句还是稚子声的话语,霍然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跟着那股意念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女士。”
果然这话一出,霍然顿时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降了一降,似乎知道霍然根本不受控制后的两鬼,顿时消失在了霍然的周身,作为绅士,霍然随手掏出自己的丝绸手帕,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绅士会将手里的手帕递给那位伤心绝望的母亲时。
霍然优雅的拿着手帕慢悠悠的擦了一下嘴角,慢条斯理的将手帕扔进道路两侧的垃圾桶,面无表情的夹着自己的那团祥云在所有的注目礼下走进了楼道。
若说以前霍然对这些东西还存在一丝畏惧心理,但也只有一丝而已,可谁能想到自家老大会这么厉害的给他们找了一个夫人呢?那一丝也转为了玩味与探究,毕竟自己手上这团东西可是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人···
倏地想到这里的霍然再次忍不住的抽着嘴角,刚刚还那个小东西控制自己时,是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发热了吧?是吧?霍然不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
小孩想让自己的死找个负责人,来替家里减轻点负担,不过华夏的小孩现在都这么聪明吗?以那具身体的骨骼发育程度,骨龄应该在十三至十四之间,所以,他刚刚也算是被鬼碰瓷了?
抱着这个想法的霍然刚刚好等到电梯开门,毫不意外的看着已经可以僵硬的挪动了的邢乐,微笑着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男人道:“恢复得不错。”
“谢谢。”这句发至心底的谢谢是邢乐谢谢这位鬼医将自己的记忆拿回来,只是不知道若他知道,这人这么好心给他配药只是为了做个试验,那时心里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怎么想不关霍然的事,因为霍然很心安理得的回了句:“OK,我收下了邢将军。”
“好了,瓶子里没水了,给我,我需要往里面加药了。”
“没有别的瓶子?”邢乐皱眉,医院里面的吊瓶不应该是全部配好了一瓶瓶的吗?什么时候有这种直接在瓶子里加药的操作?
霍然推了推眼镜接过递过来的瓶子道:“背那么多瓶子不累的吗?况且我这个瓶子可是好不容易从麦那里挖来的,你以为他的钻石很便宜么?”在加上,霍然本来就是个疯子,除了不在轩辕即墨的药上做手脚以外,哦不对,现在多了一个夫人。
但这并代表霍然不想,谁让那个男人的身体素质那么变态呢?不过,其他人,当然是一边治病一边试验药剂了,即便是温鹤也不例外,况且夫人不是说了,不能接受开膛破肚么,那就先试试这个······
不知道霍然脑子里回路的邢乐只是抽了抽嘴角,下意识的朝那个的确与普通玻璃瓶不太一样的瓶子,只能感叹一句,原来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原来人家的吊水瓶都是钻石做的。
药量配好了的霍然重新将瓶子塞进邢乐的手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重新夹着自己的祥云道:“你也可以多活动活动,让体内的药剂多多散开,这样恢复速度才快。”才是他理想的效果。
“好了,在温先生醒来之前,我可能要先借你们家的沙发趟会儿,你们可以关房门,我不介意。”霍然虽然一直都是以绅士的形象示人,可试想一个在黑牢里待过的人,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以前不一样,在尸体堆里还能慢悠悠的躺着睡一会儿么?何况除了白涵,包括纳兰都是被轩辕即墨往死里折腾出来的变态。
“好。”邢乐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意思,在霍然后脚踏出房门时,房门便已经毫不留情的合上,并且还发出了落锁的声音。
举着吊瓶的邢乐静静的站立在温鹤曾经趴着睡过的觉的木桌前,那里有着暗红的血渍,那里的纸张上有着泛硬的小圈点,轻轻摸上那处地方的邢乐拽了拽拳头,红着眼贪婪的注视着温鹤的一丝一毫。
决定了,小太阳若想去南方,那自己便退伍跟着去,什么狗屁家族,什么狗屁功勋,到头来,都不过是一群算计来算计去的自私鬼。一直在眼眶中打着璇儿的金豆子,在伸手僵硬的替他的小太阳摘下眼镜时,便再也忍不住的一点一点滴在了温鹤的床头。
抱着那团祥云的霍然刚准备小睡一会儿,突然坐起身子,摘下眼镜,高度近视下,霍然甚至有些看不清那房门在哪里,不过这样也是极好的,因为霍然怕自己戴上眼镜,直接踹开那房门将那个闷着声音哭出来的邢乐一枪给嘣了,起床气是霍然最大的脾气。
化为祥云的子牙似乎是感受的了身旁这个人浑身暴涨的戾气,费尽浑身的力气使劲的挪动自己的身体,在霍然手臂上跳了跳,然后慢悠悠的化为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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