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司慕哑然失笑的看着名义上自己的小徒弟。
温酒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和以往一样,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这与我没关系。”
“小酒不乖。”在温酒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里,司慕伸手在温酒额头上点了点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好奇得要死,非要沉着个脸,像个小大人似的。”
“你···”温酒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黝黑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加深,声音微寒:“放开。”
“唉!”看着温酒蛮力的用灵力冲撞着自己定下去的禁锢,司慕轻轻喟叹一声,一俯身将温酒轻轻的抱在怀里,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的边走边道:“小酒还在生气吗?”
“你是司蛊还是司慕?”温酒轻轻敛眉,静了静,索性也不冲撞身上的禁锢了。
似乎早就料到温酒会问这个的司慕轻轻一笑,朝山顶自己花了许多年建造的宫殿走去道:“是小酒的师父,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已经魂灭了。”
“嗯?”温酒皱了皱眉:“那你知道司巫吗?”
“知道。”司慕点了点头:“这个身体的妹妹,今天跟在你身后的那个鬼魂。”
“楼顶上是你!”温酒微微眯眼。
“是我太想小酒了。”司慕也不反驳,直接应了。脚下的步伐却是一步一步朝那与大齐一模一样的宫殿走去道:“这座宫殿是我为小酒准备的新生礼,小酒喜不喜欢?”
温酒闻言扭头朝那座冰冷高贵的宫殿看了看,随即盯着司慕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新生?是你从大齐把我救回来的?”
“是也不是。”司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话到嘴边终是一字也没多说一个。
将温酒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宫殿主位,司慕躬身后退,朝温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后道:“欢迎回来,吾主。”
“嗯。”闷哼一声的温酒吞下丹田处涌上来的血液,直接将阿碧朝司慕甩了过去,提气朝司慕攻击而去。
显然是知道温酒不会是任人摆布的小娃娃,司慕宠溺而又纵容的如同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的看着温酒,轻身避过温酒的攻势,轻描淡写的道:“小酒,你现在还太弱了。”
“是吗?”温酒轻轻眯眼,猩红的血眸慢慢取代黝黑的瞳仁,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血红色,然而还未等温酒出手,司慕俨然知道温酒会这般变化,只是摇头宠溺的陪着温酒练着手。
想了想,看着煞气越来越重的阿碧,司慕轻轻蹙眉,那双平日里只用来拿箫的手忽然如鹰爪一样朝温酒的手腕抓去。
注意到司慕动作的温酒手腕微微一转,将阿碧朝另一只手抛去,左手接过阿碧的温酒招招狠厉的直接朝司慕的脖子抹去。
对于温酒这般狼崽子的性子,司慕是打心眼里喜欢得不得了,本来温润淡雅的眸色,忽然涌上一股血腥的兴奋,手上的动作也不似刚刚那调教小孩一般缓步轻移。
渐渐转守为攻的司慕看着面前小孩身上越来越多的血痕,鼻尖的血腥味也愈发浓厚,终于在最后一爪狠狠的抓住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温酒时,司慕眼里的兴奋才渐渐消散而去。
看着浑身经脉都被自己震断了的温酒,司慕忽然心疼的将温酒狠狠的抱在怀里,颤抖着唇瓣轻轻印在温酒额头上细语道:“小酒,小酒,不疼不疼啊,师父给你接回来,师父给你接回来。”
说完司慕直接抓过温酒软趴趴垂下的手腕,猩红的灵力缓缓的注入进温酒的经脉,一寸一寸的修复着温酒残断的经脉。
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的温酒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但是经脉断裂的鲜血又岂会是那么一点点,像是不断的红色绸布一样,缓缓的从温酒嘴角溢出,滑过惨白的脸颊,染红了司慕洁白的唐装。
正在沙发上修复神魂的轩辕即墨忽然浑身一颤,怒吼的煞气像是万鬼咆哮一般,金色的法眼毫不掩饰的睁开在了众人面前。
已与温酒完成婚姻的轩辕即墨心中骤然一痛,细密的汗珠点点的从额头溢出,他都这么痛,那他的宝贝此时该承受着什么样的···
已经不敢往下想的轩辕即墨恨不得直接用法力赶至温酒身边,但是他不能,受天道限制的轩辕即墨很清楚的知道,若自己再来一次,恐怕天道不会让他再能见到阿酒了。
拽紧的拳头里不知何时从指缝中流出汩汩鲜血,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无力过的轩辕即墨只得快速的默念心经,修复破损的神魂。
似乎被吓到了司慕近乎病态的将浑身的灵气疯狂的朝温酒破败的身子输去,而地上的温酒只有在疼得很了才会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黝黑的瞳孔疑惑又诧异的看着司慕焦急的侧脸,随即一切又化为平淡,冷静得仿佛此时被虐待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温酒想起了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一幕,那个温柔又残忍的将阿碧戴在自己手上的司慕。
‘噗’的一声,一口将嘴里再也吞不下去的血液吐了出来的温酒,倏地一笑,静静的盯着疯狂的司慕淡然的道:“司蛊是你、司慕也是你,所以你究竟活了多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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