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的赫澜大步走过去,轻轻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后道:“当家的,”随后又朝温酒微微弯了弯腰后道:“主母。”
“嗯!”轩辕即墨淡淡的应了声后道:“安排好了吗?”
“可以了,当家的,吴乾先生与曹娟小姐可以离开了。”赫澜点了点头道:“纳兰的律师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交保释金。”
“嗯。”牵住温酒小手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拉着自家已经困得连眼睛都迷成了一道缝儿的夫人,朝后走进来的纳兰点了点头后,直接挥一挥衣袖带了两个人回去了。
徒留纳兰看着自己手上白涵传过来的资料,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梅里与郝胜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纳兰的话就像是压折两人精神的最后的一根羽毛,让本来就陷入了精神崩溃边缘的梅里终于精神恍惚了起来,还未等郝胜南反应过来,本来身体还算硬朗的梅里顿时一屁股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眼神也逐渐涣散。
就连郝胜南都在原地踉跄了好几下,才堪堪扶住椅子的把手才得以站稳,站住,看着和自己相守了一辈子的老妻子失神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想着给梅里一点时间静一下,自己先去里面看看郝美的情况,只是郝胜南却不知,这一看,却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老妻子了。
摊坐在椅子上的梅里恍惚间回到了那个烦闷的午后,八月刚开学的那几天,京城持续高温,圆滚滚的像是浅色的如淡黄一样的太阳,一层一层的朝四周散发着波浪形的透明似的雾气,像是要直接掉下来了一样,沉沉的闷闷的,就连那高大如斯胡杨也耐不住那炙热的酷暑,翠绿的叶子开始发黄,起着卷儿,畏畏缩缩的蜷在一起,但都没有用。
它们还是被烤焦了,一捏就碎,就像是那时候的京城,随意说句话都有可能被批斗,惹来牢狱之灾,牢狱,其实更多的是丢命啊,更别说她们这些好不容易能留在京城学校,唯一一批没有下乡去的学生了。
整日里都是紧紧张张的,惶恐如斯,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吃饭点菜都只能用手指,有时候那些人看你不顺眼,你说个菜名都能把你抓起来关一天,梅里是知道的。
所以当那样活跃的郝胜南一出现,就像是梅里的救赎一样,两人很快陷入了热恋,放假期间因为不是一个省的,两人连信都没有来往过,终于开学,又赶上酷暑,学校放假,胜南便来了梅里的宿舍,因为整间宿舍只有梅里一人没有出去。
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情不自禁也只是亲吻而已,可梅里没想到,宿舍里还有个人一直躺在蚊帐里,那是红琴,和他们不一样,红琴不是靠家里,她是逃出来的,那时候她的家庭不允许她出来读书,所以她很用功,直接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华夏第一大学,京城大学。
红琴不喜欢梅里这种靠家里的人,梅里有着富家小姐的傲气,更是不会和不喜欢自己的套近乎。所以当两人亲热完后,抬头看到的便是红琴冷冷的在上面看着他们俩,那眼神里面的阴冷,令现在的梅里都有些发冷,她想她想见见太阳,所以她磨蹭着走了出去。
红琴也是这样磨蹭着走到了宿舍门口,冷冷的望着他们说要告发他们,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不用想这样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迎接梅里与郝胜南的将会是什么,将会是无尽的批斗,家族的批斗,甚至是两个家族的消失。
所以慌乱间的梅里拿起了一旁宿舍发放的热水壶想要朝红琴砸去,可是梅里终究下不去手,但是郝胜南不一样,他是家族的接班人,杀个人对他来说很平常,只是他也只是看看,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当热水壶砸伤红琴的后脑勺,就如那个女孩说的一样,满地的鲜血浸染在了水泥地上,红得刺眼,红得让梅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午后,眼里混混沌沌的,梅里想她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些人都和自己长得不一样?胜南呢?胜南在哪?
“胜南?胜南?”精神恍惚的梅里蹒跚着走在米国的马路上,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自己熟悉的华夏语,她忘记了米国语怎么说,夜晚蜷缩在地的梅里抱着双膝讷讷的道:“胜南,好热···胜南红琴死了···”
和郝胜南一齐进去的还有纳兰与自己的律师,将手上的部分资料递给律师的纳兰有些惊诧的朝那个小小的女孩望去,眉头一挑,好家伙能亲手杀了自己吸毒的父母也是个狠角色,只是资料上显示,这人好像也染上了毒瘾来着。
当然这些资料要是郝胜南不会咬着主母要保的人,她也没那么无聊的会将这些资料摆出来,毕竟她纳兰没有那么闲,但是···纳兰眯了眯眼睛,若是这人还想将自己对待自己的商业对手或是合作伙伴的那套手段用在她纳兰身上,那真是不好意思,她纳兰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吩咐好律师事宜的纳兰耸了耸肩,想着当初脱颖而出时,老大给他们每个人的禁令第一条就是不能沾惹毒品,不准销售毒品,是多么的明智,啧啧啧,真是有远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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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午安哟
第三十一章 :无形的力量(二更)
别说他们这些普通人了,就连纳兰等人碰了毒品那东西,没人拉一把,还真很难在这个社会上存活下去,你看看尤利那么个阴狠的人,看看南宫,男生女相,一直喜欢玩各种神经毒素,可是这两人却是丁点毒品都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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