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看到柳生权的柳泉与徐文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眯着眼睛的徐文压抑着深吸了口气,朝着大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柳生权似笑非笑的唤了一声道:“柳家主!”
“父亲。”在柳生权面前同为家主的徐文与柳泉的辈分自是不一样的,从小就生活在等级森严的柳家的柳泉明白的等徐文将话说完后,才朝着柳生权面上恭敬的唤了一声。
“嗯,徐家主,当真是年轻有为。”依旧一脸严肃的柳生权没有理会柳泉的声音,而是直接朝着徐文点了点头道:“还不知道徐家主深夜来我们柳家有什么事呢?”
“哦,也没大事。”徐文冷淡的勾起了嘴角道:“就是有些想念我小姨和哥哥了,过来祭拜祭拜。”
“是吗?”依旧一脸严肃的柳生权直接一转那满是灰蒙蒙的浑浊的双眼朝温酒看去道:“那这位是?”
“温酒,我的朋友。”知道柳泉现在不便说话的徐文直接迈过一步挡在温酒的跟前,毫不波澜的俯视着那双一直让自己憎恨入古的眼睛,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出现在了他小姨的婚礼上,葬礼上,甚至他亲生儿子,他表哥的葬礼上。
当初本来是他那个同样没有心肝的母亲嫁给这人的,可没想到,柳生权却直接压迫当时后继无力的徐家,硬生生的将他小姨娶回了柳家,做了柳家的第一任夫人。
同年,他那母亲也随意的嫁给了一个商人,生下了自己,给徐家留了个后,便销声匿迹,还没有断奶的徐文根本就是那时也同样带着一个没有断奶孩子的小姨拉扯长大。
那个漂亮温柔又善良的女人,若不是她,徐文恐怕早就不管不顾的毁了徐家,只可惜,这天下就没有给他小姨好报,刚生下表哥的小姨,一边要照顾自己与表哥,一边还要忍受柳生权一任接一任的夫人娶回家!
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丈夫,可是小姨却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小姨即便受了那么苦还是选择留在柳家,后来才知道,如果不是小姨有着柳家夫人的名号在,徐家那些吸血的董事会,估计早就对着自己下狠手了吧。
想到这些的徐文看着柳生权的眸色越发温柔,也愈发笑得诡异了,他总有一天,他总有一天要让这个腐朽的家族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徐文情绪波动的柳生权直接越过徐文的肩膀阴鸷的盯着温酒道:“徐家主,夫人你多娶几个我柳家不介意,但是,我家柳研得是大的。”
“你!”本来还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徐文顿时就想一拳头将这人很恨的按在地上打,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狠狠的、狠狠的打!
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恶心的柳泉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父亲居然会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伸手猛地抓住徐文手腕的柳泉僵硬的朝着柳生权笑了笑道:“父亲,想多了,温小姐,只是我和徐家主的朋友而已。”
“呵,是吗?”根本没有扭头看柳泉一眼的柳生权依旧直直的望着垂眸抚摸着自己手中首饰盒的温酒,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柳生权却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双无意间撇见的纯黑色的眸子!那是······
“温小姐?温启天那家伙的小外孙女!”不敢再想下去的柳生权直接看着温酒道:“那时候看着温柔长大,没想到一转眼,连小柔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话语间处处可见感慨,可是那语气中的冷漠估计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而此时的徐文也有些诧异,明明资料上显示,这老家伙根本活不长了,可是今天一见这明明还是精神抖擞的‘鬼样!’
其实就连柳泉也纳闷,他这父亲前几天还在医院里面戴着氧气瓶呢,要说为了柳散的事情回来主持大局也应该是被气到出气多进气少,可他却是越气越精神!
“是吗?”既然人家都叫到自己了,再不出来岂不是没有君子所为?悠悠站出来的温酒淡笑着扬着嘴角,黝黑的眼眸如同一汪黑色到不见底的深潭,毫不避讳的直接注视着柳生权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其实,你应该看不见我的。”
“哈哈哈,有意思!”同样盯着温酒的柳生权终究还是率先撇开眼神,大笑了几声后道:“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比你那外公有趣多了。”
“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嘛!”直接应承了这句夸奖的温酒随即又淡淡的朝着终于有了面色上变化的柳生权道:“您也挺有趣的。”
“噢?是吗?”柳生权心中倏地一个咯噔,不过想着这小丫头现在也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到底还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如此安慰着自己的柳生权朝着温酒笑了笑道:“人老了,就爱听好听的话,我说柳泉你怎么不早些带温小姐来我们家做客,好给我这个老人家作作伴啊?”
“是我的错,父亲。”柳泉依旧面色恭敬的朝柳生权生硬的回了一句后表明温酒的来意道:“温小姐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来主宅看看,因为温小姐平时也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就想欣赏一下主宅的内部装修风格。”
“哦?是吗?现在年轻人会喜欢我这种糟老头子喜欢的东西的人已经不多了哟。”似是感叹了一声的柳生权终于僵硬的朝着温酒笑了笑道:“哎哟!瞧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记得小柔的孩子叫什么来着,小酒是吧?来来来,小酒快跟着柳爷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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