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酒摇了摇头,一双黝黑得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司祭的一边说话一边不像是说谎的眼神。
因为教温酒奇门遁甲的时候,这丫头的那双眼睛也是这么的望着自己,一时也没觉得温酒眼神不对劲的司祭继续回忆道:“这司蛊和司巫我倒真没听说过,难不成那小子成亲了?还育有两个孩子?”
“不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司祭继续不靠谱的想法,温酒鼓了鼓脸颊后斟酌的看向司祭道:“我在华夏碰到司慕了,他似乎来华夏来得更早,因为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千年神魂的妹妹,叫司巫!”
“什么?”司祭徒然惊讶出声,顿时也不来回走了,直接站定在温酒面前,皱着自己皱巴巴的眉头道:“丫头,你确定你没认错?不对不对,丫头,司慕那小子只是你挂名的师父,你都没见过他,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在逗老夫玩呢。”
“谁说我没见到过。”眉头一挑的温酒,悠悠然然的朝着司祭扬了扬嘴角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将阿碧给我的吗?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更早呢,老头!”
看着面前顿时石化了,嘴巴还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的司祭,温酒心中被司慕弄出来的那丁点儿恐慌心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微微一哂的温酒抬手蹭了蹭自己有些睁不开了的眼睛,倏地手臂一顿,随即看向自己的手掌,想也没想的直接严肃的五指伸开直接摊在司祭面前道:“老头,你没教过我,这个掌纹怎么算?”
“算什么算。”垂眼看了一下温酒掌纹的司祭随意的朝温酒挥了挥手道:“命好着呢,别老算来算去的,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些出其不意,小小年纪,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面上依旧和平常无异的司祭,此时脑子里却是一团糟,和温酒一样,司慕也是被自己捡到的,只是捡到的时间点不同而已,司慕那孩子是呱呱坠地的时候就被自己捡回山上了,而温酒却是因为这孩子命太苦了,才会看不下去救了她一命。
想着让温酒待在山上躲过了那一死劫,便将这丫头放下山去,哪里知道,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这丫头的师祖,其实本该是徒弟的,但是当时的司祭已经有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已经出去游历了的司慕,一个是已经嫁人了的丞相夫人。
司家祖辈又规定,一人一生只能收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绝不能多收,否则将会造成天下大乱,但是这丫头虽然一身孽,那双眸子却是世间少有的干净纯粹,咳咳···最重要的是,他对世人的未来清晰明了,对这丫头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两件大事。
所以想着既然丫头有天赋,那就教她这些雌黄之术,等着丫头自己给自己算了之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天不遂人愿,即便是温酒拜在了司慕门下也因为是自己亲自所授,终究还是造成了今后的天下大乱。
临死,司祭才后悔,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想护着的小徒孙的死劫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哎!想到这里的司祭当着温酒的面儿叹息了一声后看着温酒道:“我怎么想来想去,都是你这丫头在山上捣乱的时候啊?”
是的,温酒太过捣乱,但是多数时候的捣乱却都是无心的,因为那时候的温酒和司祭已经习惯性的一大早给对方布置各种阵法,阵仗之大,闹得整个山上的精修都来大阵门口扔石头,本来不怎么喜欢那种历时长阵法的司祭,却是在那几年里布阵手法那可是突飞猛进啊。
当然司祭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温酒的原因才会这样的,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司祭想这可能是司慕与温酒最大的差别了,同样两人都是喜欢默不作声的‘吭哧吭哧’的研究自己喜欢的术法。
但是司祭却知道丫头喜欢阵法,反倒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养了十五年的大徒弟的喜好却是一直摸不透,甚至连司慕在跟自己提出要出去游历的时候,司祭都是不知道他的大徒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司祭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捡到司慕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在山上听到了三日孩童啼哭之声,本来还以为山脚下有人添丁了,没想到第四日却看见一个被抛弃在荒野的孩童。
那时只想着慈悲慈悲的还年轻的司祭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没有想为什么一个孩童在山里日夜啼哭三日却没有那些精怪出来将其吞噬入腹,明明那个时候自己与周围精怪并没有那般熟悉,更别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食人肉了。
“哎呀!”没等温酒反驳自己的话语,司祭倒是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道:“我怎么那么蠢呢?”
“嗯?”温酒奇怪的偏了偏头后看向司祭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蠢吗?”
“嘿,丫头,你还是我教会的呢?”不服气的司祭双手叉腰瞪着温酒道:“好了好了,先说说司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他怎么将那煞物给你的,还有,他怎么还有个神魂妹妹呢?竟然也姓司?”
“他···”说着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的温酒沉吟了片刻。
对面的司祭看着温酒的嘴唇动了动后又没了动静,忍不住的就提着一口气,憋着、紧紧的望着温酒,眼睛也明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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