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脸上的平静也慢慢转变成了凝重,这样的冰雹或许是真的在这个地区比较常见,但是还没常见到冰雹跟着飞机下的。
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直接跨过副驾驶,沉声对赫澜道:“我来!”
“您?”赫澜有些惊讶,随即也没有多做什么反应,而是直接长腿迈过驾驶位,给轩辕即墨腾开了位置,的确已经在一起学习时,轩辕即墨的任何能力都要强于他们,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怪物一样,疯狂又冷静,多次将他们从亚马逊丛林中的兽口中抢救了过来。
果然在轩辕即墨接过架势位时,霍然与赫澜的心都微微有些放下了,只是下一秒,两人的心又被轩辕即墨这般疯狂的驾驶方式给悬了起来。
整个小型私人飞机就像是纳兰在黑市上的赛车一样,滑翔、侧翼,倒退,加速,整架飞机在轩辕即墨的手中就如同一架儿童玩具一样,而轩辕即墨手中就是控制这架玩具飞机的遥控器一样。
很快便被这样的驾驶方式感到不适的狐狸立马伸出两只爪子亮出指甲钩子扒拉住了司祭的衣服,尖尖的狐狸嘴也不安的发出“吱吱吱”的叫喊声。
眼看到这一幕还能不知晓这场冰雹有毛病的温酒那就真的是白学了这一身本事了。
运起内力加重于脚上,双手也没闲着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没等赫澜反应过来抓住自己,温酒便眯着眼睛一个旋转稳稳的站定在了机舱的舱板上。
眼见着温酒危险的行为,轩辕即墨握着操纵杆的手顿时青筋毕露,身后狐狸急促的“吱吱吱”叫喊声也放缓了很多,霍然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看着身形不受任何影响的站立在中央的温酒挑眉认真的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嘘。”朝着霍然轻轻嘘了一声的温酒嫣然一笑后,轻轻合上了自己渐渐染上血色的眸子,乳白色的灵力以司祭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空气中的各个角落涌进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里。
不点自红的唇瓣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微微张开,一个个清晰的符咒字眼从温酒嘴里缓缓溢出。
“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
合拢而立的双脚也随着咒语的念出在舱板上开始轻拢慢捻起来,古朴的舞蹈如同电视上祈求雨神祈求丰收的祭典,只是时而张开书双臂,时而单脚而立旋转的温酒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齐齐吟唱舞蹈的村民所能够比拟的。
带着笑的高傲的头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舞蹈的原因,此时却突然插着飞机的正前方垂了下来。
这时温酒嘴里的咒语也没有停顿的继续吟唱着:“闻我关名,不得停留,迎祥降幅,永镇龙神!”
吟唱完毕的温酒便继续紧闭着双眼,拉开双脚,张开手臂,大开大合的挥舞起了双臂,柔软的手臂摆动在了摇晃不停的空气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思言等人的错觉,他们觉得此时的温酒浑身上下都出现了一层浅浅的辉光。
就像当年有个科学家提出的疑问一样:为什么所有的不管是欧洲还是亚洲、不管是哪个宗教,他们所信奉的耶稣、佛祖、玉帝的画像上都是有着一层淡淡的暖黄色的辉光的?难道人体是真的能够发光吗?
曾经这个论文辩题引起了诸多学者们的讨论,但最终以“臆想”结束。而此时的陈思言与霍然两人却在看着温酒的同一时间想起了这则看似荒诞却又有些意思的疑惑。
因为此时的他们是真的看到他们的夫人(小酒)身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辉光。
但是作为懂门道的司祭却是有些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能将祭祀的舞蹈发挥起这么大的作用,那是古时皇帝带着所有百姓祈求才能有的效果。
在陈思言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司祭却是能看到从温酒身上一点一点散发出来的气运磅礴的朝那一方天地席卷而去。然而这场祈求并没有结束。
依旧迈着诡异的步伐的温酒早已屏蔽了自己感官,浑身像是软弱无骨一样,不管飞机怎样跌宕起伏,偏转,温酒的身子一直都像是被定在舱板上一样,有点神奇,有点穿透人心。
双掌击合,唇瓣轻吟:“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不得停留,迎祥降幅,永镇龙神!”同样的咒语,不同的跳转方式,似是随意摇晃着身体,又似是繁杂的舞蹈。
古朴的祭祀与咒语,像是一记安心咒一样,缓缓的抚平着飞机内所有人的内心,一遍一遍的舞蹈一遍又一遍的吟唱,与天同唱,与风雨同舞。
直到第三遍咒语念毕,温酒以左脚而立,右脚环过周身一圈站定原地,摆着诡异姿势的手臂也在这时缓慢的垂直了下来,闭合的唇瓣也在这时清淡的吐出最后一个字。
“停!”声音明明淡如止水,却是余音绕梁,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间,令被温酒舞蹈迷惑的众人顿时脑海中一片清明,尬然扭头再朝外望去时,那好似能跟着飞机赛跑的冰雹早已消失不见。
那时灰蒙蒙的天空是被雨洗刷过的湛蓝,浅浅的点缀着一缕缕洁白的云彩飘过,因为海拔的原因,这样的天空像是伸手便能触碰到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洗涤灵魂中的浑浊。
而此时在西藏的另一个驻扎地,一个身穿道袍盘腿坐于井口大小的香炉跟前的年轻男人终于不敌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52书库推荐浏览: 埃文 爽文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