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站定在医院门前的温酒与商禾等着去停车的温鹤,只是还没有站上半分钟,温酒的眉头便皱了不下十次了。
其实也怪不得旁人停下慌乱急切的脚步,朝温酒与商禾两人投去不可思议以及探究的目光。
因为实在是这两人的组合太过奇怪,一个清贵冷然,五官精致、面色淡漠而干净,就像是远不可攀的世家小姐一样,还是那种只存在于画中的世家小姐,你说那在所有人眼中只该存在于画中的世家小姐,突然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哪会有人不顿足欣赏片刻?
但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和一个身着邋里邋遢满是胡茬子并且身上还散发着各种气味混合体味道的男人站在一起,还是医院门口?一群人的八卦因子只差没有写在自己脑门上了。
“小酒?”看着一群人围着的地方,温鹤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嗯,舅舅。”结果温鹤的眼神还是挺毒的,听到声音的温鹤看着还是没有移开的一群人轻咳几声后道:“麻烦各位让一让好吗?我们现在需要去看望病人。”
虽然还想打量这三人之间关系的路人甲乙们,在听到人家都那么说了,也不可能真的上前扒拉着人家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之类的,所以每个人都是最后暗戳戳的打量了三人一眼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门。
进入六楼住院部的温酒根本不需要商禾在前面带路,直接径直的朝那虽然朝阳但依旧阴气最重的房间门口走去。
而此时恰好查房的护士刚从里面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这个她眼睁睁从一个大帅哥变成了一个像是流浪汉的商禾,即便这其中的过程她都见过。
但是猛地一抬头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的朝商禾抽了抽嘴角道:“商先生,病人现在的状态很好,没有出现抽搐的情况,睡得也很安稳,并且今天没有出现拔掉针头的情况。”
“嗯好,谢谢。”有气无力的商禾甚至连眼前护士的面相都没有看清过,随意感谢了一句的商禾走上前推开病房门朝着温酒道:“队长,这位就是的,嗯今后的爱人,她叫邓佳。”
“嗯,下次见面记得告诉她,我叫温酒。”漫不经心讲了个冷笑话的温酒看着病床上那压着的一个个游魂,眉头一挑,跨步走进了病房。
本来还以为商禾那声队长是对着温鹤叫的韩梅,没想到最后接话的却是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的精致女孩儿应话。老天她好像没有记错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这个男人拥有着绝对的军人气质的。
可是现在?咧了咧嘴韩梅摇了摇头,继续下一个查房,果然人不可貌相,就像商先生,谁能想到这人一个月前还是那般铁骨铮铮的模样呢?
敲了敲房门的韩梅,拿起放在上衣口袋里面的笔,韩梅低头翻开了另外一页纸推开房门。
“啪。”的一声,笔纸齐刷刷的掉落在地,才来医院实习的韩梅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睁眼去世。
想也没想的韩梅快速的跑上前,快速的给眼前的老人做着心脏复苏的简单急救,神色略显慌张的一边按压着老人的胸膛,一边抬头看向那平滑的直线。
“怎么会,身体还温热的,明天就可以手术了啊?”眼眶发红的韩梅自言自语的朝着床上早已断气了的女人呢喃道。
终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的韩梅一巴掌按在了床头的呼叫铃上,在房间里等着医生的韩梅刚有些崩溃的准备替人做人工呼吸时,恰好被刚进门的医生制止了。
慌乱赶来的医生,一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实习护士,这么不怕死的行为,眉头狠狠一跳,大声道:“韩梅,她不是溺水,也不是休克!她是癌症、癌症晚期。”
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眼眶发红,怔愣着看着自己的实习护士解释的医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训斥她还是该表扬她,但是这样冒失的行为还是让医生忍不住头痛。
拨开韩梅的手,医生一边听着死者的心跳、检查着死者的各项指标,突然看到一个时段中,病人明显情绪波动得很快,皱了皱眉的医生盖上手上的病例本,最后还是在上面写上了‘死亡’二字。
做完这一切的医生这才朝后面神色还是有些慌张的韩梅道:“捡起你的查房本,现在出门右拐,去前台找值班护士联系病人的家属,知道了吗?”
“啊,哦哦!”其实韩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来实习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比如看到死人一定不能害怕慌张,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用。
想着昨天那个女人还跟自己说,她也有个女儿,正在读初中,还说如果自己治不好了,就要保佑韩梅,因为韩梅是她在检查出癌症住院时对她最好的一个护士了。
但是现在,这个昨天还能对自己说话的人,今天就要被推进太平间了,韩梅感觉自己眼睛有点涩然,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嘟囔着朝前台传达了医生的意思后,韩梅继续捧着自己的查房本,更加尽心尽力的查探每一个病人的情况。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与推车声,温酒不用算也知道,是跟在小护士身后的那个女鬼的尸体被发现了,因为这鬼才去世没有半小时。
站在原地静静的朝那群鬼魂看了半晌的温酒这才上前,刚想拿符箓,结果发现自己早就没有了用符箓的习惯,眨了眨眼睛的温酒转身朝着温鹤道:“舅舅,您能载着商先生去给我买一点符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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