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缓过来的女人顿时就像疯了一样,翻过身子大声尖叫着就朝杨军身上打去,边打便嘶吼道:“杨军,你还是不是人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啊!”
女人的哭闹嘶吼,男人的无动于衷,以及一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的陈姐,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白日宴变成现在的这一幅闹剧的温启天只得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
将拐杖在地上戳得“砰砰”作响道:“好了,现在还有一个孩子,我们现在主要还是要将这个孩子保下来!”
“对对对,我还有一个孩子,我就只有一个孩子了!”听到温启天话的女人突然也不疯闹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啪的一声,跪在了温启天的面前磕头道:“先生、这位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最后一个孩子吧,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孩子我能救一定会救!”温启天上前亲自将女人托起来道:“月子期间要好好养着,不哭,孩子以后还需要你照顾。”温启天的话说得很隐晦,也不知道这位现在濒临崩溃的女人听不听懂,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是孩子以后还给陈姐与孩子爸照顾,保不准这样的悲剧以后还会出现,所以都是当妈的,希望这样的陋习以后还是彻底的消失在生活中吧。
听到温启天的话,杨军立马跑过去想要扶起自己的老婆,没想到这个娟子也是个硬气的,一胳膊就甩开了男人扶过来的手冷硬的开口道:“杨军,今天的事情一过,我们就离婚吧,孩子我带!”
“我不!”一直木讷的杨军这才开口反驳出声,一把将挣扎着的老婆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也不管自己脸上被挠了多少下,后背被那一拳一拳实打实的拳头捶得多痛。
哪里能放任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低贱的女人这么打的陈姐连忙撸起袖子就准备朝娟子的脑袋上的头发抓去。
没想到这个一向老实木讷的杨军突然头一次忤逆自己的母亲,一把挥开了陈姐的手,朝着陈姐怒吼道:“妈,她是我老婆!”
“我是你亲妈,你给我让开,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打死这个贱蹄子!”想着反正孙子也有了的陈姐凶狠的朝自己的儿子一瞪,挥起拳头就朝娟子的后背砸去。
而这次杨军没有回话,也没有做声,只是红着眼眶的将自己的媳妇儿狠狠的抱在怀里,用后背挡住了亲妈扎扎实实的一拳。
“够了,不想救人就直说,不要浪费我外公时间。”温酒听着那边嘈杂的哭喊声,叫骂声,顿时眉头一皱,将自己的话语中注入灵力,让自己的话不大不小的刚刚好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果然这话一出,当场吵闹的人顿时都停了下来,看着一脸铁青,依旧不知道悔改的陈姐,温启天神色暗沉,顿时连看一眼这个记忆中的故人的心情都没了。
移开视线的温启天看着已经开始在婴孩儿身上裹去的黑脊蛇,连忙朝电话那头的外孙女道:“小酒,小酒,这里应该怎么做?”
“让那个令那些孩子夭折的人前去孩子夭折的地方端一铜盆,放置冥币,并且买上和孩子同数量的香蜡点在铜盆的两侧,让人直接对着铜盆磕头认错,直到地上出现一条纹路,随着纹路前去寻找孵化这些蛇的蛇蛋。”
“如果找到了蛋壳,那就一把火烧了,如果没有找到蛋壳,那便继续磕头,磕到那些蛇自动离开为止!”温酒的话冷淡狠厉,明明是不急不缓的话语,却让陈姐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心中一惊的陈姐顿时有点不乐意,凭什么自己溺死那些赔钱货就要这么磕头认错,凭什么那些个蹄子就不用。
想着这些的陈姐立马就朝温酒反驳道:“凭什么要我磕头,我不磕,老娘都那么大岁数了,凭什么是老娘磕,淹死那些赔钱货有什么不对。”
“啪!”一把推开杨军的娟子跑过来一巴掌就狠狠的甩在了陈姐脸上,狠狠地一巴掌,即便是陈姐那张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脸上也顷刻间出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手掌印。
打完人了的娟子握紧了刚刚因为打人后有些颤抖的手掌,“噗通”一声的跪在了温启天面前道:“这位小姐,我磕行不行,我磕行不行!”娟子的话字字泣血,沙哑的声音几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痛苦与决绝!
“不行。”车内的温酒淡淡的摇了摇头,黝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丝毫的其它的情绪,此时的温酒就像是曾经的九一样,冷血到近乎残酷。
那边的吵闹,让温酒冷不防的想起了曾经被无情抛弃的自己,似乎也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是吧?想到这里的温酒浑身像是弥漫了一层漆黑的雾气一样,黝黑不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让坐在温酒对面的邢乐与温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两人担忧的对视一眼后,刚想朝温酒唤去,没有想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温酒突然抬头朝着两人璀璨的笑了笑道:“我无事!”
是吗?几乎是同一时间,温鹤与邢乐都忍不住的在心底发出了这样的反问,但是等他们在认真的想要去看清温酒脸上的神色时,小丫头脸上早已恢复了和之前一样冷然的模样,仿佛刚刚低沉阴鸷到让人胆寒的气息不是这人发出来的一样。
温酒的话像是压垮娟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将背脊挺得直直的女人突然一软,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眼底的泪水却是一滴接一滴的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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