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这样的。”温鹤温润的朝外厨房走去道:“爸,陈妈是象世骏亚派过来的,而且做饭的也不是她,而是我们的小温糯。”
“你们让一个小孩子做饭?”温启天的脸色有点不善了。
眨了眨眼的温糯连忙小步上前,乖巧的朝着温启天道:“温外公,我、我是喜欢做饭!”
“呵呵、是吗?”温启天凉凉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后非常和煦的伸手拍了拍温糯的肩膀有些疑惑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道:“咦、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凉?”
“胡闹!还说没有感冒,温鹤,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温启天一跺拐杖,连忙朝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吼道。
“诶,是爸,我们现在就送!”邢乐可不舍得自己的爱人挨一句重话,一个闪身来到了温鹤的面前朝着温启天笑呵呵的道:“温糯,咱们现在去医院?”
“不、不用了。”老人的热情让温糯有些尴尬的朝后退了退,天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可是要比面前这个老人大多了。
摇了摇唇瓣的温糯扯了扯温酒的衣襟道:“温外公,我这个是正常的,我一直都是体温偏低。”
“啊对对对!”张鹰也连忙尬笑的出来胡诌道:“温老先生,温糯这样的体质,以前在部队也有一个,当时大热天的可把我们羡慕死了。”
“真的?”温启天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定睛一看这个孩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双滴溜直转的眼睛精气神儿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发烧到浑身发凉的样子。
“嗯,是的,外公。”温酒的话如同一计定心剂一样,刚刚还满是怀疑的温启天立马就将注意力转移开了,耸了耸鼻尖笑呵呵的道:“好吧好吧,你们就欺负我这老头子没学问吧。”
这话一出,邢乐与温鹤都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有温酒有些没心没肺的继续惦记着自己的晚饭道:“外公。”
“好了好了,这都大晚上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咱们先去尝尝我们家新成员温糯小同学的手艺。”温启天作为一家之主,这话就如同特赦令一样,饿了的、没饿的,都上桌吃得欢快无比。
晚上,邢乐因为前些日子执行任务的原因,四天加起来睡眠的时间都不超过十个小时,所以吃完晚饭,温鹤对自家老爸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自家爱人上楼休息去了。
温糯也因为与张鹰的约定,两人早早的上楼去了客房,看着突然穿墙而来的温糯,张鹰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堵。
虽然刚刚都相处得挺愉快的,但是现在是晚上了啊,大晚上的,眼睁睁的看着温糯从墙里面穿过来的温糯,若不是从温家小姐那里得知鬼修都不伤人,没准张鹰现在就尖叫了出来。
擦着头上头发的张鹰背脊发凉的盯着温糯慢慢靠近了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慢腾腾的拾起,随后从外衣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咖啡色的钱包,钱包很扁、还很破。
虚趟在椅子上的温糯看着张鹰打开钱包的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声道:“真穷!”
张鹰手一顿,撇了撇嘴也不介意的直接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保存得非常完整,就连边边角角都是平整如初的无塑相片。
结=接过照片的温糯挑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看着那不管怎么保存,但始终都开始发黄的照片,忍不住的感慨道,人死后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张照片能够证明自己曾经到过这个世界。
只是若这张照片也没有了,是不是当眼前的这个小子再向别人叙说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时,别人会不会以为这也是个玩笑而已?
轻轻一笑的温糯将手上的照片还给张鹰道:“好了,我记住了,有空给你问问那个迷糊的女人。”说完也不等张鹰回神,便重新穿过房间的隔墙,进入了自己今后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的房间。
站定在空旷房间中的温糯先是怔了怔后,随即缓缓的咧开了嘴角,一个前倾,狠狠的扑在了柔软的床上,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的全跑了出来。
其实他是幸运的,他能遇到小酒,能认识孟婆与之交谈两句,被其记住,还能有幸见过一回判官,所以怎么说他都比那个小小年纪就死去的孩子幸运。
楼下的电视还在低低的传来一句又一句的台词,抱着手中抱枕的温酒迷茫的盯着带着眼镜看得津津有味的温启天,扭头重新朝电视上的人物看去。
只是越看温酒便越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睛不同常人,别人看电视,看的也是那几幅皮囊在里面打打闹闹。
但是温酒不同,她看到的却是颜色各异有浅有深的灵魂,就比如正在播放的这个男人浑身缠绕着死气,明明透明的灵魂他却呈现出了青黑色。
不想再看下去了的温酒重新抱起温糯做的抹茶慕斯,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送去,至于那让所有人尖叫的皮囊,温酒却是自娱自乐的观察着人的面相,漫不经心的预算着这些人的生命时常。
这样一来二去的,祖孙俩倒是在某些方面达到了出奇的一致,乍一看还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幕。当然前提是那些外人都不知道这两人脑海中想着啥。
一边吃着蛋糕的温酒一边正兴致勃勃的掐着命诀,刚玩出点乐趣,身旁却是不胜体内的率先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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