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因为失了点血,沉木君泰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朝门前的小迩次郎发出声音道:“里面的东西都有煞气,你不进去也好。”
“可是、”小迩次郎看着自己手上的断指皱眉的询问道:“君泰阁下,请问你的房子有后门吗?”
“呵、”轻笑一声的沉木君泰上前一步,将小迩次郎手上的断指拿在手上道:“里面的门多着呢,不过我猜测邢先生与邢夫人应该会从正门出来。”
“好吧。”小迩次郎退后一步,站定在了沉木君泰的身侧,时不时的还往好友的居然就没有流血的伤口上看了看。
实在是小迩次郎的目光尤为明显,想不发现都难的沉木君泰忍着断指上死气侵蚀试图转移注意的勉强笑笑问道:“次郎阁下,请问你在看什么?”
“它竟然就不流血了?”一时不察的小迩次郎脱口而出。
“额、”稍微一愣的沉木君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忍不住的调侃道:“是啊,竟然就没流血了呢?”
意识到自己话语间欠妥的小迩次郎,连忙后退一步,朝着好友九十度的弯腰致歉道:“抱歉,君泰阁下,我、”
“好了,没关系。”沉木君泰笑笑,看着低在自己面前的后黑脑勺,其实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个固执的武士,沉木君泰还能给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流血的原因。
但是很显然,这人似乎并不能听到这些东西,抬起头来的小迩次郎看着沉木君泰有些恍惚的神色,礼貌性的没有打扰这人的思考,转而默契的看着门前,不发一言。
而进入屋内的温酒与夹着裂开了嘴巴缝线布偶的轩辕即墨,较之视线所到之处的平白无奇,这鼻尖的嗅觉倒是让两人默契十足的挑了挑眉。
随着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儿,温酒随手挥开用一块布挡着的房间,看着简洁却又无处不透露着精致的卧房,只一眼,温酒便径直走在了床榻头侧的木柜前面。
随即弯腰,看着那细腰花瓶中随意的扦插着几株不知道是哪儿随意采摘而来的野花。
只是与那普通的野花不同,这野花上面,不浅不淡的萦绕着丝丝的黑色邪气,微微弯着嘴角的温酒伸出食指,在那花瓣上轻轻点了点,邪气便自然而然的顺着温酒的食指往温酒身上侵蚀而去。
随手掐了这指诀的温酒将手上邪气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慢慢的将其捏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圆球,转身举在那仿若又成了一个死物的布偶前面道:“你摘的花?”
见那东西装死,温酒抬眼朝着轩辕即墨挑了挑眉,后者立马动了动自己手上的两个灵器,顺便还像是抖筷子一样,将手中布偶抖了一抖。
上古灵器的威压并不是一个小小百年的寄生鬼胎能够承受得住的,几乎是在轩辕即墨动手的瞬间,面前的那个布偶立马弯起了自己仅剩的一条腿。
扭曲歪斜的脑袋瞬间朝温酒的手上望去,惨白的面孔上因为没有缝上扣子而只是拿东西挖了两个洞的眼睛此时显得尤为空洞与诡异。
“那就是了。”温酒看着布偶身上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邪气,嘴角微微上挑,下意识的便准备将自己手上的邪气转而送进自己右手手腕去时。
微笑着的脸上顿时一僵,眼底微微带上了点愠色,刚想将那邪气握碎在手心中时,面前的男人却适时的伸手,一把握住那邪气。
看着自家小夫人望过来的眼神,轩辕即墨微微弯上唇角笑道:“阿酒,这两个东西屈尊降贵的给我干活了,我也好歹要给人一点工资吧!”
说着便将手中握着的邪气随手拍给了同样看到了温酒下意识动作的阿碧刀身内。
“随你!”轻轻一笑的温酒转身不去看那开心得有些颤抖的刀身,转身朝着那细腰花瓶随手一波拨。
榻上侧墙上的一道暗门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温酒的眼前,没有招呼身后人的温酒踏上床榻,弓着身子,掀开了印着樱花帘子,顺带还给自己掐了一个指诀,封上了自己的嗅觉。
身后的轩辕即墨见自家小夫人明显就在气恼的行为,伸手便点了一下不太安分的阿碧,抬脚躬身追去了温酒的身后。
温酒看着眼前的供奉桌台,微微蹙眉,耳边细微的“滴答”声让温酒抽了抽嘴角,望着刚刚进来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朝屋顶上指了指。
“嗯?”轩辕即墨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走到一旁,伸手将暗门内的开关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暗门,抬头朝上面望去的轩辕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步跨了过去,揽住自家小夫人的腰身。
“啧、”了一声的温酒看着男人的反应,随手便挥去一道内力,将被吊着的右二从房顶上放了下来。
说是放,其实也就是“嘭”的一声,本该在车内的右二此时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只是即便是唯一活着的右二,在温酒伸脚抬起了这人的下巴时,眼底的浑浊却是让温酒摇了摇头,看向轩辕即墨道:“失了一魂,没了心智。”
“话说,你这是什么癖好?”温酒看着还吊着的四个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摇曳的尸体,腹部一阵翻涌。
“寄生鬼胎,不一定非是人的。”轩辕即墨同样皱眉看着都只剩下了一条腿,倒挂在屋顶上可是算作是干尸了的尸体开口道:“也许是开了灵智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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