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鑫点头:“上面有写道,四年前,因为孤儿院被查,里面的孤儿要么被转移到了其它孤儿院,要么被人所领养了,但是,桐春既没有去孤儿院,也没有被领养,反而是自己摸索去了天桥底下,与来京的农民工居住在了一起,后四年、便是真正的吃百家饭长大,现在桐春的居所,还是在那天桥底下···”
“啧、真惨。”商禾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闭着眼睛在天桥底下,被轮番而来的农民工施舍长大,便止不住的有些心酸。
“去吧,我们也去那天桥底下看看。”温酒噙着笑,看了眼商禾,对商禾所说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倒是刘鑫一边朝温酒点头一边朝商禾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瞧瞧若他真的得道,那不就成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
“得得得、”商禾摆了摆手道:“那都是那些早期不得志的人自己写给自己安慰自己的话,怎么你还当真了呢?就像咱队长说的,世人愚昧就是愚昧,不识璞玉也就算了,还非要给自己不识璞玉按上一个好听的原因。”
“你不也是世人中的一个?”被商禾顶得心肝儿痛的刘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我都是,能不这么说咱们吗?”
“错。”商禾笑呵呵的道:“我是世人,而你是世单身狗。”
“滚!”刘鑫一脚就朝商禾的屁股踹去。
随着两人的打打闹闹,轩辕即墨与温酒早已缩地成寸,优哉游哉的朝那有着仙气的地方漫步而去。
为什么要寻仙气呢?只待是櫄与那桐春到底是父子连心,那仙气正是櫄的,没有再做移动,那怕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吧?
所以等商禾与刘鑫打闹完,还以为温酒会在医院门口等自己的两人彻底傻了一眼,只得无语望天,自己开着自己的车,朝那天桥底下赶去。
“你是谁?”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地盘的桐春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财狼,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与那龇牙凶狠的财狼并无两样。
听到这声警惕而又凶狠的话语,櫄抬出去准备迈下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轻轻将墨镜拿下,櫄难掩话语中的怜意道:“孩子,你、你叫什么?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呵、”对于櫄的话,桐春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道:“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能感受到你与平常人不同,所以你是那些警察请来杀我的吧?”
“不是。”桐春的话令櫄心中一痛,微微愣神了一会儿的櫄直接抬脚走进那隐隐传来恶臭的天桥底下走去,每走一步,櫄的眉头便皱得越深,鼻尖传来的恶臭便愈发令人头昏脑涨。
“走开!”感受到櫄的靠近,桐春立马朝着櫄咧开了一口发黄的尖齿,虽是一直在后退,但是那神情,是人便能看出,这狼崽子正在寻找机会,咬上来人的喉咙。
櫄这些年虽然大抵在修行,但是对于人世间的一些东西还是见得不少,怎么会不知道桐春所意的櫄只是见到那满地的人脑、肠肺以及被啄得乱七八糟的一般人根本就认不出来的心脏。
櫄整个心猛地一抽,满目沉痛的望着桐春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眸道:“你、你还差几人?我···我帮你罢!”
“你凭什么那么好心?”桐春一边后退一边往摸索着往天桥的另外一头跑去。
然而跑去没多远的桐春突然便被一股力给拉了回来,将痛处放置在自己跟前的櫄,迟疑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白皙的手与那蜡黄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来还能自已的櫄,一时间便再也忍受不住的从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消瘦修长的手指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每每在那手要碰上那脸庞时,櫄都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他、他没有资格碰这个孩子。
重瞳者,本就生有一颗七窍之心,对感知情绪通透灵光,因此明显感受到来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杀意的桐春慢慢的将浑身的倒刺给收了起来。
只是那双眼依旧紧闭,倒是没有先前想要逃离的行为了。
感受到桐春放下了戒心,櫄便耐心的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不出现任何颤抖的声音极其温和而充满爱意的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可即便是櫄,却也是无法保证自己在说话时,不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感觉到櫄声音里的颤抖,桐春还以为这人是在害怕看到的东西,讽刺一笑的桐春,本想开口攻击这人,却发现自己开口便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名字道:“桐春。”
“桐春吗?”櫄神情一滞,终是忍不住抚上了那与曾经爱人相似的眉眼,苦涩的笑道:“谁起的?是不是你母亲起的?”
“滚开、别碰我!”感受到櫄的接触,刚刚被安抚下来的桐春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竭力的向四周散发着浓浓的恶意。
而那双紧闭的眼睛,也因为櫄无意的触碰,而睁开了双眼,顿时两双眼睛四双瞳眸,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相视而瞪。櫄是被自己的儿子突然睁眼给吓到了,而桐春则是愤怒的想要将眼前触碰自己的人用眼神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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