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的铃铛声排在长远的忘川河岸边,摇晃着自己的羽扇,墨、不她叫神农,名墨!
看着那从自己出现便快速的赶来忘川的故人,墨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得随意挽着的发髻都颤了颤,铃铛声音更是不绝而耳。
还在感叹是怎样一个妙人儿连来忘川都带有铃铛声音的孟婆舒舒服服的瘫软在自己的石床上,嘴里摇曳摆唱着忘川河内那些痴人所唱的伶词。
只待嘴里吐露的歌声戛然而止,倏地睁开眼睛的孟婆扬唇一笑,猛地挥出那魂鞭,就朝突然闯进忘川境地的吴开心的脚脖子锁去。
被打断进程的吴开心不得不化出自己的身形,跌落在了忘川河边,只是那孟婆也巧,锁得巧、拉得巧,就连停顿下来的地方也巧,刚好那吴开心就跌在了那忘川河的岸边那生满青苔匍匐着怨鬼最多的地方。
脚下一滑的吴开心嘴里突然吐出一道惊呼声,整个人便被那怨魂拖住了脚踝,双手更是像那刚入水慌乱扑腾着翅膀的鸭子,毫无章法的胡乱划摆着。
眼见着吴开心就要跌入忘川河,这下可把孟婆吓得够呛,这忘川河里面的怨魂可是连冥王都的掂量掂量的存在啊!
想也没想的孟婆便将那还未收回的魂鞭重新朝着吴开心扔了出去,只是一边扔着一边似乎已经预料到下一秒吴开心将会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情形。
恰是不忍直视的孟婆连忙啧啧两声闭上了双眸,忽地,那原本该是很远的铃铛声叮铃叮铃的就那么传入了孟婆的耳中,似是疑惑今日鬼差们的效率怎的高了这么多的孟婆又恰好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比这忘川情花都要妖冶几分的面旁上是那令人惋惜的苍白,一头青丝如雪,偏生那两颗金色铃铛随着忘川的微风妖冶着,要说着忘川可是唯一和人间连接得比较近的地方,所以整个冥界也就忘川时不时的拂来人间那淡淡的鸟语花香。
“好一个美人儿,当真是老身这千万年来见到的第二美人儿。”喃喃自语的孟婆似乎已经忘了眼前的这个美人儿修为之强大,比之自己,自己便如蝼蚁一般。
“呵、”轻笑一声的墨用羽扇勾起吴开心的下巴,悠悠回着石床上呆滞痴傻的孟婆道:“怕是这届孟婆许是很少睁开眼瞧瞧这人间绝色罢?”
“这届孟婆?”孟婆跟着重复出与自己相关的话语,顿时身子骨一震,连忙指着墨颤抖着道:“你、你你你,你活了多少岁了?你是鬼是神还是什么东西?”
吴开心可是说过,自世间有了轮回以来,便只有两任孟婆,一任因为犯事儿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还有一任那可是自己,但是问题是,那任孟婆连自己都没有瞧见过,她、她怎么就能如此平淡如斯的说出这届孟婆的话语?
“吴朗,万年不见,何须给吾行此大礼?”朝着孟婆单眨了下眼睛的墨重新排回队伍中,望着吴开心笑得好不欢乐。
“吴开心见过墨。”墨没有称号,但是上古时期,墨也是与阎王平等而坐的存在。
“吴开心?”墨疑惑的摇了摇自己的羽扇,大摇大摆的排在鬼魂堆里面转响着自己的铃铛道:“汝何时改的名?”
“那日,冥王便将吾改名吴开心。”那一日是哪一日,除了孟婆外,吴开心与墨心知肚明。
“哈哈哈···”听闻此话,痛快一笑的墨拿着羽扇敲了敲吴开心的脑袋,得意的朝着吴开心眨了眨眼睛道:“活该啊活该,谁叫汝吃里扒外,竟与那人合作?”
“墨这次来,是不走了吗?”吴开心向墨作了个揖问道。
“为何不走?”墨笑着道:“莫不是吴开心这般也想拦着吾的去路?”
说着墨便摇了摇自己的扇子跟着万千鬼魂上前了一步道:“莫说,吾这才被幽冥深渊关押短短几千年之久,即便吾再被关上十个几千年,汝亦不是吾的对手。”
“吴开心自是不敢拦也不能拦的。”吴开心继续朝着墨作了个揖道。
“算汝还聪明。”墨点了点头,摇了摇自己头间的铃铛道;“吾这次前来阔别已久冥府,一是为了讨碗孟婆汤喝喝,不知道孟婆可愿?”
“可愿可愿!”孟婆连忙点了点头道:“不知美人儿有甚烦心事,需要我这孟婆汤?”
“你这孟婆汤若是有效,吾便告知你,若是无效,吾便不想再提起,如何?”墨一袭墨袍,除却那裸露在外有些苍白的皮肤,倒真让人难以寻得这人。
“似有些不对,但是你说好就好。”孟婆饶有兴味的盯着墨的脸蛋看个不停,啧啧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人莫不是吴开心的老相好?还是吴开心曾经负过美人儿。
要真和吴开心一样是天生地养的,那见过第一任孟婆也便无可厚非不是?
看着只顾着一脸八卦,却忘记了自己的孟婆汤到底是什么功效的孟婆,吴开心默默的流下了排排黑线问道:“那二呢?”
“二嘛?吾在那幽冥深渊中想了许久都没能想明白。”墨摇着自己的羽扇,晃荡着自己的宝贝铃铛的道:“明明那日可将吾彻底的毁灭在这天地之中,为何最后却只是囚禁在那幽冥深渊之中?”
“幽冥深渊?”孟婆眼睛一瞪,心下一惊,双手也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吴开心与墨望过来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后,便挥着自己的魂鞭将那施汤的鬼差赶走,自己倒是罕见的做起了施汤的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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