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弥夜拍了拍一边的潘锦绣的手:“锦绣,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去吧!”潘锦绣小品正看到精彩处,头都没有偏一下。
释弥夜扭头对着佳沫儿点点头,两人站起来,穿过方队,往那边的厕所走去。
刚走过去,就看到南宫叡正焦急的站在厕所门口转圈,身边还有一个人。
“怎么了?”
“哎呀大嫂!你快看看!”南宫叡一把就扯过了他身边的那个人,“这个是二十三班的刘复平……刘复平,你快给大嫂说说!”
“你再叫我大嫂,我就走了!”释弥夜黑着脸。
“哎呀,大嫂,都什么什么了!”南宫叡急的跟什么似的。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释弥夜无奈。
那个叫刘复平的男生双手猛地伸到释弥夜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释弥夜惊愕的看着刘复平的那双手。
血,全是血,十个指头上血迹斑斑。这刘复平的十个手指像是伸到什么血池里去搅合过,以大拇指最甚,十个手指的指尖上都是血。
刘复平苦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绒线帽子,然后揪了一个上面的毛球下来,三个手指一搓,释弥夜就看到刘复平的指尖上就又染上了一层鲜血。
释弥夜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上个星期跟室友打赌,就去剃了个光头,不过回来了就觉得后脑凉飕飕的。我们班主任也觉得我光着头不太好,就叫我去找顶帽子戴上,我就翻出了去年冬天戴过的绒线帽子。”刘复平哭丧着脸,“你也看到了,这帽子洗多了有些起球了。我这个人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所以没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身手到帽子上,摸索到那些毛球,然后把它揪下来……”
“然后就发现这黑色的帽子揪下来的球在他搓了之后回流出血来。”南宫叡在一边补充。
刘复平点点头:“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谁跟我恶作剧,在我的帽子上泼了红墨水,也就没在意,就想着等庆典过去了去洗洗手就是了。刚刚想上厕所,正好遇到南宫叡了。我就跟他抱怨说谁对我的帽子恶作剧了……”
“我就开玩笑的说你扯你的帽子,它不会流血了吧!然后刘复平就把手伸到币鼻子下闻了一下,才说好像真的是血!”南宫叡又接上了话头。
释弥夜愕然的看着刘复平头上的黑色绒线帽:“你,你把它摘下来我看看!”
刘复平和南宫叡对视一眼,苦笑了一声:“这个,这个帽子,摘不下来了!”
“摘不下来?”佳沫儿一怔,“摘不下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好像跟我的脑袋长到一起了,怎么摘都摘不下来。如果太过用力的话,我会感觉到头皮很痛!”
释弥夜正更愕然了:“你,你蹲下去我看看!”
刘复平听话的蹲了下去。释弥夜和佳沫儿围着他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佳沫儿小心的捻起一个毛球,轻轻的扯了下来。
轻轻一捻,那疑似血浆的东西果然就冒了出来,佳沫儿一闻,立刻嫌恶的全蹭在了南宫叡的身上。
“喂!喂!”南宫叡满头黑线。
“真的是血?”释弥夜询问着佳沫儿。
佳沫儿点点头:“闻味道的话,的确是血。”
释弥夜沉吟了一下,以后握住刘复平头上的帽子,运起妖力,狠狠的一扯。
“啊!头要掉了!要掉了!脖子断了!断了!”刘复平夸张的叫起来。
释弥夜无奈,只得松开手。
前些天她明明就可以用妖力杀死魑祟了,为什么今天同样是用上了妖力,却对这顶帽子起不来作用呢?难道附在这帽子上的,不是鬼?所以释弥夜的妖力也对它不起作用?
“你,你的力气好大!”刘复平揉着自己的脖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释弥夜有些尴尬,她刚刚用上了自己的第三道妖力,力气当然很大。
“大嫂,有没有什么办法啊?”南宫叡一脸的担心,“这个帽子取不下来可怎么办啊!”
“昨晚呢?你昨晚取下来过吗?”
“取下来了啊!”刘复平也是一脸的愁容,“而且昨天扯毛球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释弥夜皱了皱眉:“你今天一天,有没有去过设呢么奇怪的地方?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刘复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我今天跟平常一样,起床了上早自习,下课了吃早饭,吃了早饭回教室,然后班主任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跟着大部队到大操场来了。”
“那怎么会突然就成这个样子呢?”释弥夜也很是疑惑。
“就是因为不知道啊!”南宫叡一脸的沮丧,“老大我找不到,所以只好来找大嫂了!”
释弥夜的脸黑了黑:“你觉得我能做什么?我跟白魅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嫂你也没办法嘛?”南宫叡更沮丧了。
“有办法!”佳沫儿突然开口。
南宫叡和刘复平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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