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再晕倒,就好好喝了它。我喂你。”
又不是没长手,但是秦月明就是喜欢用这样的小伎俩,让白彦喂他喝药。果然人安逸下来就会越来越娇贵,原来还能自己挖肉,现在是喝药都要人哄着。
他乖顺的坐起身,白彦马上用被子把他裹成个粽子,嫌一层被子不够,再裹上两层,把人的手脚全部包裹起来,只露出小脑袋在外面晃动。
“是有点难喝,但是子书先生说你以后每天都要喝这个,直到你的身体不会在轻易透支。”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轻吹,直到汤药变温,不会再烫到人的时候才放心送到秦月明口边。
秦月明喝的很慢,他想让这样的时光延续的久一些,一旦他们重新回到闹市,还不知道会遇见多少困难,到时候想要这么安静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今天打算去后面的塔看看,子书先生说里面有个东西,以后会派上用场。但是他不告诉在哪,非要我自己去找。”
“那你最好找到,师父从来不骗人,他说能派上用场,就是真的有大用。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秦月明无辜的眨眼,他已经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全身上下骨头都躺酥了。要是在这样下去,以后随便摔一跤,就指不定要找个郎中接骨。
趁此机会,他还是打着出去走走的主意。可是马上被白彦否决“不要,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每天只要睡觉就好了,千万不要再突然晕倒,你知不知道那天吓死我了。”
“可是我想起来走走,每天都躺着,太无聊了。”秦月明对白彦颈窝吹了口气,弄得她脸红了一截,意志也完全屈服。
“你要是真的想走走,那我们就快去快回,说好了,就一个时辰,到时间你就要回来睡觉。”
“拉钩。”小拇指牵着,大拇指碰撞在一起,两人用约定好的动作盖章。随后相视一笑。
塔在后山,要走山路,白彦担心秦月明身体不适走不动,始终搀扶着他。这些日子秦月明确实是更瘦了,原来身上还有几两肉,如今捏上去,一只手就能抓住他胳膊。
从瀑布上跌落,九死一生活下来应该很不容易。病症还没有完全好,他就率领千军万马打下七个城池,这种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动不动就是彻夜不眠,研究战术,遇到强大的守军,还得冲锋陷阵,没有半刻消停。
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只是走了一小节山路,他的呼吸声就加重,最后干脆腿软站不起来,完全靠着白彦才能勉强往前挪动。
“你现在还是休息的不够,回去我要看着你睡三天。”白彦用衣袖擦去秦月明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有点后悔答应他出来。
“你忘了上次你中毒,我看着你睡觉,被伯母抓了个现行吗?我简直是尴尬的要死,第一次见到丈母娘,就留下流氓印象。”想起此事白彦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对着母亲大吼大叫,最后还是秦月明收拾了烂摊子。
“没事没事,这次肯定不会了。”
走走停停,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藏书塔。
第一次看到这座塔,只觉得壮观,听说在缘花寨不存在的时候,它已经屹立于此。
如今细看,才发现每片砖瓦上花纹并不相同,整座塔起码需要上千块砖瓦,色泽始终鲜亮已经不易,若是在书画上不同的图案,那简直就是奇迹。
如今要是想搭建一个九层高的塔楼,起码也需要上百人没日没夜工作上两三年。加上这些花纹设计,精巧雕工,怕是十年都做不好,更何况这座凤塔历史悠久,古人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它如此稳健,能保留到今日都不损坏分毫。
“你原来发现这每一块砖上都是不同的图案吗?”白彦指尖轻轻划过凹陷的花纹,仿佛是在搅动时间机器,面前出现一位貌美的女人,手握刻刀,小心勾勒精美雕刻。
她神色专注,无论风吹日晒,亦或黄沙漫天,她都不曾停下。一直刻,终于有天顶楼最后一块砖都沾染上她的指痕,她停下手,才发觉自己老矣。
“早发现了,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读懂上面的意思。”秦月明跟着她一起看,尽管这些东西他已经研究过上百遍。
如果是读书,那肯定要从上往下看,可是这是读墙,是人为雕刻上去的。那大概应该是从下往上看。
白彦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及衣服是否已经沾染尘土,双臂用力围着塔爬了一圈,最后停在门边。那里有块砖,却是完全空白的砖。
白彦伸手抚触这块别样的砖,光滑的指间沾上浮土,摩擦感重了几分。
下探到砖块下沿,那里分明有凹凸。果然每块砖都有字,这块不过是写在下方了。
“秦月明,你能看到下面写的是什么吗?”白彦招手让他过来,两人并头挤眉弄眼,硬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彦只好伸手再摸,她闭上眼睛,这种凹凸好像在什么地方摸过。手感格外熟悉,应该是个署名。这花纹如此精巧,整个塔的设计巧妙,不俗套。制造的更不是传统的龙之九子,而是凤之九雏。
陈家家主手中的羊皮纸,上面画的山脉不正是这个缘花寨所处的地方吗?那是祖传的信息,这个塔也距今有些年头了。如此联系,白彦肯定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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