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暗叫一声不好,拿起程戟瀚的手腕,仔细的把完之后,回头却是对余桃严厉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余桃突然被质问,吓了一跳,这才道:“世子妃,阿南他们把世子背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没有世子妃的吩咐奴婢什么都不敢喂世子。”
这是真话,程戟瀚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余桃查看了一番,只知道是中毒,可这毒与自己之前遇见的不一样,余桃就没敢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敷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
然而言玥却没办法平静下来,明明程戟瀚的毒已经被压下去了,怎么忽地又严重了起来?
拿出那颗九尺的獠牙,言玥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吩咐余桃去研磨碾碎再拿回来。
随即,在余桃出去的时候,言玥嘱咐她将阿南喊进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变故
“跪下!”言玥见阿南低着头进来,厉声道。
阿南听完,立马双膝下跪,口中却是不解道:“主子,不知属下做错了什么?”
见他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言玥冷笑道:“阿南,我敬你是我父亲的旧部,从未查探过你的过去,可如今你为何对世子下毒手?”
阿南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主子,阿南不明。”
“你不明白?!”言玥气急,抬起程戟瀚的手腕,指着一处细小的针孔道:“从我从世子出去,到你送他回来,这段时间只有你接触过世子,那你告诉我,为何世子此刻又中了百叶花的毒?”
是的,程戟瀚身上本来就有百叶花的毒,可那毒性并不深,可见是当时中毒的时候程戟瀚早有防备。
随后他在悬崖下遭遇的变故,另一股毒性与之相冲,性命无余最多就是耗费一些心神,日后慢慢逼出毒性即可。
没想到刚刚再把脉的时候,却发现百叶花的毒又深了几分,不可能是程戟瀚自己扎自己的吧?
除非是路上有人动了手脚。
阿南低着头,却还是否认道:“主子,我与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因为你是程戟宇的人!”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居然是消失已久的莫凛。
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几分,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可眉宇神色间有着坚定和警戒。
阿南见是莫凛回来了,立马沉了脸色,又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凛,”言玥却像是早就知道莫凛回来了一样,并没有诧异,她只是点点头,示意莫凛先坐下来。
“主子,”莫凛轻咳了两下:“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说罢,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一个小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有几封信件掉落出来,还有一块像是令牌一样的东西。
那上面刻着一个字:隗。周围还有着一些复杂的花纹,但或许经过很多人的手,上面已经有些磨损了。
“这些都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言玥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着阿南质问道。
早在阿南汇报悬崖的事情的时候,言玥就起了疑心。
这么明显的痕迹,他不可能一开始就不知道,他还找到了余桃他们的玉佩,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而且程戟瀚掉落的玉佩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布置,不然阿南为什么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自己,为了引出自己去找程戟瀚。
在出发前一晚,莫凛偷偷找到了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言玥这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莫凛咳完,冷声道:“早在我们上路的时候,我就发觉已经被盯上了,你们的人也是好脾性,居然选在那个地方埋伏我们,也知道逃跑就一条路,无论是谁都会被引来这座山上,程戟宇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居然动用了你这样的人……我说的没错吧,隗南将军。”
听到莫凛称呼自己将军的时候,阿南的肩膀抖了一下。
随即他抬起头,眸子里的精光早已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黑。
“不错,我是北狄人,不过‘将军’早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隗南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令牌摸了摸:“若不是你找到了这块令牌,我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山野农夫了。”
“可你为什么说认识我父亲?!”言玥继续追问道。
“你父亲于我,确实有恩。”阿南淡淡道,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二十年前,北狄攻打中原,我不愿看到百姓受苦,拒绝出兵,因此被追杀。逃到这座山的时候,我已经是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是你父亲救了我一命,这恩我报不了。”
莫凛又剧烈咳嗽起来,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言玥示意他先别说话,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对我下手,要对世子下手?”
“那些信,你也看了吧。”阿南有些无奈:“程戟宇在十年前找到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我的妻儿,而且想方设法的把他们带来了京城,我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他。而且他还找来了我的旧部,安排在这座山的周围……他应该是和北狄有了什么协议,不然我的部下不会来京城为他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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