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程戟瀚叹了一口气：“如今咱们在外面，这皇后的名讳你怕是要正正经经的称呼了。”
“是是是，”言玥急着继续打听枫飞舞的事情，问道：“真是小皇子?长的可好看?唔……皇上和皇后的皮相都不错，想来那小皇子应当长的也不错……戟瀚你可有见到过?哎呀我们应该备什么礼才好呢?”
见言玥比枫飞舞还要开心，程戟瀚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雀跃了起来，笑道：“你还想着备什么礼?现在你我的情况都回不了京城，不过我已经送了一封信回去，说这礼等我们回京的时候再说。”
言玥也跟着笑了笑，心里开始想象着枫飞舞孩子的样貌。
突然，程戟瀚叹了一口气：“言熏的事情……”
“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言玥斩钉截铁道：“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程戟宇，万万不能因为别的事情被干扰了。”
程戟瀚点点头，正了下自己的面色，开口道：“说到程戟宇，我这段时间发现他好像一直频繁出府。”
这件事言玥不太清楚，她在这里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打听，听到程戟瀚这么说，不由得来了兴趣：“出府做什么?”
“他好像盘下了不少的店铺，似乎是打算做生意……但奇怪的是，他居然盘下了一间胭脂铺……”程戟瀚有些疑惑道。
“胭脂铺?”言玥也愣了愣，难道程戟宇是真的打算好好做生意了吗?她记得前世的程戟宇是十分讨厌胭脂水粉之类的，连自己都很少擦过。
程戟瀚看着言玥点了点头：“没错，他做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声音，还是从关外的商人那里拿的。”
“关外……商人……”言玥心中一惊，急忙道：“不行，不能让他做起来。”
“为什么?”程戟瀚有些讶异道。
“他的目的可不是做生意，而是……借着做生意的名头联系关外的那些人!”说着，言玥将路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正在联系关外的人，打算再制造出第二个北狄之事?”程戟瀚顿时明白了过来，看着言玥道：“好，不过玥儿，我必须赶快带你回姜城了。”
言玥点点头道：“好，等我们弄清楚程戟宇的目的，我们便赶回姜城。”
洛妙儿是打算走了，那么这座宅子也待不成了，那程戟宇肯定会另外找一处地方……万一被带到关外，到时候又是节外生枝。
第二日，程戟宇没有回来。但是程戟瀚倒是来的勤快了。
洛妙儿虽说把宅子卖了，但主人却说没时间过来，洛妙儿便告诉言玥，可以在宅子里多待一段时日。
那些下人也被遣散的遣散，带走的带走，一时之间宅子冷清了下来。
程戟瀚每日都汇报程戟宇的情况，在说到程戟宇那些铺面的情况的时候，程戟瀚突然鸡贼的笑了。
“你不可不知道，程戟宇盘下的那酒楼，我找人上去吐了两三回，那些客人就都不敢来了!”程戟瀚像是邀功一般对言玥说道，言玥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可有打探出什么情况吗?”
程戟瀚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他似乎真的是打算安下心来好好做生意来。”
“你信，我还不信呢。”言玥皱眉道，她总觉得程戟宇应该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玥儿，放宽心吧。”程戟瀚亲了她一口道：“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言玥乖巧的点点头：“好，这个我信你。”
程戟宇最近实在是有些倒霉透顶。
他没想到洛妙儿会提出和离，似乎她早就有了准备，将她名下的产业全部转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程戟宇看到和离书想要再去找洛妙儿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洛妙儿早就不知去向了。
问言玥，言玥也说她不知道。
洛妙儿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银子，程戟宇便全部都投在了自己的铺面上。
可又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人天天都去捣乱，导致店铺入不敷出。
身边的那些下人一个个的全部走光了，程戟宇又不敢联系以前的部下，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最后一次做清算的时候，程戟宇为了周转，不得不卖掉了自己不少的铺面，可账本上那些红字还是灼着自己的眼睛。
在最后一个铺面也宣布抵押之后，程戟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洛府。
第三百五十五章 心如死灰
言玥正在房中看着话本子，突然自己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你做什么?”言玥看着东倒西歪的程戟宇，顿时明白他这是喝了酒。
程戟宇神志不清道：“玥儿……玥儿……”边说边走向言玥的方向。
言玥警惕的退后一步，开口道：“程戟宇你发什么疯。”
程戟宇被凳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急忙稳住身子，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的。
“玥儿，你知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程戟宇迷茫的看着言玥的方向，似乎在努力确认她的位置。可言玥始终都是摇摇晃晃的，让自己看的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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