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主持将厢房内的情况一一扫过,眉头紧蹙,有些不明的再次开口:“只是,程施主因何在老衲的房中?”
他在回到寺庙的途中便接到了前去迎接他回来的小僧,通过小僧他了解到了发生在寺庙内的事情,言府二小姐在寺庙被歹人所掠走,涉嫌的小僧也下落不明,主持闻讯赶来,却是看到这番情景。
“主持当真不知?只是,在下也想请主持解释一下,这房中的暗道所为何故?又是因何而建?”
程戟瀚迫不及待的问道,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磨蹭了,必须尽快找到言玥,否则京城一旦传出什么消息,对玥儿十分不利。
她已经身名在外,万不得再让她受累了。
“程施主稍安勿躁,若是言小姐当真在此失踪,哪怕程施主没有发现这条密道,老衲也是会提供给施主知晓的,这条密道源于徐朝十二年,战乱时期曾用作皇家侍卫队暂时隐蔽之地,后来……”
“还是老衲亲自带程施主走一趟吧,出口的地方位于后山一处险要之地,若是找寻得当下山是十分便利的,却是不知那歹人是如何知晓这条密道的。”主持说完,一双布满沧桑的眉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程戟瀚看着老主持那真诚毫无遮掩的目光,却也是知晓他口中讲述的徐朝历史,只不过自己知晓的只是一星半点,无法和老主持相比罢了。
另一边。
天色刚蒙蒙亮,日月初双。
言玥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环顾四周的情况后,猛地便欲起身。
可身子还没坐立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就连脚上也同样捆了绳子,言玥的脸色一下黑了,这才想起,在主持房间内嗅到了一股迷香的味道,紧接着自己便没了知觉。
她这是遭遇了绑架?
可是这间屋子除了几件破败倒斜的家具外,只有她以及身后占了半边屋子的干稻草罢了。
莫非歹人还在屋外?或者,有事外出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必须想办法自救才行,思绪闪动间,言玥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后仰,双手从身后绕到了脚边,如此捆绑的双手也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言玥二话不说,低头便咬向绳子上的结扣,同时,耳朵仔细辩听着屋外的声响,生怕惊动了歹人,虽然她不知道歹人是否还在屋外,但警惕一点总是没错的。
言玥努力的咬着绳结,一直到牙齿传来酸痛感,方才解开了双手的绳子,得到了暂时的解脱,言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紧跟着便解下了脚上的麻绳。
得到了自由,言玥小心的迈着步子朝着那扇透着光的破门走去,而后又移到到窗沿下,从两边的角落处往外看去。
外面的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看不清爽,但言玥却是知道,屋外是没有人的。
如此,她一颗悬着的心倒是可以暂时放松了下来。
就在言玥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哈欠声。
言玥神经一蹦,脸色都吓白了,小心翼翼的朝着身后的干草堆望去。
只见一双手从干草堆中冒了出来,言玥双瞳瞪大,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动了那不知名的生物。
随着干草悉悉索索的声响后,言玥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老头子从干草堆中爬出来了,言玥警惕的看向此人,甚至连发出一丁点声音都不敢。
谁知道这个老头子是不是那掠走自己的歹人,言玥视线快速的扫了一眼脚边,迅速拿起脚边的一根桌子腿,竖在身前,自我防卫。
可那从稻草堆钻出来的老头子,却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迷蒙的看向言玥,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惊。
言玥担心的是老者发现了她,会不会就地杀人灭口,不勒索了,毕竟,她都看到人家的面貌了。
可老者却惊讶的是,这么一间破房子怎么还出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真是奇怪,昨晚他睡觉的时候,屋子内还没有人的。
“你……”老者正欲发问。
言玥却抢先开口:“你是谁?为何会鬼鬼祟祟的躲在干草堆中?”
“你这丫头片子,老头子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昨天傍晚我就睡在这里了好不好,倒是你一个小丫头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老者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开口。
言玥这才打量起老者,虽然他的举止行为很懒散,但身上的衣着和浑身散发的气质却是非常人所比,一时间,言玥的警惕心也减少了几分。
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凑巧出现在这里的,而绑架自己的那伙人却是没有发现老者,直接将她绑了扔在这里,不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就是在等待时机。
“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也是刚刚醒了过来。”言玥据实说道。
老者视线在看到言玥手腕处的红印子后,瞬间明白了前后因果,“这倒是一种缘分。”
“什么缘分?”言玥皱眉。
老者笑了笑,弹掉身上的干草碎屑,朝着言玥走去,“你这丫头片子有警惕心是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说罢,老者自顾的找了一张勉强能坐的凳子做了下来,而后取下挂在腰间的葫芦,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
“爽!”几口辣酒下肚,老者发出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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