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人搬家那边,周家来了好几个人,周家大哥现在是东山村的村支书,周二哥是一个木匠,因为要给妹妹家打好几张床,所以周老爷子领着周二哥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周二嫂秦云梅和她二十岁的长女周玉竹。
原本周老太也想来的,虽说已经六十一岁了,但是周老太的身子骨一向康健硬朗的很。
但是想到人一多,难免麻烦闺女儿以及闺女儿的婆家,周老太也就不来了。
反正那房子怎么样,等儿子和老头子回去了也会说给她听,等以后有机会她也可以去坐坐。
虽说平时都在东山村,从周家到俞家大约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家里都有事情,平时没事也不会走动,除非是逢年过节。
不过大闺女儿还是给了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很大的惊喜。
周家人这一来,俞家人就有些尴尬了。
“我也不知道我二哥会带我爹和二嫂,还有玉竹一起来,这可咋办呢?”
周秀兰为难了,是啊,原本房间都已经归置好了,分好了,如果多一个周二哥的话是没关系的。
暂时把那阁楼空出来。
支几张桌子,铺上干净的床单也能暂时休息一下。
但是周二哥两口子,外加一个侄女儿,还有老爷子,这一下子就让周秀兰不知道说啥好了。
她是不知道,他们夫妇两人在镇上买房,这对周家而言可是一件大事。
周秀兰虽说嫁出去了,但是在周家人看来,就算出嫁了,那也是周家的闺女儿,她家有好事,周家一大家子都喜气洋洋的。
两个嫂子是不是真高兴,周秀兰是不知道的,但是父母和两个哥哥铁定是真高兴。
周家人不时兴重男轻女,两个哥哥都是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老大跟着老爷子历练,成了村支书,老二初中毕业就跟村子里的老木匠学艺了。
不过在那个年代,农村人能有初中毕业的都算高学历了。
而周秀兰是自己不愿意读书了,家里读书最多的就是小妹周秀香。
周老爷子和周老太一向惯着两个闺女儿,两个儿子也比不上闺女儿。
“那要不,我去儿子屋里打地铺,二嫂和玉竹跟你睡?”
俞国军说道。
周秀兰琢磨了一下。
俞老太虽说不去住,但是她的房间要留着,三房不在家,房间也空出来了,这么说还有两个空房间,让她爹跟二哥一间,二嫂跟玉竹一间也使得。
“不用不用,我琢磨一下,就是要把我二哥和二嫂分开,二嫂和玉竹一间,我爹跟我二哥一间,这么着也行。咱把房间让出来让爹和我二哥住,咱们暂时住阁楼那间。”
周秀兰说道,俞国军想想觉得有道理。一般阁楼的房间都不算好,如果是一般客人临时住一下倒是没事,但是如果让长辈去那就不适合了。
显得不礼貌。
周玉竹今年二十岁了,生的亭亭玉立,话并不多,倒是跟俞巧巧同岁,两个大姑娘正好聊得来。
“真羡慕你,你还能跟你妈一起做吃食,我啥都不会,我妈说我就在家里吃闲食的。”
“玉竹姐,啥叫吃咸食啊?吃那么多盐做啥?”俞薇薇一听,小姑娘就觉得周家这大姐姐这话说的不对,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笨,玉竹说的吃闲食是悠闲的闲,不是咸鸭蛋的咸。”俞巧玉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两个大姑娘顿时捂住嘴巴笑了。
俞溪此时在干啥呢?这新的房子外面的风水她调理好了,要仔细看看里面,首先是阁楼,阁楼的风水其实是很不好的。
绝大部分的阁楼均不太适宜长期居住,气流不畅,屋顶高度较低,受日晒雨淋漏水开裂也是阁楼的通病,基本上属于滞气阴涨之地。
阁楼在整个房间的最高处,风水上有“高处风势迅急,宅运聚难散易”一说。
通俗讲即在高处的地方受风势影响较大,整间屋子的风水运程在此很难聚合,却极易消散。
最关键的是,为了采光,这俞家的阁楼屋顶上有一个天窗,这天窗按了一块毛玻璃,下面还有一块窗帘,看上去这阁楼仿佛造的十分的精致,但是实际上这也是大忌。
阁楼开天窗,对人的身体健康影响大,轻则长痘痘,重责生肿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天窗给填上,窗户可以跟下面的楼层一样开在侧面。在经过一些调理,就没问题了。
这个时候,俞溪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国军啊,这房子我看过了没问题,外面的风水调理的都不错,你跟秀兰运气算好的。”
俞国军此时老老实实的跟在老丈人的身后听着他老人家说。
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跟着村子里的风水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风水,虽说是半吊子,但是村子里每到有人办喜事乔迁买房之类的事情,都会请他去选一个吉利的日子。
这也是他老人家声望的高的其中一个原因。
其一是周家这一脉在东山村人多,而周老爷子辈分大,其二就是因为这个。
但是那些年国家内乱之后,周老爷子的那个师父也跑了,跑哪里去了没人知道。
周老爷子每每遇到难题总会感慨一句,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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